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紅通通的俊秀臉龐,讓她每多看上一眼,芳心深處便酥顫兩份。
酒精、男人們爽朗的大笑,熊熊燃燒的炭火……
眼前的氣氛是如此的溫馨祥和,雖然滴酒未沾,但丁雪黎覺得自己已經醉了。
“嗝,好酒。”兩個小時之后,酒終人散,白帆三人搖搖晃晃地出了丁老五的家門。
四人中,白帆喝的最少,但這貨卻醉的最厲害。
三量多的白酒一下肚,這貨就醉得不知東南西北了,眼睛就像被糊住似的,怎麼睜也睜不開。
要不是這貨酒量不行,四人還知道要喝到猴年馬月呢。
為了防止這貨不小心掉進陰溝里,丁雪黎自告奮勇,打算親自把他送回家去。
“白帆,你酒量可真差,才喝了不到五量,怎麼就醉成這樣啦,我爸可是喝了一斤多呢。”丁雪黎吃力地扶著這貨的身體,頂著暈黃的街頭,一走三搖地朝家里走去。
“胡……胡說,我喝了最起碼……起碼五斤。”白帆架著她的柔肩,大著舌頭不服氣道。
“撲哧。”丁雪黎忍不住笑了起來:“別逞能了,你才喝了三杯,我可是替你數著呢。四人中誰都比你喝的多,就你醉的厲害。”
“你這麼關心我啊?嘿嘿。”白帆迷迷糊糊地看著她笑道。
丁雪黎俏臉一紅,羞道:“誰關心你啦,臭美。”
說完之后,她有些難受地從白帆懷里探出小腦袋,氣喘吁吁道:“白帆,你不要晃來晃去好不好,你好重哎,我都快撐不住了。”
“我哪里有晃,分明是你在晃啊。”白帆倒是挺生氣地說。
喝醉的人肌肉都比較僵硬,由于無法保持平衡,這貨走起路來就跟個不倒翁似的。
丁雪黎在他的力量帶動下,也不由已地跟著左搖右晃起來。
那若即若離的接觸,讓她心里生出一種很異樣的感覺。
丁雪黎臉色緋紅地偷偷地打量了他一眼,空氣中那一縷縷夾雜著酒精的男人氣味,攪得她心里亂糟糟的,可是又有種很想和他貼緊的沖動。
“丁雪黎,等,等一會。”在走到一堆麥垛的時候,白帆捂著小腹說道。
“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丁雪黎見他彎著腰,好像很難受的樣子,馬上問道。
白帆沒心沒肺地朝她嘿嘿一笑,嘴里噴出一股濃烈的酒精氣:“肚子好漲,我要尿尿。”
丁雪黎的小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羞嗔道:“到了家再尿。”
說完,她紅著臉,用力托住這貨的腰際,心亂如麻地急步朝前走去。
可是沒走出多遠,白帆突然推開她,跌跌撞撞地朝路邊走去:“憋……憋不住了。”
丁雪黎馬上轉過了身子,嘴上喊道:“走遠一點尿啊。”
白帆不理她,站一棵老槐樹底下,瘋了似的往下拔褲子。
只是這貨喝多了,神經有些反應不靈敏,摸索了老半天,那條褲拉鏈就像跟他玩捉迷藏似的,怎麼拉也拉不下來。
“媽的,憋……憋死老子了。”這貨急得滿頭大汗,再尿不出來膀胱都要爆炸似的。
丁雪黎背對著他,等了好一會,卻總也聽不到流水聲,便奇怪地轉過頭。
這一看,羞得她又立馬轉開了視線。
只見白帆揚著臉閉著眼睛,嘴里不斷喘著粗氣,好像十分生氣的模樣。
原來這貨醉的太厲害,手腳有些不聽使喚,拉鏈明明就在眼前,可是怎麼摸也摸不到。
“喂,你尿好沒有啊?”丁雪黎明知故問道。
“氣……氣死我了,解不開褲子啊。”最后實在解不開,回頭道:“丁雪黎,過來幫幫我啊。”
一聽這話,丁雪黎的芳心“噗通通”地亂跳起來,騷得滿臉通紅:“怎麼幫啊?”
白帆這會已經醉得連爹媽叫什麼都不知道了,大著舌頭說:“我解……解不開褲子啊,你幫……幫我脫。”
“去死吧你。”丁雪黎啐了他一口,想也沒想便拒絕道:“自己脫去。”
白帆似乎也知道這個要求太無恥,聽完之后嘿嘿一笑,又開始和自己的拉鏈奮斗起來。
那驚心動魄的高揚弧度,讓她想起了那天在小樹林里發生的一幕。
一想到那些,丁雪黎的臉就像火燒一樣,像有什麼東西被驚醒似的,生出一種很難把持的動感。
她今年已經二十歲了,對男女間的那些事也不是完全不懂。
說句難以啟齒的話,那天晚上,她還做了一個刺激無比的春夢。
夢里和白帆偷吃禁果,玩的十分瘋狂,幾乎做了所有男女情侶間會做的事。
在丁雪黎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之際,那邊的白帆急得滿頭大汗,發狂一般撕扯著自己的褲子:“你麻的,老子就不信解……解不開你。”
罵著罵著,這貨突然一頭載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起了粗氣。
丁雪黎嚇了一大跳,正在猶豫要不要“幫”他一把的時候,耳朵里突然傳來了微微的打鼾聲。
“呼嚕!呼嚕。”白帆這貨竟然睡著了。
“喂喂,你可別睡啊。”丁雪黎趕緊跑過去,拼命地搖晃著他:“白帆,快醒醒,醒醒啊。”
白帆這貨酒量極差,活了近二十年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多酒,剛才在丁老五家里的時候,這貨就困得要死要活。
此時被冷風一吹,酒勁上涌,眼睛再也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