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奇嘿嘿一笑:“那就好。”
說完,他面向昨天訓練他們的總教官,又道:“你問問你的部下吧,事情都是因他而起的。”
少將的眼光一轉,如利劍一般掃向那名總教官:“周峰,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峰臉色有些忐忑不安,把昨天和學生們比武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少將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你這是在違反軍紀,你知道嗎?還打敗了,真他娘的丟臉,虧得還有人讓你做輔導員,簡直就是扯淡。”
周峰挺直了身體:“我錯了,我甘愿接受軍法處置。”
少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雖然你不屬于我的管轄范圍,但現在我仍然有處罰你的權力,不過現在正在用人之際,暫且把賬記在你的頭上,你要是有立功的表現,就將功補過,要是沒立功,就給我等著瞅,現在,立刻給我跑一萬米,負重一百公斤,立刻就去。”
“是。”
洪峰大吼了一聲,跑了下去。
從周峰的軍銜上看,也是一個中校了。
看到這貨被罰跑步,在場的學生心里都出了口惡氣。
少將接著又鄭重地對白帆等人說道:“剛才的事情,我已經清楚了,軍中無戲言,就按你們說的去辦,但我有一個條件,你們一定要給我訓練好,不管你們用什麼方式來訓練,都要記住這
一點,這就是你們訓練的唯一目的,具體的訓練計劃,你們可以和教官團聯合制定,聽懂了嗎?”
“聽懂了。”同學們都興奮得叫著。
少將帶人離去了,留下了那十幾個軍官。
新任總教官,是個面目黝黑的家伙,而且有些不茍言笑,好像每個人都欠他錢似的。
不過部隊里的人大多這副模樣,只是被他盯著看的時候,每個人心里都沉甸甸的。
“聽說你們這群學生很狂啊,以后,我就是你們新的總教官,主管你們的全部的訓練任務,在我的手下干,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誰都別給我立刺,誰要給我惹事,我決不輕饒。”
說完之后,他的聲音猛地高了起來:“全體都有。立正。向右轉,先跑五千米給老子看看,跑不下來的,中午不許吃飯。”
同學們都愣了,全都把目光轉向了陳俊奇和白帆。
或許是總是帶頭挑事的原因,現在的二人,幾乎成了他們的代言人和精神領袖了。
陳俊奇果然不負重望,向前走了幾步,大聲說道:“報告教官,我們剛到,還沒有來得及休息,為什麼就要我們跑五千米,總得要我們先休息一下啊。”
這位名叫洪鋼的總教官斬釘截鐵的說:“不行,這是軍事命令,我說跑就跑,立刻給我執行命令。”
陳俊奇陰陽怪氣地說道:“你難道沒有聽到剛才少將的話嗎?訓練時所有的科目都要和我們商量,我們怎麼喜歡怎麼來,你現在的做法就是違抗軍令。”
洪鋼冷笑道:“老子不管這些。我說怎麼訓練,就要怎麼訓練,既然你們在老子的手下訓練,就要聽老子的。如果不服,我們就比試一下,打到你們心服口服。”
陳俊奇一聽也笑了:“又來了,好啊,不就是再比一次武嗎?我們也不在乎,打就認真的打,我先回去問問我老大。”
說完,這貨跑到白帆面前,笑道:“大哥,你看這事怎麼辦?”
白帆想了想,張嘴罵道:“又要比武,什麼軍中無戲言,全是狗屁。既然他們這麼想比,咱們就給他們點顏色瞅瞅,狗日的軍訓,老子還不想伺候了。”
“嘿嘿,對,打到他們心服口服。”陳俊奇就是個惹事狂,一聽說要干架,眼睛都開始發亮了。
于是他們又重新拉起了燕京大學的超級組合,這次沒帶李偉豪他們,只要有陳俊奇、加上那六朵奇葩男,就由他們八個人聯手參加比武。
分配好任務之后,陳俊奇問洪鋼道:“怎麼打,一對一,還是一對二,你們打算排幾人出來?”
洪剛背著手走了幾步,冷冷地說道:“就憑你們幾個大學生還用一對一嗎,老子全包了。”
面對這貨的囂張氣焰,白帆也忍不住怒火中燒了,尤其是這貨一句一個老子,讓他聽得格外膩歪。
在部隊里有一句名言:“要把敵人的囂張氣焰打下去,要把我們自己的士氣打出來。”
說到底,就是一個“打”字而已。
六奇葩中的那名大胖子,性格十分暴躁,而且十分喜歡干第一炮。
白帆的命令一下,這貨便自豪奮勇地走出來,直奔總教官而去。
二說不說,便一拳杵向他的胸口。
這貨似乎就會這一招,完全沒有花招可言,端的干凈利索、殺傷力十足。
洪鋼不躲不閃,腿微微一曲,口中嘿了一聲,竟然用胸膛迎向了胖子的拳頭。
胖子的心中大喜,長這麼大還從沒有擋住過他一拳的人呢。
為了保險起見,他又增加了兩成力道,幾乎是使出全力打了出去。
周圍的同學們都見識過這個不愛說話、但愛動粗的胖子的拳頭威力,此時全都憋著勁準備為他喝彩了。
而洪剛,此時卻是一臉的氣定神閑,面對胖子虎虎生威的碩大拳頭,臉上竟然毫無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