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來了精神,直接站了起來。
小八姐突然轉回了身,背對著我。
我這才意識到,我只穿了一件背心和一條大短褲。
我每次去給仙堂上香,都是要洗臉洗手刷牙漱口,然后整理好儀容儀表,才能進去上香的。
要是儀容儀表不夠端正的話,那可是對仙家的不敬。
以前在老家我瘋了的那段時間里。
由于年紀小不懂事,在小八姐面前只穿著小褲衩,她也沒有怪罪。
現在我已經長成大小伙子了。
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想怎麼穿就怎麼穿了。
我馬上回到床上,扯過一條薄薄的毛巾被蓋上。
這才問道:
“小八姐,你剛才說的,是不是就是說我現在已經可以正式出馬立堂了?”
“是的,你現在算是災消難滿了,我們家三太爺讓我告訴你一下,你已經可以立堂頂香了,恭喜你啊旭東,從今以后,我們這些個仙家,也可以出頭露日,跟著你一起修行功德了。”
“那……可是……小八姐,我的出馬師父和立堂師父還沒有確定啊。”
小八姐就柔聲說道:
“不是有一個要給你做師父的嗎!?”
“小八姐,你是說那個竇艷彤嗎?”
這時,小八姐很是鄭重的說道:
“旭東,你可是我們家三太爺選定的弟馬,你可是帶著使命和責任來到這個人世上的,你以為那個叫竇艷彤的弟馬,她為什麼本來是東北人,卻出現在這里?為什麼她也是一個弟馬,卻能跟你認識?又為什麼會在很多你遇到難辦的事情的時候,她都會在。又為什麼你最近經歷飯店被封和牢獄之災的時候,她都沒有出現。”
我這才意識到,原來在我的生活里。
仙家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幫我安排了很多事情。
如此說來,就連趙大俠都很可能不是偶然出現在我生命里的人了!?
這時,小八姐隱去了身形,估計是回堂單上去了。
我急忙起身,洗了手洗了臉,又好好的刷了刷牙漱了口。
這才把衣服穿得周周正正。
來到供奉堂單的那間屋子。
給仙家們恭恭敬敬的上了香,又換了冰碗。
這回再脫了衣服回到床上,腦袋剛一沾到枕頭上,沒過幾秒鐘,我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真是香,連個夢都沒有做。
第二天一早,我起來以后,處理了門口的水碗和五谷糧。
跟小迪簡單的吃了早餐,把她送到培訓班,我就開始采購上了。
現在已經確定,竇艷彤就是我的立堂師父和出馬師父。
那麼去師父家找師父研究出馬立堂的事,怎麼能空著手呢!
我買了幾只燒雞,一壺二十斤裝的保定當地土窖燒出來的棗兒酒。
這酒我喝過兩次,那是真的烈。
人家買酒的大叔還特意囑咐我:
“小伙子,你平時要是有半斤的量,這酒你喝二兩就行了啊,千萬別多喝,后勁兒沖著呢!”
接下來,又買了兩條大云。
又去佛店請了兩大捆用金色包裝盒裝著的供香。
這才去了竇艷彤家。
到了她家。
她看我拿了這麼多的禮物,就說道:
“哎呀吳旭東啊,你說你來就來唄,還拿這麼多東西干啥呀,咋滴?跟我還見外了?”
我忙著把那些東西幫她放到客廳的一角。
她給我沏了一杯茶,我倆就坐下聊了起來。
剛開始只是客套幾句,聊聊彼此的近況,我又跟她問了問趙斌最近怎麼樣了。
她說道:
“他呀,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一下子就說想回家看看他爸媽,最近正忙著把手頭的一些事情處理完了要回東北老家看看呢。”
我就要把聊天的內容切入正題。
“彤姐,那個……”
正這時,她家的門鈴響了起來。
她過去開門,迎進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阿姨。
我跟那位阿姨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后站起來坐到了一旁的一個板凳上,把沙發的位置給她們倆空了出來。
那阿姨看了看我,向著竇艷彤問道:
“師父,這小伙子也是來看事的啊?”
竇艷彤說道:
“不是的隋阿姨,他是我一個朋友,就是來我這串門的,你有什麼事直接說就行。”
看來她們兩個還是認識的,這阿姨是姓隋的。
‘隋’這個姓氏,在我認識的人中,可是不多見,所以我一下子就記住了。
隋阿姨這才坐了下來。
竇艷彤也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香爐,擺在了茶幾上,點了三炷香。
過了不到一分鐘,她就打了個哈欠說道:
“說說吧,遇到什麼事兒了?”
隋阿姨這才講起了她的事情。
原來,隋阿姨和她老伴兒,還有她的婆婆,他們三個人一直生活在保定,就住在竇艷彤家附近。
老兩口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嫁到了石家莊,倒是也能隔三差五的回來看看老兩口。
前段時間婆婆去世了,就剩下老兩口。
給婆婆辦完了葬禮,女兒也回了石家莊。
就在昨天,女兒在給自己的奶奶辦完葬禮后,第一次回家。
可是回來以后,沒說幾句話,就回自己原來的屋子睡覺了。
這一覺睡的,一下子睡了十五六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