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敢欺負我們燕京二虎,真是不知死活。”程大剛一拳打在課桌上,咬牙切齒地恨聲道:“蘇志杰,等著!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過了一會,上課鈴就打響了。
很快,一個四十多歲,半禿頂的中年男人,夾著課本走上了講臺。
“起立。”
“好,坐下吧!大家翻到第五十七頁,今天我們學習……”
這生物老師的講課水平實在讓人不敢恭維,根本沒有一點抑揚頓挫,完全是一個調子。
秋冬交接的季節,人又容易犯困,這老師說是講課倒不如說是在唱催眠曲。
不到十分鐘,好多同學都借著前面的學習資料做掩護,擺出各種姿態,開始暈暈欲睡起來。
白帆的眼睛早就睜不睜了,生平第一次在這種環境下睡覺,竟然感覺無比的愜意。
“叮鈴鈴。”白帆剛和周公的女兒親上嘴,這討厭的下課鈴聲就敲響了。
生物老師倒是挺有自知之明,鈴聲一響,也不托課,說了聲下課,便推門走出去了。
“蘇志杰。”
白帆正爬在課桌上神游八荒的時候,胳膊突然被人輕輕地推了一下。
他很不樂意地睜開眼,只見錢雅目不轉睛地望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想對他說些什麼。
“你,你還是小心點吧。”錢雅沉吟了良久,終于對白帆說道。
“哦,知道了。”白帆又閉上了眼。
不就是一只耀武揚威的蚊子嗎,只要沒咬到老子的屁股,隨他去!
見他又歪著頭睡過去了,錢雅氣得臉蛋又泛紅了。
這家伙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不僅敢上課睡覺,竟然還敢無視自己的存在?
“好心當成驢肝肺,算我沒說。”
錢雅本想提醒他小心程大剛會找他麻煩,誰知這家伙一點不領情。
她將英語書重重地放在桌上,發泄似的,將課本翻得“嘩啦啦”直響。
那聲音似乎在提醒所有人:本姑娘很生氣,非常的生氣……
錢雅的肌膚本來十分白皙,情緒一激動,就會變成白里透紅。這樣一來,就更顯得嬌媚無限。
像往常一樣,班里的各個角落中,幾個男生又在賊兮兮地偷看她。
“快看,快看!錢雅好像在發脾氣啊。”
“不會吧,誰敢惹她生氣?不想混了。”
“她在瞪蘇志杰呢。”
“這家伙真是走了狗屎運,我要是坐在那里該多好啊。”
“別臭美了,誰不知道程大剛在追求錢雅啊,你能競爭得過人家?”
“說的也是,那貨可是學校有名的混子頭,老爸有錢又有勢……唉!現在果然是拼爹的年代啊。”
作為校花,明戀暗戀錢雅的男生,沒有一火車皮也有一卡車了。
像這種偷窺和議論,錢雅早已經習以為常。甚至有些男生,為了能引起她的注意,還會做出各種千奇百怪的幼稚行為。
比如說走到路上,故意撞她一下,或者在她面前,裝憂郁裝深沉的,還有在她課桌里偷送情書和禮物的……諸如此類的行為,讓她煩不勝煩。
“我再瞇一會,上課后叫醒我啊。”白帆就像吩咐女仆一樣,懶洋洋地對她說道。
錢雅氣得差點暴走。
看著白帆一臉“甜美”的睡相,錢雅很有種將課本砸他腦門上的沖動。
“哼。”
錢雅重重地哼了一聲,表達著心中的強烈不滿。
“叮鈴鈴。”清脆的上課鈴聲很快又敲響了。
不等鈴聲消失,只見一位身材高挑,留著齊耳短發、穿著一套淡粉色旗袍的美女,風風火火地走進了教室里。
就像餓極的豺狼突然聞到了獵物的氣息,錢雅還在猶豫要不要叫醒他的時候,白帆已經精神大震,直接睜開了眼。
“極品啊極品。”一看到走進來的美女老師,白帆的眼睛頓時亮了一百八十度。
這位老師年紀在二十六七歲左右,長著一張橢圓形的鴨蛋臉。肌膚似雪,長得十分有女人味。
她穿的旗袍口開得有點高,抬腳往講臺上走的時候,雪白的腳踝和腿根,幾乎完全露了出來。
不得不提的是,這位老師模樣清純,但身上的兇器卻十分有殺傷力。
嘖嘖,很對老子的胃口啊……
隨著她的出現,本來暈暈欲睡的男同學們頓時精神起來。
坐下來之后,白帆和大多數男同學一樣,都把目光聚集在了王瑞麗上。
不過和別人偷偷的看不同,白帆這貨簡直是死盯著人家不放,好像要將她拔光看透一樣。
那嘴臉,讓身邊的錢雅感覺無比的悲哀。
在暗罵白帆的同時,第一次,也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
“色狼。”錢雅目不斜視看著王瑞麗,櫻桃小口卻吐出了這兩個字眼。
白帆不以為然地撇撇嘴,正想反駁她幾句,就在這時,前排的一個男生,突然低聲對同桌說:“嘿嘿,我贏了,十塊錢,快給我。”
白帆耳力靈敏的有些變態,那家伙的聲音小的像蚊子在叫,他卻聽得清清楚楚。
“真倒霉,給你。”另一個男生將一張十塊錢的鈔票塞進了他的手里。
此時王瑞麗已經站在講臺上開始講課了,只聽她用黃鸝出谷般的清脆聲音說道:“下面找一位同學朗誦第五節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