這貨在號子里哭爺爺喊奶奶,交了五千塊保釋金這才灰頭土臉地放了出來。
想起以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風光,再看看現在混的窩囊勁,李照云憋屈啊。
一人倒霉,就是喝涼水都塞牙縫,剛從號子出來、連口熱乎乎的饅頭都沒吃一口,東文華的電話就打來了。
那貨就像吃了火藥似的,劈頭蓋臉把李照云臭罵一頓。
警告他說,你弄不死白帆,老子就找人弄死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照云還能咋辦?
掛了電話,這貨都快氣瘋了,馬上糾結一批暴力分子,誓要將害得幾近家破人亡的白帆砍成肉泥。
誰知這個消息竟然傳到了王鵬耳朵里,這不,兩幫人馬就在鎮邊對持上了。
“兄弟們,白帆那王八蛋欺人太甚,今天有他沒我,有我沒他,給我狠狠的打啊。”李照云一馬當先,拎著殺豬刀就朝王鵬撲了過去。
“吼吼。”一幫兄弟揮舞著兇器緊隨著而上。
王鵬大手一揮:“干死他們。”
兩幫人馬迅速群毆在了一起,數不清的拳頭飛來飛去,慘叫聲、怒吼聲,雞飛狗跳聲,西山鎮頓時變成了“歡樂”的海洋。
各家各戶緊閉著大門,沒有一個敢外冒頭。
而章守財這貨更是躲在鐵門后面,腿彈著棉花曲,嚇得屎尿都快蹦出來了。
都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死命的,李照云這貨本就是個狠渣滓,發起狂來,四五個痞子都近不了身。今天是憋著一肚子火過來的,下手毫不情,那把殺豬刀揮舞起來,上下翻飛,當真是神擋殺神、佛當殺佛,圍攻他的痞子瞬間掛彩了七八個。
“李照云這小子瘋了,跑啊。”
“鵬哥,兄弟們撐不住了,快打電話叫人吧?”二桿子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說。
王鵬一腳將一個黃毛踢翻在地,轉臉看去。
只見李照云像頭兇神一樣,揮著砍刀亂砍亂劈,生猛的一塌糊涂。
自己的七八個兄弟被他一個人追得滿街亂竄,有一個禿瓢跑得慢了,被他砍了一刀,血飚出去都有三米。
“他姥姥的,這貨真他娘的猛,不服不行。老子到底還是干過他啊。”王鵬眼看自己的人馬即將潰散,氣得一拍腿,拿出手機準備給白帆打電話。
正在這時,聽到動靜的丁老五,領著一幫鎮民大喊著跑了過來:“住手,都給我住手。”
但兩幫人此時都殺急眼了,誰還鳥他是哪根蔥啊?
“殺呀,砍死這群王八蛋。”
“給老子把白帆家的大門撞開,給我往里沖。”
李照云帶著數十號弟兄,像洶涌的潮水般,沖開王鵬的人馬,紛紛拿腳踹白帆家的大鐵門。
“框!框。”
大鐵門震耳欲聾地搖晃起來。
躲在里面的章家人,此時嚇得魂都快飛了。
章守財像只老母雞一樣,抱頭蹲在墻腳,瑟瑟發抖地哀嚎著:“打電話,快給小帆打電話啊。”
“打不通啊,他不接。”章筱天拿著手機,小臉煞白地哭喊道。
與此同時,外面的丁老五正扯著嗓門喊著:“李照云,你給老子住手,我是支書,我看誰敢。”
“彭。”
一塊板磚飛過來,正好雜得這老頭的鼻梁骨上。
丁老五“熬”的怪叫一聲,話才說了一半,這貨就捂著竄血的鼻子頓了下去。
那些準備過來拉架的鎮民,一看連支書都掛彩了,立即腳底抹油,一窩蜂地跑了。
“爸。”
丁雪黎大叫一聲,迎著無數的拳頭和砍刀沖進了戰斗圈。
小姑娘一看父親被打得這麼慘,小眼圈一紅,眼淚當場掉了下來。
“你們這群混球,敢打我爸,我跟你們拼了……”她張開雙手,張牙舞爪地沖了過來。
“喂,丫頭,你別過去啊,危險。”捂著竄血的鼻子,朝她大聲喊道。
但丁雪黎不聽他的,話音一落,就把其中一個痞子的長頭發就人從后面抓住了。
“他媽的。”痞子以為是王鵬的人馬,揮起拳頭便砸。
哪知轉臉一看,表情一下呆在了那里。
“好美的姑娘,小仙女啊。”
“彭,熬!”
一只繡花拳頭在他眼前迅速變大,和他的眼睛來了個親密接觸。
“啊。”痞子頓時變成了熊貓眼。
“敢打我爸,我打死你,打死你。”
眾人集體轉過頭,看到了一幕終生難忘的畫面。
只見一個嬌滴滴、好像天仙下凡的美麗姑娘,正瘋狂地用長指甲抓著一個粗狂大漢的臉。
可憐那家伙沒有倒在對手的亂刀之下,卻被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抓得鬼哭狼嚎。那張大麻臉頓時變成了一塊血淋淋的破抹布。
“不是我打的,救命啊,饒了我吧。”大漢捂著臉,哭爹喊娘地跑了。
“不許跑,給我回來。”丁雪黎揮著九陰白骨爪,神色猙獰地追了過去。
看到這里,在場的眾人集體打了個寒顫。
“好野蠻的姑娘,以后找媳婦可不能找這樣的。”眾痞子心底發出這樣的共鳴。
而此時,在鎮上某間溫馨的旅館包間內,白帆還在痛苦地糾結著要不要禍害梓沁悅的事。
“不好,我家里出事了。”
“怎麼了?”
梓沁悅見他神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馬上問道。
白帆神色一變,二話不話,馬上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