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瞅得心里直發怵:“你這樣看著我干嗎?你知道的,我特麼不搞基!”
孫大胖突然冷笑一聲:“你小子,我太了解了!這麼多年,你一旦做了啥壞事,左眉毛就不斷跳動。說!你是不是對我干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我被他突如其來一質問,既心虛又恐慌:“……你簡直莫名其妙!你陽萎跟我有啥關系?”
“咦?我沒說陽萎之事與你有關系,你怎麼自己給搭起橋來了?左老板,你的大本事,我可了解的很吶!”孫大胖肥臉猙獰,惡狠狠地問道。
“這不話趕話麼!”
“是嗎?行!既然沒啥關系,那你現在就給我解決!”
“我都說了明天……”
“必須今天!”
孫大胖從沙發上起身,開始將指關節互相摁得咔咔直響。
我本來尋思明天去一趟他家,偷偷摸摸地把孔雀花鳉給順出來,不讓任何人知道。但這貨一副不馬上解決就要剝了我皮的情形,看來今天不去是不行了。
“那什麼……我估摸著吧,你家風水有問題,最大的可能是臥室招了邪崇,陰氣侵體、陽氣下降,導致不能行房事。你如果一定要今天解決,那咱就去看看吧。”我撒了個謊。
“嘖嘖嘖!你還懂看風水呢?瞧,你左眉毛又特麼開始跳舞了……”
“哥們是干陰行的,當然啥都要懂一點!”
“那請吧,左大師!”
我幾乎是被死胖子給架到了他家門口。
阿姨見我到來,非常開心,忙去廚房切水果。
死胖子冷冷地說:“媽,你先別忙了。左大師說我們家里風水有問題,咱來看看他怎麼布陣施法,驅邪抓鬼,指定老精彩了!”
我:“……”
阿姨白了孫大胖一眼,回道:“你們凈瞎胡鬧!小左,阿姨也勸你一句。
世界是物質的,沒有什麼神神怪怪的東西。我聽說你祖上是干陰行的,以前封建社會還行得通,現在文明社會,大家都不迷信,咱也得相信科學!”
我忙不迭回答道:“阿姨您批評的對!自從大清亡了以后,我家生意一落千丈!現在我只賣觀賞魚了。”
孫大胖踢了我一腳:“別特麼扯犢子!快點滴!”
萬般無奈之下,我假裝在屋子里里外外轉了一圈,轉頭對孫大胖說道:“兄弟,我覺得剛才阿姨的批評如醍醐灌頂,咱不能搞封建迷信……要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死胖子沒吭聲,晃了晃脖子,又開始摁指關節。
臥槽!
我假意上了個廁所,試圖轉移一下孫大胖的注意力。沒曾想,上廁所之時,孫大胖也在外面守著我。
出來之后,阿姨叫我喝茶。
我回道:“不喝了,我去給爺爺上支香吧。”
說完,假意去神龕底下拿供香。
阿姨眼尖:“咦?那里怎麼有魚呢?!”
我拎起魚缸,撒丫子就外面跑。
孫大胖在后面大罵道:“好哇!果然是你小子搞得鬼,看我今天不輪死你!”
我一路狂奔,孫大胖窮追不舍。
到后來,我實在受不了了,停下腳步,抱著魚缸喘著粗氣,指著孫大胖說道:“追你妹啊追!我這不是為了你好麼,當初半命女吸你的陽髓,要不是哥們做孔雀花鳉讓你陽萎,你現在都變成骷髏皮了!”
“我謝謝你!可后來呢?!這特麼都多過去多久了?!”
“我不是忙起來給忘了嘛!”
“忘了?你這與醫生動手術卻把手術刀留在患者身上,有啥區別?!”
“死胖子,那你說咋解決吧。”
“立刻、馬上、速度解了局!我現在再去找玉如,要還是不行,我回來剝了你的皮!”
我連忙答應,讓他趕快去,我馬上解局,保證他一夜十次郎,堪比櫻花國男優王。
孫大胖走后,我燒了一道魚符,祭了三遍孔雀花鳉,念了一遍清魚咒,將陽萎局給解了,再找了一條小溪,將孔雀花鳉給放生。
這事兒給鬧的!
幸好孫大胖及時來找我,如果再晚上幾天,造成他心理性陽萎,即便破了局,他也徹底廢了。
我一路往回走。
走到巷子邊,卻見到一個八九歲的小孩,手拿了一把剪刀,小臉怒火萬丈地在追一個人。
被追那人嗚哇直叫喚:“救命啊……快救命啊……”
一聽呼救聲音,我都懵了。
老賈!
哪來的小孩追殺他?
我趕緊撒丫子跑了過去。
老賈見我突然到來,如同見到了救命稻草,瘋狂地往我這邊跑。
跑到跟前,他像接力賽跑一樣,迅疾將一個包裹塞到了我手上:“老弟,你先替我擋一下!”說完,他立馬跑不見了蹤影。
老賈是江湖老油子,竟然還會怕一個八九歲的小孩?
我伸手擋住了那小孩,大喝道:“小孩,什麼滴干活?!”
小孩皮膚黝黑,但雙眼透著一股機敏。他瞅見我手上的包裹,叉著腰,老氣橫秋地說:“小癟犢子,把包裹給我,不然揍死你!”
什麼情況!
這小孩同我說話,怎麼像爺爺教訓孫子一樣?!
“你張口就罵人,咋這麼沒教養!難道沒背過小學生守則?”
“老子再說一遍,把包裹給我,不然揍死你!”
我都要被他給氣樂了,往前走了兩步,將頭探出去,說道:“來來來,你使勁揍!我要是喊一句疼,叫你一聲大哥!”
忽然之間!
我眼前恍若閃過一道黑影,小孩迅疾蹦到我面前。
還沒來得及反應,臉部遭到猛烈一擊,力道之大,堪比一個拳擊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