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們都嚇退了幾步,不過這玻璃很結實,他沒能砸碎,再要去開門,卻被門上符紙給逼退了回去,只是他接觸到符紙時,那符紙有一小截兒已經開始變色了,這樣下去根本撐不了多久他就會跑出來。
“快去準備幾桶溫水來。”這些人還在發愣,我驚醒了他們。
周曉安終于確信這人不是活人,當即叫人去準備溫水,一共三桶溫水,在最后一桶溫水擺放在門口的時候,門上符紙脫落了,門被轟嚓一聲打開,嚇得去放水的人直接一屁股坐了回來。
屋子里那人想要出來,卻被門口的水嚇得慘叫一聲,退了回去。
周曉安這會兒才問我,“到底怎麼回事?你那杯水只是溫水,不可能燙成這樣的。”
我說,“他生前被人蒸過,最怕的就是溫水,接觸到溫水就會原形畢露。”末了我加了一句,“他是別人派來陷害我的,我跟他不是一伙的,不能讓他跑了。”
第152章 破火孽陣
萬物兩極,陰陽對立。
任何事情都有陰陽兩面,他雖然是來害我的,但也未嘗不是一個我自證清白的機會,要是能從他這里找到突破口,興許就能順藤摸瓜找到馬家。
溫水擋在了門前,他退回屋子哀嚎慘叫,好一陣之后我潑在他臉上那杯溫水才漸漸失去作用,他站在門口看著我,“我是你師父派來救你的,你干嘛潑我水?”
“你最好能解釋清楚。”旁邊一男的被嚇得不輕,還沒反應過來這人是來害我的。
我說,“如果你能證明你跟我師父很熟,我就相信你是真的來救我的,再幫你移開門口那幾桶水。”
他是先應該做過功課,張口就來,“你師父叫柳承,是正一道的道士,你叫孫清,川渝人……”
這些基本的問題只要稍微做一下功課就能知道,我打斷了他,“我師父今年多少歲了?”
柳承到底多少歲了,怕是只有柳承自己知道,連我們都不知道,如果他說出來確切的年歲,那麼他就根本不認識柳承,要是說不出來,興許還真有可能是真的。
他聽罷猶豫了會兒,“我跟你師父只是朋友,我沒必要打聽他多少歲了吧,應該有個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我嘿嘿笑了,“回答錯了,你要是真的認識我師父,就應該知道他的年齡絕對不止你說的這麼點,不過你要是告訴我們,到底是誰指使你來陷害我的,我們興許還會挪開門口幾桶水。”
他聽后原本就猙獰恐怖的臉直接抽搐了下,不過卻直接回身坐在了屋子里的椅子上,環抱著雙手說道,“不認識你師父又怎樣?你們敢動我嗎?靠近我三尺的人九死一生,我就坐在這里,你們早晚得讓我離開。”
他還真的就坐在那里了,我一時間也沒什麼好的辦法。
不過旁邊的人大致也明白了怎麼回事,只是他們應該是第一次接觸到這麼古怪的人,見他暫時在那屋子里出不來,都松了口氣,過來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則把道家火孽陣跟他們講了一遍,他們聽完直覺得心驚膽戰,那個讓我解釋清楚的人咽了口唾沫滿眼后怕地說,“剛才他準備靠近我們,還好你讓他先單獨進了屋子,否則我們這里的人就全部要交代了,你救了我們一命。”
周曉安此時插嘴道,“不止一命,如果剛才他答應跟里面那人一起逃走的話,我們一樣要交代在這里,所以他救了我們兩命。”
這些人一直把我當殺人犯來看待,不過大驚過后他們才對我態度松緩了些,就事論事,好幾人跟我說了謝謝。
我滿不好意思擺擺手說不用,然后看這屋子里坐著的那人,一時間沒轍了。
火孽陣就是為惡鬼加上一具尸體作為他的墳墓,要是尸體爛了,里面的惡鬼就會破封而出,鬼怪來無影去無蹤更不好解決,所以不能繼續用水潑他,否則他會從尸體里跑出來。
好在他自己也沒膽量再次接觸到溫水,沒人可以兩次承受那樣的痛苦。
現在的情況是,我們不敢進去,他也不敢出來,兩兩僵持不下,周曉安問我,“玄門的事情我們不懂,你有什麼辦法能把他禁錮起來嗎?他這麼一直呆在里面,就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危及到屋里人的生命安全。”
我們在想辦法抓住他的同時,他也在想辦法怎麼逃出來,就看誰更先想出辦法。
如果柳承或者孫思仁,哪怕是黃蘊秋在,興許都有辦法能制住他,只是現在去找柳承他們時間怕來不及,只能靠我自己,想了好一會兒,我看了下這屋子周圍,因為他帶著火孽陣進來,屋子里陰氣很重,鬼魂無所遁形,就說道,“我要叫一個朋友出來幫我想辦法,呆會兒你們見了別害怕。”
這些人也是常年在生死線上掙扎的人,當即表示,“連火孽陣那麼恐怖的東西都見過了,你朋友難不成比他還要難看。”
我笑笑說,“那倒沒有,比他好看多了,曉安姐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