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后,他便走出學校,準備去了黃麗的家里,給她兒子胡偉補習功課。
雖然家教的工資也就三瓜兩棗的錢,但白帆對這份工作卻十分上心,一方是這貨為了掙點生活費,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美女的吸引力。
“這麼多天都沒見過麗姐的老公,難道她是一位寡婦?嘖嘖,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這麼漂亮的女人沒有男人疼,怎麼受得了呢。”走在路上,白帆心里一個勁地想著美事。通過這段時間的深入交往,他發現黃麗有個奇怪的習慣。那就是她每天都要洗三次四澡,而且洗完之后,還總喜歡穿一身半透明的睡衣到處晃悠。
難道是她壓抑太久了,心里的火發不出來?
想到這里,白帆心里一陣陣激動,連血液都有些沸騰了。
哪知他剛走到學校門口,突然三個男生朝他走了過來,而走在最前面赫然就是那個程大剛同學。
從他們三人“兇光爍爍”的眼神就能看得出來,這三個家伙絕對是來找茬的。
學校門口的學生,一看到他們走來,臉上都露出畏懼的表情,遠遠地躲開了。
“嘿,剛仔。”白帆竟然笑瞇瞇地打了聲招呼,并主動迎了過來。
這貨最近太窮了,窮的連煙都買不起了。正犯煙癮呢,程大剛就送上門來了,白帆哪能不高興呢?
“剛哥,是不是這小子?”三人走到離白帆還有七八米的時候,右側那位染著黃毛的小子,十分囂張地指著白帆的臉問。
“媽的,就是他。”因為食堂門口有很多老師經過,程大剛壓低聲音說:“把他拽到操場去,別讓老師看到。
還有,這小子看著軟不拉吉的,力氣不小,一會給我狠狠的打。”
心中暗罵,敢叫老子剛仔,一會讓你叫爺爺……
“放心吧!肯定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來。”二人牛哄哄地答應著,很酷地吐掉嘴里的煙頭,徑直走到了白帆的跟前。
“你就是蘇志杰?不想挨揍就跟我們走。”兩個家伙一左一右,拽住了白帆的胳膊。
白帆露出很無辜的表情,老子又招惹誰了?怎麼老是有人欺負我?
程大剛朝他冷笑一聲,率先朝前面的操場走去。
這個時候,一名正好路過的三班學生,看著白帆被程大剛帶走的情景,心里又癢癢了:“我敢打賭,蘇志杰肯定會被揍,十塊錢,賭不賭?”
“靠!傻子都看得出來啊。”同伴罵道。
經過一片寬廣的水泥地,又往前走了十幾米,最后四人來到了靠近操場圍墻的地方。
這里是一片雜草地,附近還長著五棵粗大的楊樹,由于地理位置偏僻,是學校里最臭名昭著的斗毆場所。
一到天擦黑,這里便成了不良學生的聚集地。
膽子小的同學,晚上根本就不敢到這里來。
“剛仔,你讓我很失望,非常的失望。”白帆恨鐵不成鋼地望著程大剛,就像在數落自己不成氣的小弟:“竟敢帶外人來欺負自己班里的同學,真沒出息。算了,念你是初犯,給你一次悔過的機會……那個啥,有沒煙沒,先給我來一根。”
程大剛氣得身子都哆嗦了,扯著嗓子吼道:“還愣著干嘛,干他。”
聽到這里,那兩名小弟馬上朝白帆沖了過來。
“彭。”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爆響
那兩名小弟頓時嚇了一跳,轉頭看去,只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帶著風聲,從他們的眼前飛了出去……
兩個小弟馬上愣在了那里,左顧右看道:“剛才是啥玩意兒飄過去了?”
“好像是個人?”
緊接著,就聽到大楊樹那邊,又傳來一聲劇烈的撞擊聲。
二人趕緊轉過頭,就看到一個人形物體、像一只大壁虎似的,正緩緩地從樹干上滑落……
“剛……剛哥?”
一看到那地上張扭曲變形的熟悉臉龐,兩名小弟的嘴,頓時張得可以吞下個籃球。
正在他們目瞪口之際,突然一雙拳頭朝他們兇狠地襲來。
“彭彭。”
兩聲悶響過后,這兩個家伙同時彎下腰、跪在地上,口水橫流,再也站不起來了……
“傻蛋,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吃素的嗎?”白帆揮了揮胳膊,在三人此起彼伏的慘叫中,咧嘴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程大剛三個人正蜷曲在地上,淚流滿面地嗚嗚哭著……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看清楚是被誰給打的。
白帆從程大剛身上搜出一包黃鶴樓,邊埋怨著煙太差,邊美滋滋地抽著,“踏踏”地走了。
程大剛捂著被砸成面餅狀的臉,嗚嗚地叫道:“打,打電話給豹哥,老子跟他沒完。”
“老師,你可來了,報告你一個好消息。”等白帆坐上公交車來到黃麗的家里時,黃偉拉著他滿臉興奮地說:“這次考試我得了全班第一名,你看,這是考試成績單。”
“全班第一?這麼牛?”白帆拿過成績單看了看,果然是第一名。
“老師,偉偉能取得這樣的成績,你可是功不可沒。”黃麗站在一邊,十分感激地說道:“所以我決定加你工資,偉偉下學期也由你來教,你看怎麼樣?”
聽到這里,白帆稍微猶豫了一下。
其實他作家教主要是因為好奇,但現在這股神秘感已經失去,所以已經不打算再做家教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