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辦警官聞言,皺眉說道:“你不是問我怎麼關了他們三天就放他們出來了嗎?我現在告訴你真實原因吧!其實,按照正常的程序,我們關他們三天,關十五天,都沒有啥問題。本來我們也準備關他們十五天來著,但在看守所里,這幫人的表現實在太嚇人了,我們一合計研究,干脆放他們出來算了。”
我問道:“表現嚇人?竟然還有什麼你們制服不了的麼?!”
主辦警官向我解釋道:“不是這個意思!他們每天晚上到了十二點,就開始從床鋪上爬起來,神情麻木,口角流涎,嘴里開始大聲嘶吼,而且,從他們的身上還爬出來不小像細線一樣的黑蟲子,蟲子在咬他們,他們好像非常痛苦,過了幾分鐘,他們開始口鼻流血,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就像癲癇病發作,倒在地上,死去十幾分鐘之后,才能醒來。”
“醒來之后,他們身上爬出來的那些黑色惡心蟲子,又重新鉆進入他們的體內。他們開始嗷嗷大哭啊,怎麼喝止都喝止不住。所里的同事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我哪兒知道是怎麼回事啊!然后,我就問他們到底怎麼回事,他們說,丁蒼術之前給他們喂了毒。”
“我以為他們就會發作這麼一天,可誰知道,連續幾天晚上,他們都是這樣的表現,可把所里的其它犯人給嚇壞了。而且,每發作一次,他們的精神狀態好像就差很多。你說這事兒……如果他們死在里面,可咋整呢!我就問他們,這東西到底有解藥沒有?”
“他們說沒有解藥,只有丁蒼術身上有,可現在丁蒼術已經死了,他們要再發作一個禮拜,就會全身潰爛,被蟲子吞噬而死!我問他們準備怎麼辦,他們說,茅山新任掌門有大本事,他能夠一招廢掉丁蒼術,一定有辦法救他們。
我們一合計,反正關他們三天也不違反程序,就把他們給放了。”
我聞言,大驚失色:“我靠!我特麼也沒見過這種情況,我也沒辦法啊……”
主辦警官冷冷地盯著我,露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我只得咽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道:“那什麼……我的意思是……”
主辦警官立馬抬手制止了我說話:“這事兒就這樣決定了!畢竟事關人命,你必須盡全力救治。否則,我有理由懷疑你茅山派利用什麼特別的犯罪手段控制下屬,這罪名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頓時嚇了一跳:“大佬,你怎麼這樣說呢?我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啊……”
主辦警官壓根沒再搭理我,轉頭就走,末了還補充了一句:“不許犯事、不許影響老百姓、不許再出人命!”
我腦瓜子嗡嗡滴。
警察的“三不許”立場,可算是大仁大義了,他們不想這些人出中毒事。
可這群人丟在這里,我能有啥屁辦法啊?!
第1015章 觸目驚心
主辦警官抬手招呼著下屬,開車走了。
丁蒼術的那些屬下還在門口磕頭,甚至開始痛哭流涕起來,顯得極為傷心。
面對這種情況,我壓根不知道怎麼辦,想了一會兒,說道:“那什麼……要不,都進來坐坐?”
七個人當中年紀大一點人說道:“掌門師兄在上,茅山孽徒方琮懇請掌門救命!”
“求掌門師兄救命啊!”
后面的人跟著方琮齊齊嚎哭道。
我只好讓方琮等人先起來再說,但他們硬是不起,痛哭流涕地向我開始哭訴。
方琮說道:“我七零年十歲之時,開始入茅山派修法,當時掌門乃未升子道長。
拜師父李音塵,但師父李音塵一心只想鉆研經濟,壓根不能授予我任何術法。我無奈之下,向師叔丁蒼術修茅山藝。師父丁蒼術,自認為是天下道學奇才,各種邪法、禁法盡皆修煉,被未升子老掌門發現之后,老掌門大聲訓斥了他,并警官他,若在修邪法,必將廢他一身修為。丁蒼術害怕,帶領門下的弟子南下。”
“由于我師父李音塵對我向來不管不顧,我在是否離開茅山追隨丁蒼術的問題上,猶豫不決。身邊的同門師兄弟,大部分人想法和我一致。鑒于此等情況,丁蒼術在臨行之前一個禮拜的晚上,邀請我們同桌喝踐行酒。但我們喝了之后才發現,原來丁蒼術給我們下了蟲毒。”
“彼時未升子老掌門在外出未歸,對此時壓根不知道。蟲毒每周會發作一次,身上萬千黑蟲從體內爬出,猶如千萬野獸在噬咬,生不如死,只能靠丁蒼術給的解藥才能緩解。為了活命,我們只好跟隨丁蒼術下南洋,并在他的脅迫之下,干下來許多傷天害理,違背茅山師門教訓之事,實在是罪該萬死!”
“但本人和一眾師兄弟,其實內心原本良善,實在是蟲毒每次發作,讓人痛不欲生,才一直聽從丁蒼術的指揮。這些年來,我們曾暗中寫信給未升子掌門求救,但每次信件都石沉大海,也曾偷偷告知師父李音塵,但師父均以茅山派生死與他無關予以堅決回絕。”
“此次,丁蒼術不知從何得知未升子掌門已羽化,他計劃回來奪回茅山秘笈以及掌門印,要求我們必須同行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