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紅玉之所以沒有親自下山,一方面是因為她早有誓言在先,另一方面,以綠娥等人的實力,除了妖界和修道真的高手,當今世上,根本沒人是她們的對手。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樣的組織,也不想知道是誰指使你們來的,現在,有兩條路擺在你們面前。”白帆陰冷地盯著吊在樹上的這些殺手,字字如刀,道:“一是投靠我,二是死,選擇哪條路,你們決定吧。”
聽到這里,這些殺手出集體沉默了二三秒鐘。
“蘇……蘇少爺。”就在大家閉嘴不出聲的時候,玉嬌娘扭著蛇腰走了過來。
“說。”白帆看著她道。
玉嬌娘先看了土龍等人一眼,這才小心翼翼地道:“如果我們歸順蘇少,那您能保證我們的安全嗎?”
白帆微微一愣,正待詢問,玉嬌娘眼中突然露出懼怕的神色,楚楚可憐道:“我們的組織等級十分森嚴,對待叛徒的懲罰也十分殘忍,如果被頭領知道。”
“哼。”白帆冷笑一聲,打斷她的話,道:“難道你現在還懷疑我的實力?你們的頭領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你還懼怕他做什麼?”
聽到這里,玉嬌娘臉色大喜,不再猶豫,倒頭便拜:“玉嬌娘愿追隨蘇少,唯蘇少馬首是瞻,絕無二心。”
白帆當然不會指望她對自己有多麼忠誠,但如果不收復他們,留在世上總是個心腹大患。
當然,最保險的辦法,就是把他們全部殺光。
只是這些人每一個都是絕頂高手,殺了實在可惜,如果留在身邊,以后總有用得著的地方。
聽到這里,快要被繩子勒的窒息的土龍,正準備答應下來,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開口罵道:“玉嬌娘,老子早就看出你是個當叛徒的料,這個小白臉剛才把你爽了是不是?哈哈。”
破口大罵的是一名身材敦實的圓臉漢子,他身上沒帶任何兵器,但拳頭比一般的人大的多,虎口布滿厚厚的老繭,一看練的就是鐵沙掌一類的功夫。
“趙三通,你胡說,老娘這叫識時務者為俊杰。”玉嬌娘杏眼怒睜,臉蛋漲得通紅。
“哈哈,老子胡說?你后面的衣服是怎麼開的?剛才在路上被他干的很過癮吧,哈哈。”圓臉大漢越罵越激動,惡狠狠地瞪著玉嬌娘和白帆。
那兇悍的眼神,好像要把他們給生吞活剝了似的。
玉嬌娘氣得花枝亂顫,她在道上有個外號叫玉面妖狐,意思是長得漂亮卻心狠手辣。
不過,和她打過交道的人基本上全死絕了,這個外號只是以訛傳訛而已。
任誰也沒想到,到現在為止,她還保持著處子之身。
當然,并不是玉嬌娘多麼貞潔保守,而是她天生就是石女。
“這種小白臉屁本事沒有,只會靠臉蛋吃軟飯,他跟頭領相比,簡直就是一拖屎……老子英雄一世,竟然會死在這種無恥之徒的手里,老子實在不甘心啊。”趙保通破口大罵著,仿佛一頭受傷的困獸在厲吼。
可奇怪的是,以白帆瑕疵必報的個性,聽到他這種陰損刻薄的辱罵,臉上竟然沒有絲毫波動。
只是那雙深沉如水的眼睛,顯得更加陰冷了。
“主人,奴婢實在聽不下去了,這種混人留著何用,干脆讓奴婢直接殺了他吧。”綠娥等女個個氣得美目冒火,玉牙咬得“嘎嘣”作響。
在她們心中,白帆就像神一般,高高在上,絕不允許任何人對他有絲毫不敬。
這個王八蛋竟敢辱罵主人,實在罪不可赦。
不等白帆開口答應,綠娥揚臉看向那條纏在趙三通脖上的白帶,眼神爆射出殘忍的光。
在她的意念驅動下,潛藏在地底的樹根,突然“嗖嗖”地破土而出,如條蟒蛇一般,緊緊地纏繞在趙三通壯碩的軀體上。
“慢。”白帆突然擺手,阻止了綠娥的動作。
綠娥以為他一時心軟想放過這個人,馬上急道:“主人,你。”
不等她接著說下去,白帆將手伸到半空,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那條白帶突然從中間斷為兩截。
“彭。”趙三通從半空中掉在了地上。
白帆看也不看他一眼,揚臉對另外十名殺手道:“還有誰不想歸順我的,老子現在就放你們下來。”
“嘩。”
一聽這話,那些被吊在樹上的殺手,頓時眼睛一亮。
“不過,你們先不要高興的太早。”白帆眼眸一凌,臉上露出一抹邪魅狠毒的表情:“前提是,你們得有人能打敗我。勝的,可以走,我絕不阻攔。敗的,只有死路一條。”
“好,我和你打。”趙三通馬上大吼道。
只見這貨摩拳擦掌,臉上露出勝券在握的興奮神色,好像白帆已經成了他的手下敗將似的。
“還有我,我也和你打。”那名塊頭最大,外號叫八仗兇佛的家伙,也聲如洪鐘地吼道。
“還有我。”
“我也和你打!
“算老子一個。”
又有四個人宣告了自己的決定。
白帆臉上依舊沒什麼波瀾,聞言,一個個將他們的繩索斬斷,恢復了他們的自由身。
土龍這時已經憋的快不行了,他剛要張嘴開口,突然,眼角的余光瞥見了玉嬌娘。
此時她正躲藏在白帆的身后,臉上帶著一種幸災樂禍的詭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