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旦被白帆得知是自己在背后搞鬼,那還有他的活路嗎?
更何況,同時得罪的,還有白帆背后那個可怕的女人……倪白雪。
雖然劉邪名義上是劉家的二少爺,但這種身份,嚇唬一些不懂事的小蝦米行,放在津州上流社會,連個屁都不是。
劉家是斷不會因為他這個私生子,去得罪蘇家、倪家家這兩只霸王龍的。
“不行,老子一定要弄死他,不惜任何代價。”劉邪咬著后槽牙,眼中爆射出兇殘的目光。
他深知自己已經走到了懸崖邊,白帆不死,自己就要死,已經沒有后退之路了。
“你還有什麼辦法?老子的兄弟打又打不贏他,你的人又是一堆廢物,劉家又不幫你,你還能咋整?”郭震陽睜著一對醉醺醺的眼睛,像看喪家犬似的看著劉邪,嘴角帶著一絲鄙視的嘲笑神色。
經過這兩天的接觸,郭震陽也算看明白了,這個總在他面前充闊少的裝逼犯,其實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玩意兒。
如果他真有那麼牛,怎麼連酒錢都拿不出來,還他娘的要去小鎮里的小店賒賬……我靠,老子都沒干過這麼下作的事,丟人吶!
“你。”劉邪怒視著他,卻已經發不出脾氣了。
如果按劉邪以前的性格,聽郭震陽這麼侮辱自己,早就對他發發飆了。
但正如郭震陽所料,這貨現在已經沒了猖狂的資本。
此時二人就像一根繩上的可憐螞蚱,只能相依為命,再玩那些虛頭巴腦的玩意,已經沒多大意思了。
“姓郭的,老子還不是因為幫你,才落到這步田地嗎?你他娘的不想辦法,還在這里說風涼話?”劉邪撒下了平時斯文驕傲的外具,像個街頭痞子一樣怒罵道。
一聽這話,郭震陽頓時被戳到了痛處,“蹭”的一聲坐直,像頭睡獅一樣罵道:“要不你色膽包天想玩我的老婆,能落到這種下場嗎?老子被你害得老婆孩子都沒了,你倒教訓起老子來了?”
說著,他握起拳頭,沖過去便想去揍劉邪。
站在四周的眾潑皮趕緊攔住他,七嘴八舌地勸解起來:“郭大哥,劉哥,咱們可不能窩里反啊,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
“哼!姓郭的,別在我面前提我老婆,不然別怪老子不講昔日情面。”郭震陽被身邊的小弟按坐在藤椅上,眼睛還惡狠狠地瞪著劉邪。
劉邪現在沒了外援,又在他的地盤上,眼珠子一轉,臉上馬上露出了親熱的笑容。
“我說郭哥,兄弟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你也太當真了吧,哈哈。”劉邪離他遠遠的,笑道:“剛才那位兄弟說得對,咱們不能窩里反,還是辦正事要緊。”
“老子的老婆孩子都沒了,還有什麼正事?”郭震陽氣悶地大罵道。
“呵呵,其實現在的問題很簡單,只看你有沒有那個膽子,敢不敢跟我干了。”劉邪眼神陰毒地盯著他,活脫脫一頭準備去偷雞的黃鼠狼。
“哦?”郭震陽一聽,渾濁的目光突然亮了一下,精神抖擻道:“說說看,天下還沒有老子不敢干的事。”
“很簡單,咱們的共同敵人就是白帆,只要弄死他,什麼問題都解決了,你的老婆和孩子會重新回到你的身邊,同時,你在市里的生意,兄弟還會一如既往地關照,怎麼樣?”劉邪陰森地說道。
“嗯。”郭震陽沉吟起來,瞳孔中的光芒忽明忽暗,似乎在權衡利弊。
“我知道,殺人是大罪,但要分在哪兒。像這種山高皇帝遠的山溝里,失蹤個把人,那還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只要在場的兄弟嘴風嚴,屁事沒有。”劉邪循循善誘道。
“我不是怕殺人,而是……”郭震陽破有些頭痛道:“我是怕,就憑咱們這幾個人,弄不死姓白的那小子啊。”
這貨是真的被白帆打怕了,那一腳雖然已經過去兩天了,但此時想起來,還是讓他感到心驚膽戰。
正常人怎麼可能把自己一腳踢出去十幾米?那家伙簡直就是個變異人啊。
該不會真像小說里寫的,那貨突然走了狗屎遠,被雷劈出了異能吧?
嗯,這事還真有點靠譜……
“郭大哥,你給個痛快話,到底敢不敢干吧。”劉邪這貨已經等不急要去弄死白帆了。
不過他臉上雖然,心里卻不急,因為他知道,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加上投其所好,這群胸大無腦的痞子們肯定會聽他的。
“不錯,白帆確實有點功夫,但那又怎麼樣,功夫再高也不砍刀。那次咱們是輕敵了,如果這次準備妥當,想弄死他還是輕而易舉的。”劉邪用煽動性的語言,看著郭震陽說道。
第340章
聽到這里,郭震陽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臉色驟變,道:“你的意思是說,咱們晚上偷偷地去暗殺他?”
說著,他下意識地轉過頭,看了看外面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今天還真是個殺人放風干壞事的好天氣,圓亮被烏云擋著,這要揣把刀摸進房去,任他白帆功夫再牛,照樣得做刀下野鬼呀……
“還是郭大哥聰明,一點就透,嘿嘿。”
劉邪大拍馬屁道。
聽著二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聲,余下的痞子們卻個個打起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