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姐一下就看出了我的心思,就說道:
“旭東,別擔心了,你家里的那個結界,天黑之前,三太爺就已經解開了。”
聽小八姐這麼說,我這才徹底的放心了。
我從懷里把小如意的那個小木盒拿出來,還沒打開,就聽小八姐又說道:
“旭東啊!小如意都多大啦!現在她已經用不到這個小盒子啦!”
回頭看看小如意,還真是啊,小如意現在已經跟小迪一般高了!
準確點說,已經不能叫她小如意了,應該叫大如意才對。
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是這麼叫她的,都叫順嘴了,一時之間怎麼改得過來呀。
行了,就一直叫小如意吧,加個小字,聽起來還挺可愛的。
接下來,就要跟小八姐和小如意回家。
小如意卻說她在本體這邊還有一些別的事情要做,讓我們先走,等到我重新立堂的時候再見。
畢竟以后能夠經常見到,也不差這一點時間。
跟小八姐一起,我們一人一仙,邊聊邊往回走。
快要到家的時候,我特意仔細看了一眼我家的方向。
果然家里的那層結界保護也消失了。
回到家,曉強卻沒有在炕上躺著,估計是去后院兒上廁所去了。
現在有了天眼,也用不到手電筒了。
我把背包放下之后,連燈都沒開,直接就點上了香請動蘇玉紅。
剛點上香還不到半分鐘,隨著一陣涼風,蘇玉紅就顯了形。
“旭東啊我的兒!這些日子可是擔心死娘了呀!”
我馬上跪地磕頭:
“媽,這些日子您還好吧?”
“好好好!這些日子我就在這方寸之地隱匿行蹤潛心修行,一切都好!”
看我們母子團聚,小八姐也隱去了身形,不知道干什麼去了。
一時間,屋里就只有我和蘇玉紅了。
接下來,我跟蘇玉紅都打開了話匣子,不過都是一些母子親情和別離之后的擔心話語,這里就不細說了。
都說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
本來覺得我跟蘇玉紅沒聊多大會兒,可是不經意間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
曉強怎麼還沒回來?
如果是上廁所,現在早就該回來了呀!
這小子究竟干什麼去了?
于是帶上蘇玉紅,我就來到了后院兒。
廁所,柴草垛,玉米地都找遍了,也沒有看到曉強。
夜里左鄰右舍都在睡覺,不想驚動鄰居們。
我就壓低了聲音叫了幾聲曉強。
結果卻一點回應都沒有。
這下我可是真著急了!
人家曉強從幾千里外的河北來到我這,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這麼不見了,這讓我怎麼跟人家的父母交代呀?
刨除這個問題不談,單單就說我和曉強的師徒感情,我就連自己心里的這一關都過不去!
他該不會是被正理門的人給弄走了吧?
不應該呀!
正理門針對的是我和李可秀,不來找我偏偏弄走了曉強,這有些說不過去呀!
難道胡三太爺剛剛說的“家中之事”,指的就是這個?
曉強跟我算是同齡人,只是生日比我小一點,即便如此,每次看到我都是師父長師父短的叫著。
并且他這個人也算是挺穩重的,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顧不上驚擾鄰居的美夢了。
張開嘴我就要大聲呼喊曉強的名字。
這時就看見蘇玉紅突然盤膝坐在了地上。
她雙手如同握球一樣,放在兩個小腿交叉的上方,就閉上了眼睛。
這時就看一圈圈似有若無的黑金色光圈,從蘇玉紅的身體里,快速的向外擴散出去。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她就結束了這個狀態站了起來:
“旭東,跟我來。”
蘇玉紅作為魂體,行進的速度自然要比我快得多。
我在后邊甩開大步才勉強跟上。
只見蘇玉紅出了院子,徑直就往東走,我也跟著飛奔過去。
本來我們家就在村東頭,再往東已經沒有幾戶人家了。
可是蘇玉紅出了院子還往東走,這是為什麼呀?
來不及多問,我只好跟著。
可是剛跑了不到兩分鐘,她就停了下來。
蘇玉紅朝著把頭兒第一家的院子指了一下:
“你那徒弟就在這里!”
我一邊喘一邊問道:
“這里?媽,您沒搞錯吧?怎麼可能在這里呀?這戶人家平時很少回來的,家里都沒有人,曉強來這里干啥呀?”
蘇玉紅給我指的這戶人家,男主人姓姚,具體叫啥名我忘記了,只因他膀大腰圓,有一身好像使不完的力氣,我們村的人就給他起了姚大力的綽號。
他是個外來戶,女主人就是我們本村的,姓劉,叫劉艷玲。
這劉艷玲是家中的獨生女。
為了給父母養老,就招了附近懷德縣雙城堡(堡,在地名上一般都讀三聲)鎮的姚大力,做了養老女婿。
劉艷玲勤儉持家,姚大力肯賣力氣。
沒幾年日子就過得紅紅火火。
后來全家都搬到了長嶺縣的縣城。
姚大力給媳婦開了一家麻辣燙的小店,自己平時就在縣城的工地上做泥瓦匠,農忙的時候才回來住幾天收拾一下田地。
看現在的節氣,離秋收還早著呢,姚大力家不能有人回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