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全本來就在懷疑她和馬小福有一腿,此時此景,怎麼可能不往那方面想?
“守全,你別亂說話,什麼小子小子的!”姜悅悅膽戰心驚地說:“要不是馬大師發功救你,你還好不了這麼快呢!”
“什麼馬大師,你說的不會是這個混小子吧?”王守全一臉挖苦地嘲笑道:“還發功?我看他發傻還差不多。”
聽到這里,姜悅悅蹙眉嗔道:“守全,我不許你這樣說他。人家好心救你,你怎麼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不向馬大師道歉?”
“哼!”
王守全從地上站起來,怒視著馬小福道:“這小子給你吃了什麼藥了?你這麼護著他?”
說完,他又看了一眼姜悅悅身上凌亂的裙子,
咬著牙齦道:“小悅,你說,剛才我暈過去的時候,你們兩個做什麼了?”
姜悅悅這麼聰明,怎麼可能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
“守全,你到底想說什麼?別拐彎抹角的,說清楚。”
“還用我說嗎?你自己心理清楚。”王守全幾乎是吼著朝她說道:“我早就看你對這小子不對勁了,是背著我包養的小白臉吧。當著我的面還和他媚眼眼去的,你以為我是瞎子嗎?”
“啥?”
馬小福一聽不樂意了,指著他罵道:“姓王的,你罵誰小白臉呢?”
“王守全,你混蛋!”
馬小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姜悅悅的尖叫聲打斷了
只見她眼含淚水,聲音嘶啞地說道:“我跟了你十幾年了,這十幾年里,不管你落魄也好,身居高位也好,我有找過其他男人嗎?我把一切都給了你,最后卻得到你這樣的評價,你——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聽到這里,馬小福破為意外地看了姜悅悅一眼,心中暗暗贊嘆,多好的女人啊。
守著這麼一個又丑又胖的男人,竟然可以忍受他十幾年,要是換做別的女人,早紅杏出墻去了。
見姜悅悅情緒這麼激動,王守全也覺得自己的話有點過了。
“小悅,可能是我誤會什麼了,咱們之間的事稍會再提!”
說完,他又指著馬小福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今天我要嚴肅的警告你,以后不許在我們面前出現,不然——”
“哼哼,你不用拿身份來壓我!”馬小福有恃無恐地冷笑道:“在別人眼里,你是高高在上的縣太爺,但在我眼里,你只是一個快死的人而已。”
“什麼?你說誰快死了?”王守全聞言心頭一顫。
由于身患頑癥,他對“死”這個字眼極為敏感。
“除了你還有誰?”馬小福冷笑道:“你的身體早已經病入膏肓,頂多再撐一年,就得下地府見閻王爺去,現在能救你命的,只有我。”
“你胡說,我……我的身體好的很!”王守全色厲內荏地大叫道。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實他心里已經有些害怕了。
因為對于自己的身體狀況,王守全可以說比誰都清楚。
自從被姜悅悅的老公踢壞命脈之后,他的身體是一日比不上一日。不管吃多少營養品,總有種虛不受補的感覺。
而且奇怪的是,他越補,身體素質越差,下面也就越縮越小。
再這麼下去,估計用不了一年,他就會徹底變成一名廢人。
“哼,既然你想死,那我也懶得多說廢話,到時候可別來求我。”馬小福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
聽到這里,姜悅悅可急了,馬上朝王守全叫道:“守全,別再執迷不悟了,是面子重要還是自己的命重要?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一名中醫大師,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救你!還不趕緊向他賠禮道歉?”
“中醫大師?”
王守全驚愕地望著馬小福,臉已經變了顏色。
他的身體明確告訴他,自已確實被人用“神奇手法”給治療了。
因為他的身體,現在依然在發熱,特別是丹田的部位,熱氣蒸騰,仿佛全身的經脈的疏通了,感覺舒坦無比。
“不錯!”
馬小福倒背著雙手,一副高人風范:“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從八歲起,便跟著深山里的紅蓮道姑學習仙術,據今已經有十個年頭了。以我現在的道行,掐指一算,便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呼風喚雨,更不在話下……哼,再透漏一點秘密給你們,剛才追殺我的,可是龍虎山的道士。他們的祖師爺見我天縱奇才,想收我做他們的關門大弟子。我不同意,他們就想生擒我……嘿嘿,老子現在鴻運當頭,有玉皇大帝保佑,切是他們凡夫俗子能傷害得了的?”
馬小福噴著吐沫星子,在王守全和姜悅悅面前胡吹亂侃一通,直把自己吹成天下少有、地下絕無,就好像“仙童”轉世一般,而且一點都不帶臉紅的。
“真的假的啊?”王守全快被這貨給侃蒙了。
吹牛逼的最高境界,就在于真話中摻假,假話中藏真,首先得把自己給吹暈了。
馬小福就是如此,每次吹牛逼時,自己都會先信以為真,這樣吹起牛來才會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豪無心虛做作之感。
“馬大師,你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王守全一般見識啊。”姜悅悅十分害怕地說道。
雖然馬小福吹得有些離譜些,但這年頭的人就是這樣,不怕你吹,就怕你吹得不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