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今天中午打了個電話過來,只是說要咱們準備一筆數額巨大的贖金,然后讓我們等通知。我已經讓公司的幾個經理連夜籌備現金去了,應該快過來了。”蘇南風似乎覺得讓他知道太多也無關緊要,只說了幾句,便不再說下去了。
“報警沒有?”白帆又問道。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暫時不要讓警方知道的好。”蘇南風十分憔悴地嘆了口氣。
“嗯,只要綁匪在津州市,我有就辦法找到他們。”白帆握緊拳頭,眼中流露出很嚇人的陰毒之色:“哪怕他們躲進耗子洞里。”
聽到這里,蘇南風微微皺了皺眉頭,剛要說什麼,但他已經轉身朝蘇琪兒走了過去。
“志杰。”
看著他向自己走來,蘇琪兒雖然極力掩飾,但光潔的額頭上還是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那天在西山鎮發生的事,對她來說,就像一個恐怖之極的噩夢。
每次閉上眼,眼前晃動的,全是白帆那張被鮮血染紅的猙獰面孔。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再后悔也無濟于事了。
“志杰,我……我錯了,再給堂姐一次機會吧。”蘇琪兒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向他懺悔道。
“機會?”白帆看著她躲閃哀求的眼神,心痛如死道:“當你把刀子捅進我肚中時,怎麼沒想過也給我一個重來的機會?”
聽到這里,蘇琪兒頓時萬念俱灰,身子瑟瑟抖動著,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接下來的悲慘命運。
謀殺自己的親堂弟,而他還是蘇家唯一的男性血脈。
不管是公還是私,一旦落實了罪名,自己都沒有好下場。
“志杰。”蘇琪兒垂死掙扎地看著他,淚水在美麗的眼眶中團團地打著轉。
“你放心,我沒有你那麼狠。”白帆冷笑道:“畢竟你是我的堂姐,我不會要你命的。”
聽到這里,蘇琪兒垂死的目光,頓時露出了希望之光。
“只是,你已經不適合再留在蘇家。”
哪知就在這時,放在墻腳的電話突然刺耳的響了起來。
這聲音就像一枚炸雷,讓大廳里眾人的心臟都跟著劇跳起來。
“快接,看是不是綁匪打過來的。”言婉君第一個驚呼道。
白帆在轉身之前,淡淡地看著蘇琪兒說了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好自為知吧。”
說完,他便轉過身,朝電話機走去。
“呼。”
蘇琪兒長出了一口氣,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里面的內衣已經被汗水給濕透了。
突然,一只溫柔的手掌按在了她的香肩上。
蘇琪兒緊張地抬起頭,看到一張掛著淺淺微笑的絕世臉龐。
那雙深邃如星辰般的黑色瞳孔,好像一洼深不見底的深潭,近距離看去,幾乎讓她有些目眩神迷。
“三叔。”蘇琪兒叫道。
蘇南劍嘴角勾起一個邪魅出塵的笑容,用略帶一絲沙啞的聲音道:“成大事者不拒小節,你無需責備自己。三叔知道你這麼做,全是為了蘇家著想。三叔會支持你的。”
聽到這里,蘇琪兒恍惚地垂下頭。接著,她轉臉朝白帆望去。
看著他被家人眾星捧月般地圍繞在中間,一股淡淡的恨意,又一次從心田中滋生出來。
“三叔,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你。”蘇琪兒感激地看著蘇南劍說道。
“嗯,明天我會向你介紹一位奇人,日落之后,你到我的清風明月閣找我吧。”
蘇南劍說完,身形灑脫地緩緩走開了。
蘇琪兒苦惱地垂下頭,芳心中痛苦地糾結著:“志杰,堂姐真的不想殺你,可你卻要趕我走,我……我該怎麼辦?”
“喂。”這時言婉君已經把電話抄在了手中。
但剛問了一句,便被蘇南風劈手奪了過來,十分緊張地問道:“是不是綁匪?”
對方沉默了一會,接著,話筒里傳出一個機械冰冷的電腦合成音:“錢準備好沒有,警告你們,別刷花招,否則你們只能見到她的尸體了。”
“我知道我知道,不會刷花招。”蘇南風低下頭,十分誠懇地道:“只要你們不傷害人質,錢絕不是問題,我們也絕不會報警的。”
“呵呵。”綁匪十分放肆地怪笑了起來:“老板真是爽快,看來兄弟們這次找人是找對了。”
聽到這里,蘇南風咬著牙齦,閉著嘴沒哼聲。
“現在提著錢,開車到花園路,在第三號高架橋上等著,我會再和你們聯系。”綁匪命令道。
“好,我馬上派人拿錢過去。”蘇南風怕他掛電話,趕緊喊道:“別掛,我還有話說。”
“說。”綁匪不耐煩地吼道。
蘇南風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道:“錢給你們之前,我要聽一下欣怡的聲音!不然,我怎麼知道她有沒有受到傷害。”
“呵呵,就知道你會提這樣的要求。”綁匪爽快地道:“滿足你。”
他的話音剛落,話筒里馬上傳出一個十分稚嫩的凄慘哭聲:“爸爸,媽媽,欣怡好怕,欣怡要回家。”
一聽到女兒的聲音,言婉君的眼淚頓時奪眶而出,沖話筒喊道:“欣怡,媽媽在這里,不要害怕,爸爸馬上就去接你回家了。”
可是話筒里已經安靜下來,想畢是綁匪已經把電話拿開了。
“令千金真是個天仙般的美麗姑娘,小臉蛋長得就是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