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唐曉靜用了三年的時間。
終于修行出了一些道行。
就在前不久,她才通過自己的手段,查出了自己一直沒有鞋穿的原因。
這一切的根源,竟然都是陳青梅。
講到這里,唐曉靜對我說道:
“我活著的時候,就總是受她的欺負,死了以后,還因為她,一直沒有鞋穿,你說,這樣的事,放到誰的身上,誰能咽下這口氣?你陳青梅壽祿沒到,我也不弄死你,你不是喜歡穿我的鞋嗎!我就每天都來捏你的腳,看你還敢不敢穿我的鞋!哈哈哈哈……”
聽著唐曉靜的笑聲,似乎多年以來,一直壓抑在心底的那份仇恨,都得到了釋放。
說實話,聽完了唐曉靜的講述。
對于陳青梅,我也很氣憤。
可是陳青梅還是活人。
而唐曉靜卻已經是陰陽兩隔的鬼魂。
畢竟當年陳青梅也是無心之過,她也不知道那雙鞋是給已經死去的唐曉靜準備的。
作為出馬弟子,不就是應該在陰陽兩界的恩怨之中,起一個來回調停的作用嗎。
盡量做到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至于陳青梅自己造下的業,自有因果輪回去公斷。
想到這里,我對唐曉靜說道:
“你暫時先放開她,讓我也問問她,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我也不能就聽你一面之詞啊。”
唐曉靜陰惻惻的笑了一聲:
“嘿嘿嘿,你要問她?我憑什麼讓你問她?我又憑什麼相信你?你們活人只會向著活人說話,誰會在乎一個死人的感受?”
她這句話確實是說到了我的心里。
活人一定會向著活人說話。
又有誰會顧慮死人呢?
難道死人就不是人嗎?
可我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你不讓我問,我怎麼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啊?你不讓我問,我又怎麼能給你們處理出一個,雙方都滿意的結果呢?”
她聽我說能處理一個雙方都滿意的結果。
就放開了手,說道:
“好,我讓你問,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能讓我滿意的,收拾她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她這一撒開手,陳青梅也一下子就輕松了許多。
我問道:
“陳青梅,你可有一個叫做唐曉靜的同學?而且上學的時候,你還總是欺負人家?”
陳青梅聽我這麼問她,驚訝的說道:
“我是有一個叫唐曉靜的同學啊,可是我也沒怎麼欺負過她呀,我只是……”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陳青梅還想推脫責任。
對于這樣的人,我當時真的很想摔門而去,不管她了。
最終,我還是耐著性子打斷了她的話。
我怕她繼續說下去,會惹怒唐曉靜。
我問道:
“三年前,你有沒有在鎮上鞋匠那里,強行買了人家一雙鞋?”
陳青梅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真是神了啊!你竟然連這事都能看出來!我是在鎮上的鞋匠那里買了一雙鞋,不過,當時我是給了錢的啊,我可不是搶的。說起那雙鞋,我就生氣,那雙鞋買回來我就穿了一次,腳后跟根本穿不進去,后來就被我扔了。”
我大聲道:
“你可知那雙鞋是別人早就定好的?”
“我知道啊,可是我給了錢,那鞋匠再給人家做一雙不就好了嗎。”
我是越聽越來氣。
“陳青梅,你知不知道,那雙鞋可是唐曉靜早就定好的,那可是給唐曉靜死后穿的壽鞋啊!”
接下來,我給陳玉河一家人,轉述了當年事情的經過。
聽我說完,四嫂不住地拍打陳青梅,嘴里還念叨著:
“傻閨女,你咋連死人的東西都搶啊!這一天天的,真是跟你操不完的心啊!”
我看四嫂拍打陳青梅并沒有多麼用力。
知到這是做給唐曉靜看的。
頓時,對這一家的印象,又降了幾分。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袒護自家的閨女。
可是事已至此,我又不能不管。
我對唐曉靜說道:
“唐曉靜,你說的句句屬實,可是陳青梅的壽祿沒到時間,你也不能把她弄死,就算你一直這麼折磨她,你也撈不到半點好處。”
唐曉靜陰森森的笑道:
“我是得不到什麼好處,可是折磨她,看著她難受,我心里就痛快,哈哈哈……”
我說道:
“不如我們想一個折中的辦法,讓你們雙方都得到一些好處如何?”
唐曉靜默不作聲。
我繼續說道:
“你現在沒有鞋穿,讓他們家給你燒一雙鞋吧。”
“一雙哪里夠?一雙鞋就想把我這三年以來的痛苦抹平嗎?”
我一聽,這是有門兒啊。
急忙說道:
“那你提一下你的條件,看看陳青梅家能不能答應。”
唐曉靜哈哈一笑:
“哈哈哈……我要十雙鞋,我還要精神損失費一百個億。”
其實她這個條件,很好達成。
十雙壽鞋,也就是二三百塊錢。
至于那一百個億,她指的是冥幣,有個百十塊錢就能買回來。
解決這件事,一共都花不上五百塊錢。
唐曉靜說完,我故意沒有馬上開口。
而是假裝又像是在聽她說話一樣,多等了十幾秒以后才說話。
因為我也想懲治一下陳玉河這一家。
十幾秒后,我對陳玉河說道:
“四哥,現在想要解決這件事,人家有條件,不知道你們家能不能答應啊?”
陳玉河還沒有開口,他媳婦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