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之時,腳有些發軟,差點摔一跤,曉婉裹著被子,捂嘴吃吃嘲笑。
“笑啥玩意兒,有種你下床試試!”我白了她一眼。
曉婉不服,嘗試下床,卻嘶著牙,難以挪身,我狂笑不止。
曉婉臉騰一下紅了,拿枕頭丟過來砸我:“左易!你太壞了!”
兩人鬧騰了一會兒,我打開手機,老賈的未接來電有十來個。
回撥老賈電話,他在那頭顯得非常憤怒:“你他媽沒投胎啊?!再不接電話,老子要報警了。”
我問他啥事?
老賈說:“沒事!就是怕你死了,欠債不還!”
“說實話!”
“那什麼……最近我有一筆生意,要出趟遠門。”
“你去哪兒呢?”
“這你就別管了!對了,我不在家,生意繼續,陰料我已給你備足在鋪子里。”
我本來想告訴他吳老板的事,但話到嘴邊沒出口,畢竟這是自己攬來的生意,尋思等他回來再轉他卡上。不過,我始終對老賈那個道士朋友非常好奇,道符硬剛南皮骨棋,救了我一命,算天大的恩了。
我也不管什麼互不問道規矩了,問老賈:“你那個道士朋友,哪個派系的?”
“蠢!凈明派啊!那符不是叫凈明護體神符麼?欸……你少打聽啊,我這朋友處于半隱居狀態,要不然,驅邪鎮鬼的活計也不會叫你。”老賈說道。
我說:“你這叫什麼話!道士驅邪鎮鬼確實強,但改運降福我更在行啊!咱不是想認識一下,有機會合作麼。”
“沒他媽一點機會!”老賈撂完這句話,電話掛了。
曉婉在外面大氣,其實在我面前非常乖巧小女人,在我的勸說下,她還是去上班了。
我去市場上采購了兩條武王珍。
武王珍因體型較大(成年武王珍可像條獒犬大),外形酷似鯊魚,也叫淡水鯊。它額頭上有像老虎一樣的“王”字花紋,據說,漢光武帝劉秀起兵時,被敵人追河邊,逃無可逃,淡水鯊馱著他過河,光武帝用劍在它額頭上刻了一個“王”字,封它成為河王。凡帝王敕封過的玩意兒,都有神性,可辟萬邪。
鎮宅魚不需刺主人血,主要燒陽宅地址,看它吃不吃灰。如果吃,表示它愿意去宅子鎮宅辟邪。如果不吃,表示它不愿意走。讓我沒想到的是,祭完魚,一燒維多利亞娛樂城的地址,兩條武王珍竟然瘋狂搶著吃,沒一會兒吃的干干凈凈。
千里之外它們也愿意去,勇敢!
打電話把吳老板和魏革旺叫來。
他們來了后,先參觀了一遍魚鋪,嘖嘖稱奇,都說想不到攪得全澳市轟轟烈烈千佛手,竟然出自這個小鋪子。魏革旺認為我大隱隱于市,當代風清揚,更加佩服我。
他們指揮手下,將魚缸小心翼翼地搬上了車。
半個月后,吳老板打了電話過來,說兩條武王珍請回去之后,簡直太神了,每當兩條魚翻滾吐泡泡,額頭上的王字變成猩紅色,場子門口就有人口吐白沫直抽搐,跟羊角瘋發作了一般,一查之下,他們都是一些帶邪貨進場子誑錢的家伙。現在,他把大廳睜眼關公給挪了,按防彈玻璃標準給魚缸打了大罩子,每天派十幾個保鏢巡邏守魚。
我尋思這也太夸張了,說:“恭喜恭喜,鎮宅魚沒那麼多講究,正常供奉就好。”
吳老板對我不能去澳市發展一再表示遺憾,并邀請我有空一定去澳市耍,我回答今后有機會(后來因生意關系,一年后我還真去了一趟。
吳老板客氣帶我耍了個遍,魏革旺也挺厚道,這是后話)。
這次不僅把胡三留下來一屁股屎給擦干凈了,還凈賺四十萬。吳老板走那天,我相當高興,騎著小毛驢去理發。到了理發店后,發現幾個發型師都在忙。我相熟的理發師小鐘正給一個美女弄頭發,我只得坐在沙發上等著。
美女鵝蛋臉,月黛眉,長得很漂亮,一身名牌,但總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一邊做頭發一邊打電話:“曉哥,全季酒店是吧?恩……好嘞,你真壞透了……我半個小時就到哈。”打完電話,她又發微信語音:“……寶貝,今天導師改論文,晚上電影不去了……”等做好頭發,出門之前,她又接一個電話:“親愛的,我正做頭發呢。要兩個小時,你先點好菜哈……”
她走時,經過我身邊。
我聞到一股無比古怪的氣息,確切地說,應該是陰氣。而且,我胸前的凈明護體神符有點微燙。
剪發時,我實在忍不住:“小鐘,剛才那姑娘你認識嗎?”
小鐘說:“認識啊!蘇大的女大學生,常來這里剪頭發。”隨后,他又附在我耳邊,低聲解釋道:“女海王!這半年我看她至少換了七八個富二代男友了,多的時候,同時交往四五個,全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真是時間管理大師。哎……咱也就沒錢,不然長這麼漂亮,來上一炮也值了。”
臥槽!
我以為在網絡上才能見到女海王,沒想到現實中也能遇上。結合她身上的那股陰煞氣,我估計,這女人應該找陰行之人特意給她弄了啥勾引人的手段。
理完發,突然接到孫大胖電話:“左哥,哪兒呢?”
孫大胖是我鐵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