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下車給那路人道歉。
那人聽我一嘴的東北口音,就說道:
“小伙啊,開車加點小心,你這要是一下子給我悶馬路牙子上,咱倆是不是都體蹬了!”
嘿!真沒想到,這還是個東北人。
馬路牙子是什麼意思,相信大家都懂。
可是他話里的“體蹬”這個詞,是我們老家的方言。
要是用云貴川的話來說,那就是“躺板板”了。
用大家都懂的話說,那就是伸腿兒了,瞪眼兒了,完犢子了。
我知道,這次之所以沒有出事,一定是有仙家護著。
那人走后,我又對著四方拜了拜,感謝了一下仙家。
也是這次的教訓,從那以后,我只要是喝了酒或者是有些困的時候,絕不再開車了。
這要是真的讓我撞到了人,那我這麼些年修行的功德,可就全都白扯了。
經過了剛才的事,我也不那麼困了。
到了家,又給仙堂續了香火。
就想起了梁叔說過,在保定住不了多長時間了。
于是就換上衣服想要去梁叔那里看看。
可是剛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站著一男一女,男的大概四十多歲,女的三十歲左右。
這時候,男的舉起手正要敲門。
我冷不丁的一開門,還把那個男的嚇了一跳,直用手拍打自己的胸口。
我點了一下頭:
“您二位是?”
這時候,那個男的好像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來。
女的說道:
“這里是吳師父家吧?”
我答應一聲,把這兩位迎進了屋里,沏了點茶給他們倒上。
這時就看那個女的四下里看了幾眼,就問道:
“小老弟,吳師父呢?”
我答了一句:
“我就是吳師父啊。”
這時就看面前的一男一女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幾眼,那女的就說道:
“你就是吳師父?這麼年輕能看事兒嗎?”
這時那男的雖然沒說什麼,可是眼神中也滿是懷疑。
我心里想,你不相信我,還來找我干什麼呀?
我又沒有求著你們來找我。
可是嘴上還是盡量控制著情緒:
“您二位要是覺得我不行,可以找別的師父。”
這時那男的開口說道:
“吳師父,不是我們不相信你,就是您……這也……太年輕了一點兒,都說是‘嘴上沒毛,辦事……’,您說是不是啊?”
他這麼說,我心里還在壓著火,依然微笑著說:
“那您二位可以去找別人。”
我一邊說著,一邊指了一下大門的方向。
我以為我都這樣說了,他們應該走了吧,我這還著急要去看梁叔呢。
沒想到這倆人不但不走,那個男的反而又說了一句:
“這樣吧吳先生,你給我算算,明天在什麼地方有人會丟錢包,我們去證實一下,要是算準了,我們就相信你。”
我刺兒了滴!
這是想要讓我給他們顯顯道啊!
這麼消耗福報的事,我就是能算,我也不會去算啊。
你以為不是你的錢,你花了能得到好報啊!
我剛要發火,那女的卻說道:
“我是尚文雅的大表姐,這是我大哥。”
她這一句話,一下子就給我整不會了。
尚文雅那麼文靜懂事的一個姑娘,怎麼會有這麼兩位奇葩的表哥表姐呀!?
尚文雅是何雨婷的好閨蜜,跟我也算是朋友關系。
看她們倆誰的面子,我也不能把這倆奇葩往外轟啊。
再說了,尚文雅還曾經為我們飯店被封的事出過力。
我更不能對她的表哥表姐發火了。
實在沒有辦法,我只好站起來給尚文雅打了個電話。
可是在電話里,我又不能直接跟尚文雅說她表哥表姐不相信我的事。
閑扯了幾句客套話之后。我只好說道:
“文雅啊,我這來了兩位客人,說是你的表哥表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她在電話那頭說道:
“旭東,我知道這件事,就是我把他們打發到你那里的,你讓我表姐接電話。”
我把電話給了表姐,也不知道尚文雅在電話里跟她說了什麼。
表姐接完電話以后,態度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說話也熱情了很多:
“哎呀吳師父啊,原來你跟文雅是好朋友啊,你說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嗎,既然你是文雅的朋友,那我們兄妹兩個還有什麼信不過你的。”
說完轉頭對他哥哥擠了個眼神說道:
“哥,你跟吳師父說一下吧。”
接下來,大表哥跟我說了一下他們遇到的事情。
原來大表哥叫孫大龍,大表姐叫孫大鳳。
孫大龍說,他們家發生了一件特別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連續十幾年,他們兄妹兩個,都會在每年七月十五的晚上做同一個夢。
夢里,他們家老爺子,也就是兄妹倆的爺爺,穿著破衣爛衫,罵他們兩個不孝敬,只知道給他們的爸爸送錢,不知道給爺爺送錢,害得爺爺在下邊受盡了欺負。
孫大龍最后說道:
“吳師父啊,我每年的清明,七月十五,還有過年的時候,都會去祖墳上燒紙,為啥我爺爺說我沒給他送錢啊?”
我聽了以后也是一頭霧水。
問了他們燒紙的方法和時間,也都是對的。
這就有點讓我整不明白了。
雖然我整不明白,可是我身后還有仙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