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一些天才,用有靈相后,一日內便可突破。
然而,丁曉只用一夜!
最關鍵的是,自己的靈相還沒出來,只是靈胎狀態下,提供的相力一夜便沖破下丹田穴!
這一刻,丁曉已經忘記了連日來身體上的疲憊。
“我,有相力了!”丁曉激動得渾身顫抖。
第二日,張懸穆驃行回來的很早。
鎮靈司司規嚴格,二人也不敢多耽擱,還是送棺要緊。
他們回來時,丁曉依舊已經背起了棺材,在破廟前等候了。
張懸與穆驃行瞥了丁曉一眼,還是找不出丁曉的毛病。
隊伍繼續趕路。
張穆二人在前面悠閑的走著,邊走邊聊。
穆驃行問道,“師兄,聽說這次我們送的這名女子,死得挺慘的。”
張懸不以為然的說道,“說是長得有幾分姿色,剛生了孩子就被人搶去做了七房,丈夫都被人害死了。”
說道這里,張懸又不耐煩的說道,“這種慘死的,最容易起煞,真是麻煩。”
穆驃行微微一笑,“師兄也不必心煩,以你我在靈符上的造詣,區區跳蛛靈相,怎可能破開我們的鎮靈符。”
“再者,退一萬步來說,即便真的破了,只要不是子時起煞,以你我二人的實力,也不會真的怕了它。”
張懸微微一笑,“這倒也是。”
穆驃行回頭看了一眼丁曉,兩人輕裝上陣,一路如履平地,可丁曉跟起來卻顯得很吃力。
現在丁曉的相力仍舊無法幫他淬煉肉身,連日趕路,丁曉的身體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師兄,想當初,丁曉七歲結靈胎,鎮靈司破格招入,花費大量資源,你我二人只有遠遠看著的份,真是羨慕死人啊。”
張懸冷哼一聲,“爛泥終究是扶不上墻的,你再看他現在如何?”
“跟在我們身后,我讓他向東他不敢向西,我讓他向西他不敢向東,打不敢還手,罵不敢還口,你說,他與喪家野犬有什麼區別!”
山路難行,看到丁曉艱難的邁步,張懸冷哼一聲,走到丁曉面前,不由分說,一腳踹在丁曉大腿上!
張懸這一腳,力道恰到好處,沒有直接踢斷丁曉的腿骨,卻讓他疼入骨髓!
“叫你快點,你聽不到嗎!背不動棺還當什麼背棺人!”
原本已經精疲力盡的丁曉,身子便無法控制的向一側連著踉蹌幾步!
穆驃行臉上浮現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在旁提醒道,“丁曉,你可要站穩了啊,要是驚擾了里面那一位,別說酬勞了,依依照司規,可先斷你雙腿,再將你逐出尸部!”
逐出尸部?!
這幾個字如同一把利劍,刺痛丁曉的神經!
決不能被逐出鎮靈司!
疼痛以及身后沉重的木棺讓丁曉面目猙獰,他緊咬牙關,使出渾身的勁,緩住沖勁,這才勉強站穩。
站穩身形后,丁曉死死盯著兩人,拳頭攥得緊緊的。
正在此時,他腦中突然響起一個微弱的聲音。
“小心棺材。”
丁曉愣了一下。
誰在跟他說話?這聲音不像是前日里黑霧中傳出的聲音,倒像是個孩童的嗓音,還有些奶聲奶氣……
而那個聲音竟然提醒自己,
小心棺材!
這里的棺材,顯然只有自己身后這一副!
“不愧是鎮靈司的恥辱。”張懸冷哼一聲,“百年不遇的天才?我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他!”
丁曉此時哪有心思理會二人。
剛才那聲警告,讓他突然感到背后一陣發涼。
就好像他能透過棺木,感受到里面的那位一樣!
……………………
傍晚,天色逐漸暗了下來,而丁曉的心也提了起來。
按照現在的行程,明日便可以抵達李莊,只希望今晚不要出事。
直到臨近子時,張懸才找地方歇下來。
他們喚出自身靈相,借助靈相相力重新布置了鎮靈符,接著便去一旁睡去了。
依照慣例,丁曉負責守著棺材。
夜風拂過,周圍的樹葉沙沙作響。
丁曉一人坐在棺材前。
背了六年的棺材,丁曉并不懼怕棺材死人,但是此時,他內心卻難以平靜。
棺材就在他面前不到一米,紋絲不動。
第5章 來玩個游戲吧
深吸一口氣,丁曉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要想那麼多了,只要過了今晚,將棺材送到李莊,任務就完成了!”丁曉安慰自己道。
只要度過今夜!只要過了子時!
周圍林中的異響若隱若現,就仿佛在看不清的夜色中,隱藏著什麼東西。
丁曉從腰帶拿出一個鈴鐺,看了看這枚小巧的金色鈴鐺,丁曉有些肉疼。
這是背棺人僅有的幾件“寶物”之一,聽魂鈴。
若是發現棺材有不同尋常之處,將此鈴懸掛于棺木,便可及時察覺異樣。
只是聽魂鈴內藏靈符,只可使用一次。
聽魂鈴價格不菲,尤其是對于丁曉的收入而言,之前丁曉哪怕自己連續幾日不睡也舍不得用。
但現在,丁曉也不得不使用了。
取下聽魂鈴內部的棉絮,里面的靈符自動生效,小小的鈴鐺發出微微金光。
將聽魂鈴系在捆棺繩上,聽魂鈴平躺在棺材表面。
放置好了聽魂鈴,丁曉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棺材,不敢有半點疏忽。
不知過了多久,夜空斗轉星移,丁曉借助星辰位置判斷,此時已經過了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