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自己站起來,跟我去見我們幫主。”
“好吧,不過你等會得攙著我一下,跑了這麼久,我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馬小福手扶著樹干,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十分虛弱地說道。
楊劍飛見他嘴角已經有血絲滲出,心里頓時信了大半:“好,你自己走過來,我再扶你。”
馬小福捂著胸口,十分艱難地朝他走了過來。
楊劍飛剛要抓他,突然聽到馬小福大喊一聲:“小心暗器。”
同時,手掌揚起,無數黑物從他手中飛出,噼里啪啦地朝楊劍飛當頭打來。
天黑之下,楊劍飛哪里能分辨真假,身體立即后躍,直接跳出七八米遠。
“啪啪!”
地上的草叢,被打得一陣哆嗦。
楊劍飛往地上一看,發現馬小福扔出的,根本不是什麼暗器,而是一堆爛木碎屑。
“小子,你竟敢騙我。”
“是你自己笨,怪誰?”馬小福大笑道。
楊劍飛氣得哇哇大叫,飛身朝他撲來:“老子要活撕了你。”
“小心暗器。”馬小福又揚起了手。
楊劍飛見手中他扔出的,又是那些豪無殺傷力的木屑,心中不禁暗罵,這麼幼稚的騙術,你以為我還會上當?
就在這時,眼前突然銀光一閃。
不好!
楊劍飛馬上意識到自己中計了,這小子扔出的不僅有木屑,里面還夾帶著暗器。
他本能地揮手去擋,哪知這銀光速度驚人,只慢了半息,銀光便突破他的防御,直接鉆進了他的左眼中。
馬小福的臂力何等驚人,雖然只是一把鑰匙,但也足有穿金裂石的威力,楊劍飛就算實力再強,畢竟還是血肉之軀,更何況還是脆弱無比的眼珠子?
“撲哧!”
好像刀切豆腐一樣,鑰匙直接就刺穿透了他的眼球,消失在頭顱中。
”啊!“
楊劍飛發出凄厲的慘叫聲,劇痛激發了他的兇性,一掌打在馬小福的胸口上。
緊接著,他就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直接沒有了動靜。
馬小福捂著胸口走過去,見這貨雙眼瞪得極大,一臉死不瞑目地望著天空。
那副表情好像根本沒搞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掛掉的?
“蠢貨,都告訴你我要使用暗器了,竟然不知道躲閃,死了也是個糊涂鬼。”馬小福在他的尸體旁坐了下來,掀開衣服一看,發現胸前印著一個烏青的掌印。
沒想到楊劍飛竟然修練了毒沙掌,真是卑鄙無恥。
短暫地休息了片刻,馬小福便強撐起劇痛難忍的身體,艱難地走出了小樹林。
來到大路上之后,他辨認了一下方位,然后徒步朝白楊村的方行走去。
剛才一路狂奔,二人已經足足跑出了幾十公里。此時身受重傷之下,馬小福發現這段距離好長,幾乎成了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靠著強大的毅力和信念,馬小福一走一喘,兩個小時之后,終于艱難地來到了南山坡村的地面。
這個時候,他的體力已經消耗到了極限,兩條腿像灌了鉛一樣,重得幾乎抬不起來。
由于身中巨毒,他的神智也到了半昏迷的狀態,看什麼東西都在劇烈地搖晃。
又走了七八米遠,眼前突然一陣天旋地轉,馬小福再也支撐不住,一頭載到在了地上。
“馬上就到家了,我一定要堅持下去,我不能死在這里……”馬小福抬起頭,望著前面搖曳的燈光,咬著牙齦,一點點朝前面爬去。
不知爬了多久,他實在沒有了力氣,才虛弱地閉上眼睛,陷入了重度暈迷中。
“小福,怎麼是你?”突然,一個女人朝他跑了過來。
也該著馬小福命不該絕,正好遇到了從娘家回來的張潔。
剛才她騎著電動車從路邊經過,見村口爬著一個男人,還以為遇到了兇殺案。
張潔本想打電話報警,可是走近一看,那個背影她太簡直熟悉了,這不就是馬小福嗎?
“小福,你怎麼了?快醒醒。”
喊了幾聲之后,見馬小福沒有反應,張潔便蹲下身子,吃力地將他背了起來,準備送他去村診所。
“表嫂。”馬小福睜開眼睛,十分虛弱地說道:“不要送我去醫院。”
“小福,你醒了?”張潔大喜過望,趕緊回頭說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去看醫生怎麼行?不行,我一定要送你去醫院。”
“有人在追殺我,不要……不要去,帶我回……回家。”馬小福艱難地說完這句話,腦袋一沉,又爬在她背上沒了知覺。
張潔一咬銀牙,然后背起他,迅速朝自己家里走去。
此時已經過了深夜十點,吳天喜不知道又到哪里賭錢去了。
張潔沒敢驚醒自己的婆婆,怕她擔心害怕,便將馬小福背進了自己的臥室。
進屋之后,張潔顧不上休息,又托起疲憊的身體,到床頭柜邊,從里面拿出一瓶云南白藥。
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男女之別了,把馬小福的衣服,全部都脫了下來,最后只留下一條貼身褲頭。
“老天,他怎麼傷成這個樣子?”張潔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只見馬小福的胸前,印著一個烏黑的掌印,而且還散發著腥臭之氣,明顯中了巨毒。
“可憐的表弟,到底是誰這麼殘忍,竟然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張潔想了想,便跑進廚房,煮了一碗紅糖水,然后扶著馬小福的身體,給他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