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我安慰她的時候,就不能承諾以后打仗一定帶著她。
費了好半天,才把她哄好了。
又跟她在客廳玩了一會兒,困意襲上來,我也回房間睡覺了。
如意在小八姐的教導之下,其實還是很懂事的,知道男女有別,我的房間她從來都不進來。
第二天是周二,早晨起床給仙家們上了香,跟小迪吃過早飯,小迪去上學了。
我又睡了個回籠覺。
直到八點多才起床。
一番洗漱,帶上小如意,出門買了一些供香,又買了兩大桶保定當地的棗兒酒。
路過一家熟食館子,買了四只燒雞。
又在小賣店買了四條紅山茶。
打算分別給師父和老趙送過去。
鏟除鬼堂口這件事,雖然他們都是在修行自己的功德。
可是也算是給我幫忙。
我還是要好好的感謝一下的。
到了師父家樓下,讓小如意等在車里。
我就獨自來到師父家,放下東西,簡單的跟師父聊了幾句。
同時我還擔心昨晚的魂魄離體,會對她那條腿的康復造成影響。
我就問道:
“師父,昨晚的事,對你的腿有沒有造成什麼影響啊?”
師父輕嘆一聲,指了指那條石膏還沒有拆下來的腿說道:
“咳!這點事能對這條腿造成什麼影響!我早就能感覺到,這條腿即使是好了,以后也不能像好腿那樣走路的。”
我心里一直盼望著師父的腿能早點兒好。
可是經過她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
早在師父做完手術,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
醫生就曾經說過,她這條腿,即使是完全康復了,也可能會落下殘疾。
我知道,當時醫生嘴里說的“可能”,其實就是“一定”的意思。
只不過是當時醫生為了照顧我們的情緒,才那麼說的。
雖然潛意識里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
可是此時看著師父那條傷腿,我的心情還是不太好。
師父反倒看得很開,她還開解了我一番。
這時看看時間,已經十點了,于是我就起身說道:
“師父,我還有點事,你安心養病,我改天再來看你。”
她卻叫住了我。
“旭東,你等一下。”
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錢遞給我:
“旭東,我住院的時候,錢是你墊上的,早就想給你了,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我沒有接師父的錢,只是說道:
“師父,你住院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老趙在照顧你,我一直都在上班,也沒有出上什麼力,這錢你就收著吧,算是我孝敬你的,改天你請老趙吃一頓烤串,也算是我對他的補償了。”
她一聽馬上就不干了:
“吃啥烤串能一下子花兩千塊錢啊!給你你就拿著,小斌愛吃烤串,我會安排他吃的,你別看我現在不能動彈,可是我坐家里一樣還能給人看事,我還是能賺錢的。”
不管師父怎麼說,我也還是沒有收那兩千塊錢,直接下樓就走了。
這事如果放到別人身上,可能在師父一再的堅持下就收了那錢了。
可是我認為,我們幾個東北人出門在外,雖然保定當地人對我們也很好,可是還是有一種客居異鄉的感覺。
如果我們不抱成一團相互幫襯的話,總覺得缺少了一些人情味兒。
拿竇艷彤說我的話就是,這孩子咋這麼軸呢!
……
接下來就是給趙斌送剩下的東西了。
沒想到,在趙斌那里,居然遇到了一件離奇的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我到趙斌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
那時候正趕上他的鄰居家里辦喜事。
他這鄰居不是別人,正是李嬸兒家。
這位李嬸兒各位應該還記得吧?
就是在廟會上阻止我加塞兒那位。
后來有一次我到趙斌這里來,還趕上她們家李叔急性腸炎犯了,我還把他們送到醫院了。
對,就是那位。
我提著給趙斌買的東西,進了他家的院子里,沒有找到他。
聽隔壁李嬸兒家院子里有嗩吶和鑼鼓演奏的喜慶音樂。
這一聽就是有喜事啊。
我就把手里的東西放到門口臺階上,直接來到李嬸兒家找到了趙斌。
看到我站在門口,李叔李嬸兒熱情相迎。
都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我到李嬸兒家的時候,寫禮賬的賬桌剛要往下撤。
既然遇上了,看趙斌的面子,我也應該隨點兒禮啊。
本來打算隨五十塊錢的,可是翻遍了口袋也沒有湊出五十塊錢的零錢。
眼看著人家賬桌又要撤了,來不及找趙斌換零錢,只能隨了一百的禮賬。
一般來說,賬桌上都是兩個人。
一個東家的直近親屬負責管錢,一個本村有些學問的負責記賬。
這時管錢的接過錢,記賬的記上了我的名字,并且在下邊寫上了大寫的“壹佰圓整”。
接下來那管錢的就高聲喊道:
“吉林松原吳旭東,禮金壹佰圓整!屋里請!”
那個年代,當地農村隨禮,還有五塊十塊的。
我這一下子就是一百塊,也算得上是當時的最高杠了。
一下子,院子里坐在桌前準備喝酒的客人們,紛紛都看向了我。
當時把我囧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