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軍團的效率,無疑是高效的,一個個迅速的脫下了鎧甲,可是。那雷雨,來的卻是更加的猛烈,他們還沒來得及支起帳篷,轟隆隆的雷聲,也是到了頭頂。
轟隆隆的雷聲中,大雨傾盆而下,霎時間,所有的士兵,都變成了落湯雞,唯一躲過了的,卻是蓋默,魔法帳篷的搭建,那無疑是最為快捷的。
士兵們冒雨將帳篷搭好,一個個的擠了進去,好在,六月的天氣,淋淋雨也無妨,就當洗個澡。
狂風暴雨,從下午落到了晚上,又從晚上落到了深夜,地上。也是積了厚厚的一層水,草原,變成了澤地。到了深夜十二點多,雖然雨依舊在下,可是,雷聲卻小了許多,偶爾的,一道閃電掠過雨幕,透著幾分的驚悚。
蓋默在帳篷里冥想,德洛爾坐在一旁靜養著。
“呯呯!”帳篷的門被敲響了。
“是約哈特內嗎?”德洛爾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帳篷。
“德洛爾劍圣,這雷聲小了許多,可以讓士兵們穿上鎧甲了,以防敵人偷襲。”約哈特內裹著一身的雨衣,站在門外。
“這麼大的雷雨,他們同樣的不敢冒雨前進,就算要偷襲,也應該要等幾個小時去了,現在將大家吵起來,卻是休息不好了。”德洛爾搖了搖頭,十二點,正是睡的正香的時候。
“德洛爾劍圣,他們的士兵,全是皮甲,打雷對他們的影響,并不是很大,我們以前是盜賊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雷雨天,趁著大雷雨。襲擊那些的商隊,得手后立刻逃走,還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我們不得不防備敵人,趁著這種天氣偷襲。”
約哈特內堅持著自己的意見。
“小心些是好的,讓他們都穿上鎧甲再睡吧,你們也加強一些戒備。”敲門聲自然也驚醒了蓋默,習慣了冒險取勝的他,更明白冒險所能獲得的好處,遠不是平常所能獲得的,因此,也就非常的警惕著敵人的冒險。
“是,大人!”約哈特內恭敬的應聲而去。
“這麼大的雨偷襲,就算他們偷襲成功,恐怕也沒有了力氣逃回去。”德洛爾依舊的感覺著,敵人不可能來襲擊,雷雨天偷襲,那無疑是非常艱難的一種襲擊行為,不說天上的炸雷可能傷到人,單單路上的行軍,就足以讓一般人受不了。
“那不是找死,而是一種冒險,假如我們和德薩爾帝國的軍隊在二十公里的范圍內。我也可能會選擇冒險攻擊敵人。”蓋默看了眼德洛爾,“實力對等的戰斗,完全沒有必要這樣的冒險,可是,當你的軍隊正面戰斗中遠遠不如敵人時,你除了出奇招和險招,你還能有多少的選擇?”
費曼多的部隊,正面顯然是無法和他們對抗的,不說這些普通部隊,就是他們精英部隊狂風戰隊,都已經被哮天軍團滅掉了。
“他們距離我們。應該至少在十公里以上,十公里的距離,普通人走上這十公里都已經沒有力氣了,更別說戰斗了,要來偷襲,最少也得會一些斗氣的武者,可他們來的人少了,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頂多,就是多傷幾人而已,人多了,就會傷到自己的根本了,他們來偷襲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德洛爾依舊的不相信。
“既然有可能,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甚至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們也要做百分之一百的準備。”蓋默緩緩的道。
“多做些準備,自然是好的,只是,士兵們難得的睡一個好覺,又要被打擾了。”那些的士兵,可是幾乎是他督促訓練的,德洛爾自然頗為的心痛。
“如果為了睡一個好覺,而丟掉了性命,那可是就更不值得了。”蓋默搖了搖頭,長期的處于敵人的追殺之下的他,可以說睡覺都是戰斗狀態,對于此,自然并不覺得有什麼。
哮天軍團的士兵,尤其是第三、第四軍團的士兵,那可都是哮天城訓練出來的士兵,即使是,他們覺得這個命令完全的沒有必要,依舊不折不扣的執行了這個命令,迅速的起身,穿上衣服。套上鎧甲,然后,繼續的睡覺,連一句質疑的話都沒有,他們已經習慣了服從任何的命令。
蓋默繼續的進入了冥想,德洛爾依舊在那里靜養,巡邏的隊伍和崗哨,并沒有因為大雨而有所懈怠,約哈特內盡職盡責的帶著幾個幻獸騎士,督促檢查著巡邏的隊伍,大雨之中,營地依舊的秩序井然。
從一個默默無聞的盜賊,受萬人唾棄的盜賊,成為哮天軍團幻獸騎士團的中級幻獸騎士的隊長,約哈特內對于現在的身份,無比的珍惜和自豪,而對于給了他這一切的哮天軍團,自然也就無比的忠誠,對于締造了哮天軍團的蓋默,更是充滿了虔誠和敬仰,第一次的擔負起保護城主的任務,除了激動和興奮,他更感覺著莫大的壓力和緊張,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甚至,連眼睛也不敢隨便的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任何可疑的痕跡。
忽然的,一道閃電掠過,一直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約哈特內,陡然的看見了閃電的盡頭,一幢幢的黑影在山嶺間閃現,只是,閃電過后,卻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蹤影,漆黑的夜空,誰也沒法看的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