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蔫回道:“我沒喝多,即使睡一覺起來,我也聽不懂。這麼復雜的東西,我抱著魚回去,肯定會弄錯。”
我還是第一次遇見客人聽不懂的情況。
不過,轉念一想,就劉老蔫那個智商,估計除了般公術之外,其它的任何東西他都聽不大懂。
我說道:“這樣吧,我跟你再回去一趟,你看著我的樣子做一遍,看你總能看懂吧?”
劉老蔫忙不迭地點了點頭,說道:“看我肯定能看懂,這樣最好了。”
由于今天我們都喝了酒,不能開車,我只好讓他在魚鋪住上一晚上,等明天天一亮,我再送他回去。
劉老蔫點頭答應。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對那位玉清道長非常好奇。
他怎麼會認識爺爺,又會替爺爺做三星打劫局呢?
想到那位玉清道長來自龍虎山,我打了一個電話給老賈。
老賈電話那頭又有女人在哼哼唧唧。
我說道:“趕緊穿褲子,十萬火急的事。”
老賈非常煩躁:“我這剛脫……”
我回道:“反正都是相差幾十秒的事,你快點滴,有大事!”
老賈無奈之下,只得說好好好,我出去馬上跟你打。
十幾秒之后,老賈電話打了回來,問道:“啥事十萬火急?”
我說:“老賈,你們龍虎山,是不是有一個叫玉清的老道士?”
老賈吼道:“你特麼十萬火急就是問這個?!”
我耳朵被他震得嗡嗡作響,只得將手機拿離了耳朵。
老賈好像突然反應過來,問道:“你說誰?!”
我回道:“玉清老道啊!”
老賈一聽這話,竟然發飆了:“姓左的,你嘴巴最好給我放干凈點,信不信我過來抽你!”
我覺得莫名其妙,說道:“你特麼沒毛病吧,我向你打聽個人,吃槍藥了?”
老賈沖我吼道:“玉清是我師父的道號!你也是茅山正兒八經的道士,應該尊他一聲玉清老前輩。即便你現在還就任茅山掌門,也應該叫他一聲玉清道長。老道是你開口能叫的嗎?!”
臥槽!
我都懵了。
玉清道長竟然是老賈的師父?
這不大可能吧!
我問道:“那什麼……老賈,你別激動。我的意思是,龍虎山會不會不只有一個叫玉清道長?或許我講的這位,并不是你師父。我問你,你師父在二十年前,難道是學開車的時候出車禍死了?”
老賈聞言,語調極端憤怒:“死你大爺!那叫羽化!龍虎山就一個玉清道長,不會有第二個。不是……姓左的,你今天是怎麼個意思,嘴巴這麼欠,你再這樣不尊重我師父,我真的要發火了!”
我皺眉道:“老賈,你先別生氣啊。我問你,你師父在二十年前,曾在蘇城待過半年,你知道不,你有沒有見過他?”
老賈回道:“不知道!我自從離開龍虎山之后,從來沒見過我師父!你今天腦子有點問題,是不是無聊拿我師父來尋我開心呢?行!你在魚鋪等著,我馬上過來,你要是不說清楚,我一定要干你!”
爾后,老貨氣乎乎地掛了電話。
老賈要干我,他肯定沒這個本事。
不過,這貨自幼被師父收養,雖然后面他被開除,但對自己師父向來極為尊重,他師父和田小紅一樣,是老賈的逆鱗,摸不得。他見我這樣莫名其妙的,語調中還不大尊重,似乎真的已經發飆了。
其實我并沒有半點不尊重的意思。
我只是在平靜地詢問一個情況而已,但因為老賈對自己師父的尊崇,導致他誤會了。
半個小時之后,老賈來到了魚鋪,臉色非常不好看。
第1299章 糾葛
我趕緊給老賈上煙,讓他別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并把事情前因后果講了一遍。
末了,我說道:“玉清道長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會不尊重他呢?你別像翻毛豬一樣,稍微一碰就開始刺撓!”
老賈聽完之后,瞠目結舌。
爾后,他讓我把罐子給他看看。
我將那三個檀木罐子給拿了出來,遞給他看。
老賈看到罐子之后,突然嚎啕大哭,把劉老蔫和曉婉都給驚醒了。
哭了好一會兒,老賈抽泣道:“師父啊,你老人家可對我真好啊,徒兒有罪啊,徒兒有罪啊……”
經過老賈斷斷續續地解釋,我們才知道了個中緣由。
幾十年前,老賈因為田小紅的問題,被逐出龍虎山之后,萬念俱灰。老貨仗著自己懂陰行,會弄殘魂,什麼活都敢接。有一次,老賈遭到了一位仇家的報復,被人給下了陰術,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掛了。
這個陰術,其實老賈知道要怎樣才有救。
那就是用龍虎山的“九脈銀針”,逼出體內的陰毒。
但老賈卻認命了。
因為,九脈銀針只有他師父玉清道長會。
老賈被玉清道長逐出山門之前,玉清道長曾說過,從此以后,不許踏進師門半步,在外也不可以玉清的弟子行事。
老賈對師父極為尊崇,不敢忤逆,躺在床上等死。
老賈哭著說道:“這個時候,左老爺來了。我之前并不認識左老爺,但左老爺卻主動來救我。而且,他用了一套手法,這套手法,正是‘九脈銀針’的手法,我當時昏昏沉沉,也沒力氣問他。”
“我被左老爺救醒之后,曾問左老爺,他怎麼會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