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扶住了我,李谷雨給我拉過來一把椅子讓我坐下。
趙姐給我拿了一瓶礦泉水。
我喝了兩口,又自己敲了敲心口,這才舒服一些。
看著徐凱和趙姐,我真是自嘆不如。
果然是當大老板的,真能經得起事啊!
現在情況這麼糟糕,他們雖然心情很不好,可是也沒有像我一樣。
趙姐拍了拍我的肩膀:
“沒事兒旭東,只是封一個月而已,畢竟還沒有罰款,這已經是國家很照顧我們了!”
看著趙姐強顏歡笑的臉龐,我的心都好像在滴血。
“趙姐,凱哥,對不起,因為我的法律意識淡薄,給你們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
徐凱也伸出一只手,捏了捏我的胳膊說道:
“沒事的兄弟,這件事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當初商量上二人轉項目的時候,我們也參與了,我們當時也沒有想到唱二人轉還得用什麼許可呀!再說了,我和你趙姐這一路走來,跌跌撞撞都已經習慣了。”
可是他們越是這麼說我的心里就越是難受。
他們還不如打我兩巴掌,或者直接把我罵個狗血淋頭。
我心里還能好過一些。
一瞬間,好多問題涌上我的腦海。
趙姐兩口子以后怎麼辦?
戲班子那些老鄉以后怎麼辦?
以后見了我原來單位的同時們,我怎麼說?
說因為我的疏忽和無能,把自己管理的飯店給管的貼上了封條?
飯店的后廚和服務員這一個月都沒有收入,他們又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我一個頭三個大。
這時,李谷雨握住了我的手說道:
“吳經理,吳兄弟!遇上事我們就解決事唄,前進的路上遇到一塊大石頭攔路,我們要麼繞過去,實在繞不過去就把石頭搬開再過去唄,誰的路上都不可能永遠一帆風順。”
他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
是啊,遇到什麼事,我們就解決什麼事不就好了嗎?
他們說我們沒有許可,我們辦許可。
他們讓我們整改,那我們整改就是了。
我對趙姐和徐凱問道:
“趙姐,凱哥,你們在工商局和文化局,還有沒有別的認識人?我們去補辦一個演出許可?”
徐凱說道:
“我們倒是認識一位副局長,只是剛才打她的辦公室電話沒人接,也不知道是出去辦事了,還是故意不接我們的電話!”
我說道:
“那你們先想著辦法,我也出去找找熟人,看看還有沒有挽回的余地。”
由于大門貼上了封條,我只能跳窗戶出去。
我開著車直接來到了何雨婷上班的分局。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個科室,只能一間一間的問。
最后找到她工作的技偵科的時候,她的同事說她出去辦事了,具體什麼時候回來不好說。
沒辦法,我認識的這方面的人,也就何雨婷還有一些能力。
我只好坐在分局門口旁邊的馬路牙子上等著。
門口站崗的民警一眼一眼的看我,顯然已經提高了警惕。
坐在馬路牙子上,我腦海中不斷浮想著自從認識趙姐兩口子以來。
他們兩個對我種種的好。
這一上午,我抽了整整一包紅山茶。
不知不覺,我就想到了昨天過肩的時候。
胡三太爺跟我說的話。
難道這就是天道,或者說這就是仙家給我的磨難嗎?
就在這時,一輛白色桑塔納停在我面前。
車門打開,走下一人,正是何雨婷。
她熱情的跟我打招呼:
“吳旭東,遠遠地我就看著像是你,走進了一看還真是你,你等了多久了?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看我呀?”
我看車里還坐著好幾位她的同事,就說道:
“我也是剛到,剛好路過,正好中午了,就想請你吃個飯,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何雨婷回頭跟她的同事說道:
“你們先回去吧,中午不用幫我打飯了。”
于是我們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小菜館。
在等著上菜的間隙,我把來意跟何雨婷簡單的說了一下。
聽我說完,她笑了笑說道:
“你們這種事,在補辦一個演出許可并且正常納稅就好了,我還真有一個政法大學的同學,就在文化局上班,正好趕上飯口,你等一會兒,我打個電話把她叫來。”
說著她就站起來,要去用菜館吧臺的電話叫她那位同學。
我急忙說道:
“何雨婷,你幫我這個忙,一定不要違反了你們的紀律,一切都要在正常程序能夠說得通的前提下進行啊。”
她莞爾一笑說道:
“你就放心吧,我可是很有原則的,即使你讓我犯紀律我也是不會的。”
聽她這麼說我才放了心。
作為未來的出馬弟子,我太清楚因果對一個人的重要性了。
為了體現對何雨婷同學的尊重。
我特意叫過來菜館的服務員,告訴她我們這桌的菜暫時先不要做,等會兒還有人。
何雨婷打完電話回來說道:
“放心吧,一會兒她就到了。”
我就跟她一邊喝著菜館贈送的大麥茶,一邊等著她的同學,也一邊聊著天。
過了大約二十多分鐘,她的同學就到了。
何雨婷給我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