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麼樣規模的兩個汽修廠,才能有實力建起這樣一處輕奢豪宅。
司慶勛早就給家里打過電話,所以,很多親戚都提前等在家里,想看看朵朵這次人工肌腱移植的效果。
大家都不認識我,看到朵朵在我背上,都微微有些訝異。
司慶勛給大家介紹的時候,只說我是他的朋友。
此時朵朵好像也特別懂事,并沒有繼續叫我師父。
在眾人面前,只是叫我吳叔叔。
進了屋,保姆已經把菜準備的差不多了。
吃飯的時候,由于司慶勛有意回避跟仙家有關的話題,眾人問起我是做什麼的,我也只是說在長春開浴池的,并沒有提別的。
飯后,喝了一會茶,把大家都送出了門。
大家走后,司慶勛的大哥司慶功,還有弟弟司慶臣,卻留了下來。
我們回到一樓客廳,慶功慶臣這哥倆就一人握著我的一只手,司慶臣聲音都有著顫抖了:
“兄弟,盼了這麼多年,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這下我侄女的苦日子可是熬到頭了!”
司慶臣這一句話,卻把我搞得滿頭霧水:
“慶臣哥,聽你這話,你以前就聽說過我?”
司慶臣用力握了握我的手:
“怎麼能叫聽說過呢?那可是太聽說過了!來來來,咱們坐下聊。”
坐下之后,司慶勛和張蘭就從頭到尾的給我講述了關于朵朵的事情。
司慶勛小時候家里條件并不好,初中剛畢業就步入社會,在一家汽修廠做了學徒工。
學成之后,在那家汽修店干了兩年,也是在那段時間認識了他的老婆張蘭。
后來,司慶勛攢了點錢,在家人和親戚朋友的幫助下,還有張蘭家也幫襯了一些,他自己又貸了一些款,就在市里開了一家汽修店。
不久后,他也跟張蘭結婚了。
可是婚后一直過了四五年,張蘭就是沒有懷孕的跡象。
那時,兩口子已經差不多還完了外債,手里也算有點兒小錢兒。
在唐山本地,還有石家莊,保定,以及北京,跑了不少醫院,檢查結果顯示,兩個人都有問題,而且還是治不好的那種。
換言之,兩口子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咱們中國人向來重視后代延續香火傳承。
這樣一來,兩家的老人也都跟著上火。
后來,為了孩子的事,兩口子就琢磨,醫院看不了,要是找民間的巫醫或者先生,說不定還有解決的辦法。
接下來,聽說哪里有比較厲害的道士,或者看事兒很準的先生,不管多遠,他們都要去看一下。
聽說哪座廟里的送子娘娘很靈驗,他們也要去拜一拜。
這中間,他們還四處淘換偏方秘方。
那段時間,各種偏方秘方,兩口子簡直就是當飯吃當水喝。
可是半年多時間下來,依舊是一點兒效果也沒有。
后來,也不知在哪個神棍那里弄到一個秘方,終于吃出了問題。
那天晚上,兩個人喝完了藥就都睡下了,可是第二天早上卻都沒有醒過來。
直到司慶勛母親來叫他們吃早飯,才發現兩個人出了問題。
送到醫院又是洗胃又是輸液,好一頓折騰,兩人才脫離危險。
眾人都不知道的是,張蘭在昏迷的時候,記憶中非常清晰的做了個夢。
聽她描述那個夢境的時候,我的心里就是一緊!
她這個夢境的場景,跟我夢見那個假的蘇玉紅和假的“我”的時候,怎麼那麼相似呢?
夢里,她也說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四周圍全是濃重的霧氣。
只感覺腳下是一片死水,并沒有實地兒。
抬頭也看見天上的日月星辰。
也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天。
說是白天,又感覺周圍很暗。
說是黑夜,四周一點燈光也看不了,卻有光亮。
這時,她也是感覺自己的身體一動都動不了,就連手指都做不出什麼輕微的動作,想說話也說不出來,整個人就如同木雕泥塑一般。
就在這時,遠處出現了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
離得近了一些,張蘭才依稀看清,那是一個拄著拐杖,微微有些駝背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走到她跟前,圍著她左三圈右三圈的轉了好幾圈兒。
最后,老太太伸手在她右手中指第一和第二關節的側面摁了兩下!
“大娘,您是誰呀?我這是在哪兒啊?”
一句話說完,張蘭不禁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自己現在居然能說話了!
而且身體也可以自如的活動了!
老太太看著她笑了笑,一臉的慈愛祥和:
“想要孩子嗎?”
只是這五個字,再加上周圍環境烘托著氣氛,張蘭就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
她馬上跪了下來:
“想!想!!想!!!大娘,我做夢都想懷個孩子!求大娘給指條明路。”
老太太又是微微一笑:
“張蘭,你命里本無子嗣,可是老仙兒我卻可以送你一個不帶把兒的。”
張蘭一想,沒有兒子有女兒也行啊,只要是自己跟丈夫生的孩子,管他是男孩還是女孩!
張蘭瘋狂點頭:
“行行行,男孩女孩都行!”
此時老太太收起笑容,一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