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笑了笑,對我的話不置可否,而是環視了一下這尸洞,再將身上鐵索取了下來,“先離開這里吧,回去晚了劉軒該起疑了。”
我們已經離開一整夜,要是沒有返回河南提刑司,被劉軒發現的話,肯定能猜出我們做什麼去了,倒不是害怕劉軒,只是目前階段,得罪了提刑司對我們來說并不是什麼好事。
只是柳承拿著這鐵索,這里面又沒有可以附著栓系之物,實在想不到爬上去的方法。
靜看柳承要怎麼做,只見柳承將鐵索的一頭栓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并指念咒,不多時間神魂分離,再在手上貼上一符紙,神魂抓著鐵索的另外一頭扶搖直上,隨風上下。
而后他的神魂站在上面把自己的身體拉了上去,又對我們說,“抓住鐵索,別松手!”
“這也行?!”不由得驚嘆了句。
我先將謝甜甜收入了命輪上,再抓住鐵索被柳承拉了上去。
上去時,見那些村民還圍堵在附近,等我們上來,他們卻不敢動了,剛才見柳承神魂和肉體分離,他們哪兒敢再上前圍堵,柳承看了看他們,這會兒才拱手行禮解釋說道,“得罪了,我們不是來偷盜陪葬品的。”
說著帶我離開,這些村民并未阻止,只是呆呆看著,目送我們離開。
一直過了黃河的鐵索橋,再看對面的仙人洞,見那些村民正推著一塊巨石往前,將巨石停留在了仙人洞所在山崖的邊緣。
乍一看,就像是之前那個無頭武將被添加了一顆頭一樣,忙對柳承說道,“師父,你看,他們給這仙人加了一顆頭。”
柳承扭頭看了眼,神色驟然變化,我抬頭看天,卻見天色大變,就我們頭頂這塊兒天烏云驟然密布,一片慘淡,而這烏云在接下來瞬間,像是被人切了一刀,一分為二,切口十分整齊。
緊接著伴隨而來的就是從上直接泄下來的狂風,狂風只吹我們這一塊兒,陰冷無比,吹得人瞇不開眼。
迷離之間,隱約見一把百米大刀正從天而降,對準的正是我和柳承的腦袋,而對面仙人洞被人添加了一顆人頭,像是活了過來,那柄長刀的刀柄就是握在仙人洞的仙人手中。
柳承見狀,直接將我攬到了他的身后,而后迅速取出了金錢劍,對著天上刀鋒劃拉了一劍上去。
先是狂風如瀑落下,現在又是狂風平地而起,上方刀操控的是陰氣,柳承法劍操控的陽氣,一陰一陽相撞,只聽得嗤啦一聲,轟鳴順著黃河河道傳蕩了下去,就像是打雷一樣。
而陰陽二氣對撞后,天上云開霧散,再看仙人洞還是仙人洞,沒有任何奇異之處,只是柳承卻提著法劍看向對面,好一會兒后拱了下手,對我說,“走吧。”
“剛才那是什麼?仙人復活了嗎?”我問道。
柳承說,“之前說過吧,帝辛墓會有神人守門,剛才你看見的應該是帝辛手下的一個武將,被派遣來守住帝辛墓的入口,那些村民也應該是那武將的后人,他們知道怎麼喚醒武將英靈,剛才以為我們已經去帝辛墓探尋過了,所以喚醒武將想把我們斬于馬下。”
我哦了聲,不再多問,和柳承一同返回了河南提刑司。
風塵仆仆回來,剛進入河南提刑司,卻被劉軒撞了個正著。
劉軒退后幾步,上下看了看我和柳承,瞧見了我和柳承腳上的淤泥,說道,“我讓你們先離開,怎麼你們回來的比我們還晚?”
我說,“我們沒車,你們有車,當然比我們快。”
劉軒又問,“你們腳上淤泥是怎麼回事?”
劉軒對我們近乎審問般的對話,讓我有些不爽,柳承估摸著也不爽了,死盯著劉軒看了幾眼,劉軒本來一個勁地質問,當與柳承目光對視的時候,表情微微變了下。
柳承淡淡說道,“可以談正事了嗎?”
劉軒恩了聲,“不好意思,多有得罪。”然后不再質問我們晚上去了哪兒,而是邀請我們坐下,再說,“昨晚上提刑司的人一共損失七人,雙方發生了混戰,來犯的人一共有二十一人,被我們處理了十九人,天亮我們探清楚了對方身份,屬于陰司,我們派人去陰司交涉,陰司稱誤會,說他們在那里執行另外一項任務,恰巧碰到了提刑司的人,以為我們是他們的目標,所以才出手。”
“怎麼可能是誤會,要麼就是沖你們提刑司來的,要麼就是沖黃河去的。”我對陰司也算是足夠了解了,這種事兒他們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劉軒也點點頭恩了聲,“但是陰司堅稱是誤會,河南提刑司的意見是算了,不好過多地追究,畢竟雙方有都損失。”
柳承卻笑了笑說,“陰司陰魂千千萬,你們提刑司總共才多少人。”
劉軒說,“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想要找陰司討回公道,只是河南提刑司不支持。
況且如果就這麼算了,陰司肯定會繼續覬覦黃河古墓。這次損失的人里面,我們湖北提刑司占了兩個,我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