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巫紂看了一眼遠處天云上神離開的方向,沉默片刻后,他轉身離去。
內閣殿。
此時殿內,牧相坐在首位,在他左右兩邊,站著兩名身著黑袍的神秘強者。
而在他對面,坐的是惡道盟二殿主丘白衣。
那巫紂也在大殿內,不過,他并不是坐著,而是站著,他陰沉著臉。
牧相盯著丘白衣,冷笑,“二殿主,好計謀。”
丘白衣有些疑惑,“牧相此言何意?”
牧相端起一旁的茶杯輕輕呡了一口,“二殿主,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丘白衣低聲一嘆,“牧相,我為何來天行文明?”
牧相看著丘白衣,沒有說話。
丘白衣繼續道:“我惡道盟剛與天行文明簽訂和平條約,轉過頭,天行文明便是放了無數朵天行火將我惡宇宙毀滅,牧相,天行文明此舉可有契約精神?難道我不該來討要一個說法?”
牧相眉頭皺了起來,“與此事無關,我說的是那葉觀。”
丘白衣繼續道:“那葉觀確實是我惡道盟的死敵,但天行文明要殺他,與我有何干系?恕我直言,牧相,你天行文明要殺他,并不是因為我惡道盟,而是因為你們認為他玷污了天行文明名聲,配不上天行文明,所以才想要將他除掉,只是沒有想到他實力那麼強,對吧?”
牧相盯著丘白衣,目光有些陰沉,“據我所知,你見過崔陰執法官。”
丘白衣也沒有隱瞞,微微點頭,“確實見過,出于盟友關系,當時我還提醒過他,這葉觀實力不簡單,不要輕視,可惜他并不聽,當時他的護衛都在,此事你們一問便知我有沒有說假。”
聽到丘白衣的話,那執法殿的殿主巫紂臉色頓時變得灰暗起來。
牧相瞥了一眼巫紂,又看了一眼坐在下面鎮定自若的二殿主,心中一嘆,沒有話說,繼續喝茶。
丘白衣突然又道:“牧相,巫殿主,在下覺得,當下最大的問題并不是來追究自己人或者盟友的責任,而是那葉觀,那葉觀的實力諸位也看到了,但我想與諸位說,他真正恐怖的還是天賦,就在不久前,以他的實力,我殺他,易如反掌,但現在,怕是我都已經無法奈何得了他,這成長之快,簡直是匪夷所思。而現在他遁走,假以時日,必成大患,最重要的是,他是在天行文明殺了人后,大搖大擺走的,并且他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搶走了天行文明的天行果,此事若是傳出去......”
說到這,他看了牧相一眼,沒有再繼續說了。
而牧相臉色果然變得有些灰了,這事對天行文明來說,確實是奇恥大辱。
巫紂突然沉聲道:“牧相,那葉觀本逃不走的,但天云上神.......”
“閉嘴!”
牧相突然一聲怒喝,猶如驚雷響徹,震地大殿嗡嗡作響。
巫紂愣住。
牧相盯著巫紂,目光陰冷,“退下去,等待命令。”
巫紂臉色真是比死人還要難看幾分,但又不敢違令,當下只得壓下滿肚子的怒火,退了下去。
丘白衣看了一眼退出去的巫紂,沒有說話。
牧相突然道:“二殿主就不要再打他的主意了,他是個武人,經不起二殿主算計。”
丘白衣搖頭一笑,“牧相這話說的倒是讓我有些不明白了,我真的是太冤了。”
牧相卻沒有心思繼續與他虛與委蛇,直接道:“那少年到底是什麼來歷?”
打到現在,就算是用屁股想都知道那個少年不簡單。
他之所以對巫紂發火,就是因為這個,到了這種時候,這種蠢貨不僅看不到事情的核心關鍵,還要搞內亂,而且是當著外人的面搞內亂。
簡直是愚不可及!
丘白衣道:“他叫葉觀,來自觀玄宇宙,是目前觀玄宇宙的主人。”
牧相問,“幾級文明?”
丘白衣道:“之前有許多強者加入了他們,按照武力來算,應該算是四級。”
牧相眉頭皺了起來,丘白衣又道:“不過,他身后有幾個能打的。”
牧相抓住了關鍵點,“有靠山?”
丘白衣點頭,“是,有三個劍修。”
牧相又問,“實力如何?”
丘白衣搖頭,“不知道。”
牧相盯著丘白衣,不說話。
丘白衣道:“牧相不要多想,我沒有隱瞞,因為我也未與他們交過手,自然不知道他們真正的實力,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我肯定是打不過他們三個的,至于單挑......我或許應該能與他們剛一剛。”
他知道,面對這種聰明的人,不可說實話,但也不可不說實話,得真中有假,假中有真才行。
牧相收回了目光,繼續喝茶,眉眼低垂,丘白衣看不到他目光與神情。
丘白衣也不再說話,正要也喝口茶卻發現,根本沒有給他倒茶。
丘白衣搖頭一笑,這天行文明真是骨子里透著一種高傲啊!
雖然惡道盟與他們簽訂了和平條約,但他很清楚,在天行文明的眼中,他們根本沒有將惡道盟當回事。
對此,丘白衣倒也不惱,天行文明縱橫宇宙這麼多年幾乎無敵手,若他們全族都謙虛低調,那反而不正常了。
這時牧相突然道:“二殿主,你真沒有與那葉觀身后之人交過手?”
丘白衣點頭,“沒有。”
牧相點了點頭,“二殿主,因為怕葉觀還有同黨,因此,我天行文明已經閉界,現在天行神境任何人不得出入,所以,二殿主可能得在這里多待一段時間,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