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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御離開帝宗后,來到了元家,元族的族長名元鎮,也是一名準帝境強者。
殿內,君御剛要開口,元鎮便笑道:“君御族長,此事我元家不摻和。”
君御盯著元鎮,“怎麼,元家也怕?”
元鎮搖頭,“倒也不是,主要是不像摻和外面的事情。”
君御笑道:“元鎮族長,據我所知,你元家的大帝虛魂也快要進入虛弱期了吧?而且,你們帝脈也已經枯竭了好幾座了吧?”
元鎮雙眼微瞇,君御又道:“元鎮族長,我并無他意,只是想提醒元鎮族長,這次不動手,你們的帝脈又能夠讓你們元家子孫揮霍多久呢?元鎮族長,你好好考慮考慮。”
說完,他起身離去。
君御離去后,元鎮雙眼緩緩閉了起來,其實,元家的處境也沒有多好,如君御所言,元家帝脈已經枯竭好幾座,現在只剩下不到九座,繼續這麼下去,以后元族只會越來越弱,最要命的是,元家的大帝虛魂也快要進入虛弱期!
真是雪上加霜!
他也很想拼一把!
但是,理智又告訴他,那位觀帝很不簡單,對方沒有修為都敢進入燧明遺跡.......
有沒有一種可能,對方是在故意示弱?
為什麼故意示弱?
釣魚執法?
元鎮深深一嘆,他不敢賭,不敢賭那君御等人,也不敢賭這葉觀.......因為一旦賭輸,元族萬劫不復。
還是安安穩穩的好,沒有大富大貴,但也平安。
過一日是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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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家。
大殿內,牧家家主牧榛從外表來看,三十來歲,穿著一襲干凈的長袍,留著山羊胡,在他左手之中,握著一卷古籍,身上散發著儒雅氣息。
君御直接開門見山,笑道:“牧族長應該知道我是為何而來。”
牧榛略沉吟后,道:“君御族長,此事我牧家不會參與。”
君御眉頭皺起,“為何?”
牧榛笑道:“我牧家喜歡偏安一偶。”
君御盯著牧榛,“帝劍宗與秦族以及道宗都已經表示愿意聯手。”
牧榛笑了笑,“那是你們的事。”
君御沉默片刻后,笑道:“既如此,那就告辭了。”
牧榛平靜道:“不送。”
君御拂袖離去。
君御離去后,一名女子突然自一旁走了出來,若是葉觀在這,肯定會震驚,這女子正是當日在牧家商鋪時給他介紹書的那豐滿女子。
而她真實的身份,其實是牧家的大小姐牧欶,不過,她修行天賦并不高,在牧家屬于謀劃類。
牧榛道:“他對燧明遺跡很感興趣?”
牧欶點頭,“是。”
牧榛道:“依你看,如今這局勢是一個什麼樣的情形?”
牧欶略沉吟后,道:“當初第一族提議大家一起鎮壓觀帝,不讓世間出大帝,這本身就是一個局,當時我們都沒有想太多,覺得她說的對,這世間不適合再出一位大帝,除非這位大帝來自我牧家,而后來,第一族為了要這葉觀,不惜犧牲一件帝兵,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但卻也沒有深想,只覺得第一族想謀劃那大帝血脈與大帝氣運......”
說著,她低聲一嘆,“未曾想到,那位靖昭族長謀的并不是血脈與大帝氣運,而是這位觀帝。”
牧榛點頭,低聲一嘆,“她突然玩了這麼一手,確實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牧欶道:“倘若這觀帝真的與她發生了關系,倘若這觀帝真的還有超強后手......”
說著,她黛眉深深蹙了起來。
突然之間,她發現大家都變得好被動了。
牧榛突然問,“那觀帝有后手嗎?”
“一定有!”
牧欶沉聲道:“若無后手,他不可能去燧明遺跡......”
說著,她眼中閃過一道寒芒,“當日就該聯合諸族直接將其鎮殺,以絕后患,若有因果,就諸族共同承擔。”
牧榛搖頭,“此刻晚了。”
牧欶點了點頭,“晚了,現在我牧家就只有兩個選擇,一是隔岸觀火,任由他們斗,暫時可保平安,但一旦他們爭斗結束,我們牧家就會變得非常被動,而且,什麼好處都沒有。二是現在入局,選擇君家他們這個陣營,或者選擇第一族這個陣營......”
牧榛看向牧欶,“你傾向于選擇誰?”
牧欶毫不猶豫道:“自然是觀帝這個陣營,但現在我們入局,已無法像第一族那般占盡先機......這個第一靖昭,當真是了得,為了達到目的,竟然不惜犧牲自己......本來是絕境的第一族,竟然被她這麼硬生生給盤活了。”
牧榛緩緩抬頭看向大殿之外,眼中閃過一抹復雜,“此女魄力極大,我們這些老家伙都遠遠不及她。”
牧欶沉默,確實,即使他們牧家一開始就知道這個謀劃,但是,如果把這個機會給牧家,牧家真的敢這麼玩嗎?
肯定是不太敢的!
牧欶道:“父親,我們還有一個選擇。”
牧榛看向牧欶,牧欶沉聲道:“我們可以直接越過第一族,選擇觀帝,但前提是,這位觀帝與第一族之間,他是占主導地位,如果他真的愛上了那第一靖昭,被其牽著走,那麼,我們選擇投靠他,就跟投靠第一族沒有區別......”
牧榛沉默片刻后,笑道:“你說,這位觀帝斗得過這靖昭族長嗎?”
牧欶沉聲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若是他真的動情.......”
牧榛突然道:“若是那靖昭族長動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