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實話,眼前這個徐猛可比我所見到過的扎紙匠都厲害。
從前我見到的那些扎紙匠,無非就是能夠在祭祖的時候扎個小紙人什麼的,稍微厲害一點的,可以做廟里面專門用來供奉的紙扎,那得有數十米之高。
可眼前這人的境界顯然跟那些人都不一樣,因為這家伙的身后跟著一個如同活人一般的紙人,這可就不是一般的扎紙匠能夠做出來的了。
那至少也得是個地級。
雖然我們沒有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關于級別上的波動,甚至這個人在我面前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如果不是因為我看到了他手上的老繭,能夠判斷得出他是一個扎紙匠的話。
恐怕現在的我也都懷疑這家伙,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
而他身后的那個如同活人一般的紙人,或許是他長輩所贈,又或許是從什麼別的地方弄來的,反正應該不是他自己所為。
但對方既然已經表明身份,那肯定是有目的的。
我接過了對方的名片,笑瞇瞇的點頭說道:“我們茅山派以后有什麼事情可都拜托你了。”
王帥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估計他根本就搞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說。
我說完這話,剛才懟完徐猛的那伙人又轉頭看了我一眼,神色頗為嫌棄,最終無可奈何的說道:“現在的人牛逼可吹的真大,逮誰就說自己是從茅山來的,茅山來的這幾個字是不是特別的便宜?是個人都覺得自己是茅山后裔,還有可能是茅山的掌門。”
“你說的沒錯,我真的是茅山掌門。”我沖著那人點點頭說道。
然而那人看我的眼神愈發的嫌棄:“前幾天有一個自稱茅山掌門的家伙來到了我們的村子,還說免費算命,算得極準,最后你知道那茅山掌門是怎麼回去的嗎?”
“怎麼回去的?”王帥好奇的問。
“當然是打的如同死狗一般的拖回去的,”那人笑了笑說道:“我平生最恨這些騙子,你們和巫家的人相比,那可真是差遠了,出去學一點本事再來吧,要不然還得找巫家的人幫忙,堂堂一個茅山掌門,來找小小家族的家主來幫忙,你可真夠可笑的。”
這家伙說話的聲音不小,大廳里面的人都哈哈大笑。
徐猛也很詫異,一臉驚訝的盯著我:“你是茅山掌門?”
“當然。”
“真看不出來。”徐猛的嘴角抽了抽,大概,也覺得我說的是假的,說完這句話之后就連忙朝著自己的位子走去。”
然而我們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到了巫家家族耳朵里,沒過多久,便有兩個女傭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先是畢恭畢敬的打量了我一眼,然后才說道:“您是茅山掌門葉明?”
“是的。”我點頭說道。
“我家大小姐有請。”
可是我卻沒有動,周圍都傳出來了倒抽涼氣的聲音,似乎這個巫家的大小姐有多麼厲害似的,甚至剛才那個嘲笑我的人現在一臉興奮的盯著我,那目光仿佛要把我給看穿了似的,如果他的眼神是光的話。
“你家大小姐誰啊?”王帥沒好氣的說道:“我告訴你,我們可不見那些沒有牌面的人,能夠見我們的,那都是特別有牌面的。”
我只覺得頭大,哭笑不得啊。
坐在我們旁邊的那人,卻沖著我們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你們肯定就是茅山的掌門了,只有茅山的掌門才會這麼有腔調。”
王帥笑瞇瞇的說道:“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我們是誰,我告訴你我們很貴的。”
這也能夠想得出來,真是服了。
那個女傭卻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笑瞇瞇的盯著我們說道:“我們家大小姐是巫佳樂,聽我們家大小姐說你們曾經見過。”
原來是巫佳樂。
巫佳樂怎麼突然之間成了巫家的大小姐了?
我突然回過了神。
想起了巫十三說起的家族歷史。
說不定現在的巫佳樂就是傳說中的巫家繼承人。
看來巫家的老爺子也沒有猶豫太久,很快就挑選出了新的繼承人。
只不過其中艱辛只有巫家的人才會知道。
估計在此之前,巫家的人為了這個繼承人的位子打破了頭。就連巫十三這種嫡系一脈的兒子居然也死了。
不過,不是說繼承人的位子只有在嫡系一脈的兒子里面才會出現的嗎?為什麼這一次變成了巫佳樂?要知道巫佳樂可是一個女人啊。
我感覺到袖子里面微微的有些發燙。之前我們進來的時候就把巫十三放進了符咒里面并且隱藏在自己的袖子當中。
可我沒有想到巫十三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異常激動,灼熱的讓我有些受不了了,我的手上出現了淡藍色的火焰,在冥火的威脅下,這巫十三才終于老實了下來,要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于是我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女仆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的確認識,而且關系很好,現在你能帶我去見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