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怔怔看著柳承,心說今兒少不了一頓教訓了。
柳承道,“修道又叫修真,其中的真有兩種解釋,第一種叫做返璞歸真,第二種指的是真氣,而一個道士是否有真本事,就看體內真氣的多少,掐印、接陣、步罡、法咒都需要真氣加持才能有效。道教有三年入門、五年入道的說法,一般道士入門五年才可能煉出真氣,你才拜入道門多久就敢妄用真氣念咒,還好我就在這附近,否則你死了都活該。”
聽得柳承訓我,陳瑩瑩滿臉不忍,但她向來害怕柳承,又不敢勸說柳承,只對我投來鼓勵的眼神。
我就知道柳承會教訓我,心悅誠服哦了聲,問柳承,“咋樣才能煉出真氣呀?”
柳承瞥了我一眼,“坐忘守一,致虛極,守靜篤,真氣自然就成了,平時讓你們做早晚課就是讓你們靜心止念,不過我看你們沒一次是認認真真在做早晚課。”
之前做早晚課,確實都是在東張西望,要麼就說話去了,要麼就神游去了,又問,“那什麼又是真氣?”
柳承滿臉嚴肅看著我,“吃了虧了,現在知道好好學了?”
我嘿嘿笑道,“您以前也沒教過啊。”
柳承聽我這麼說,伸手就要敲我,不過見我剛流了鼻血,忍了下來,說道,“真氣的前身叫做元精,這周圍空氣中有,你自己身體里也有,這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籠統稱為天地的精氣。而真氣的氣又稱為‘炁’,指的是金木水火土五種能量,這種能量就是由元精轉化而來的,道教丹鼎派將這過程稱作‘煉精化氣’。”
我聽得似懂非懂,反正大致意思就是,要把身體里和周圍的元精,通過致虛極守靜篤的手段演化為真氣,然后就可以施展道教法術了。
柳承見我點頭,也不再多跟我傳授這些知識,只說道,“能施展除八大神咒之外的法咒,只有入道有一段時間的修道之人才能做到,你現在體內真氣不足,以后萬不可動用這些法術。”
“那別人欺負我咋辦,我都不能還手嗎?”
柳承道,“你怕人三分,人就壓你七分,即便你本事比不上別人,只要氣勢足夠強,別人摸不清你的底細,也不會輕易對你動手。”
“就是裝唄。”我幽幽道。
柳承笑了笑,“可以這麼理解,第二個方法就是用別人的法器、符紙等物品,那樣不用消耗你自己的真氣;第三個方法就是跑。”柳承說了這后,也不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起身往前走去,我和陳瑩瑩連忙跟了上去。
跟上柳承后,問起了他在陰司是怎麼從東岳大帝手里離開的,柳承默不作聲,一直走了好一陣,柳承才回頭對我說道,“趙靜姝的尸體撈起來了嗎?”
我搖搖頭,“還沒有,袁守一他們已經去了青龍堰,我估計撈不起來。”
柳承嗯了聲,又往前走了截兒,才回頭對我說,滿臉認真地說道,“你想到陰司當帝王嗎?這是我們老一輩的愿望,不應該強加到你的身上,你有選擇過自己想過的生活的權利。如果你不想當的話,我就再等其他人出現。要是你愿意當的話,從今天開始,我就推你上位。”
第100章 道門高人
之前讓我當司殿,看起來雖然威風凜凜,但是司殿的事情太多,我喜歡自由自在,并不愿意管這些事情,所以我雖司殿興趣缺缺,當下面的大帝就更不用想了,每天面對的都是陰謀詭計勾心斗角,我跟柳承說過,我不想當。
現在柳承又問我了,這次我卻猶豫了,因為這是柳承的愿望,也是黃蘊秋的,孫家十幾代人的氣運都壓在了我的身上,我只要一句不愿意,柳承絕對不會逼迫我,但是他們所有的謀劃就都要落空,思索良久,最后篤定點頭,“愿意。”
柳承見我點頭,看了看我說道,“你可要想好了,無論是玄門還是陰司,都是在刀尖上求活路,你現在要是點頭了,你要面對的就是另外一個世界,會有無數人找你麻煩,也有無數人想要殺掉你。”
我笑了笑說道,“殺人不是犯法的嘛。”
本來及其嚴肅的問答,卻因我這句話顯得不正經起來,玄門和陰司殺人,又有誰查得出來?死了也是白死,我這話開玩笑成分居多。
柳承又皺起了眉頭盯著我,我忙恢復了嚴肅,點頭說道,“我不怕。”
柳承見我再次點頭,嗯了聲,“好,恩施就是你上位的第一個臺階,既然你答應了,我就在暗中助你。師父跟你承諾,今后不管什麼時候,你只要想放棄了,即便我拼了這條命,也會保你全身而退,你不放棄,我就一直推你向前。我先教你一方法,你去幫忙把趙靜姝的尸體打撈上來,你現在空有帝王氣運,卻沒有帝王命格,所以你必須得把青龍堰那帝王命格取回來。”
說起趙靜姝,我想到了趙文那句話,忙對柳承說道,“趙家人不安好心,他們根本不是在幫孫家守青龍堰里的東西,而是想要據為己有,我們沒有必要幫她撈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