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到了這墓葬坑中,立馬開始四處看了起來,聽了他手下三人說話,當即干咳了一聲,“這是我個人欠他們的人情,不應該由提刑司來還。”
劉軒是個機敏的人,這一開始就把事情定位成了個人恩怨,這也表明了他的立場,我們雖然救了他,但并不代表他就會容忍我們在帝辛墓中的所作所為。
三個手下當即點頭應是,我和黃蘊秋對視看了眼,早就預料到這種結果了,見怪不怪。
等劉軒看完這墓葬坑中的全形,再將目光鎖定在了一旁蘇妲己的尸體上,微微一笑道,“看來你們的進程確實比我們提刑司要快很多,要是我們提刑司能有你們這樣的人才,又何至于被一個張伯仁攪得天翻地覆。”
黃蘊秋道,“怎麼?劉使者現在就要探查帝辛墓嗎?”
劉軒看了看他手下的三個人,知道就憑自己現在剩下的這幾個人,進入大墓根本不夠看的,很有自知之明地搖搖頭,“不了,先處理家丑問題。”再對他手下三個人道,“我去找張伯仁要回自己的身軀,你們立馬去通知總司,稟明這邊的事情,讓總司出面處理。”
三人應是,先一步離開。
劉軒隨后對我們拱手道別,將要離別時,袁守一叫住了劉軒,對他說道,“我算出你有最近有一‘貪火關’,你的那具身軀能取則取,取不回勿強求。”
劉軒回頭看了袁守一一眼,此前我幫他測算的已經應驗,而占卜之術袁守一不知比我高明到哪兒去了,他不得不信,聽出了袁守一的話外之意,說道,“您是說,張伯仁已經把我的尸體燒掉了?”
算命不可算盡,命是越算越薄,算盡了命也就該盡了,袁守一懂這里面的忌諱,沒有明確表示他說的是對是錯,只是補充了句,“要是遇到危險,就一路往東邊走,如果遇到有人找你借東西,不管借什麼,你只管答應他就是了,興許他能救你一命。”
袁守一說得很是深奧,但劉軒卻一字一句都記下了,在對袁守一拱手道謝后離開。
等劉軒離開之后,我才詫異看向袁守一,問他,“劉軒會怎樣?”
袁守一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劉軒從陰司被救走的消息肯定已經傳到了張伯仁的耳朵里,怕是他已經設好局等劉軒了,這是他的劫數,能度過去今后就平步青云,度不過去就身死道消。”
算命也只能算出個大概走勢,袁守一也算不清楚具體會發生什麼,我們也不多問了,已經救了劉軒一次,算是仁至義盡了,這一次是他的劫數,不是我們能插手的。
此后我們將這墓葬坑中的土地廟推掉,并嘗試著離開這里,主墓室現在情況不明,我們不敢隨便進入,又不能一直躲在這墓葬坑里,萬一張伯仁心血來潮,到墓室入口放一把火,我們熏也被熏死了。
背著蘇妲己的尸體離開,不過好在張伯仁并沒有守在墓室門口,他應該是怕墓室里的軍隊真的沖出去,所以早早離開。
等我們到了張奎之前的房間,張奎對我們說道,“娘娘就暫時放在我這里,跟著你們不安全……”
我說,“你這里也不安全,張伯仁知道了你的住處,也就等于是各方都知道了這里是帝辛墓的入口,他們萬一群起圍攻你這里,你又要拿什麼保住她?”
張奎猶豫了下,確實是這個理,又對我們說,“劉軒也已經知道了娘娘就在你們手上,他要是能活下去的話,肯定會找你們要人,你們又要怎麼應對?”
放在我們雙方手上都不是很安全,一時間猶豫不決,我們也不愿意拖著這麼個累贅,現在我們還腹背受敵,帶著她很不方便。
正猶豫的時候,之前追擊過我們的那群女妖出現在了地窖口,見了我們后對張奎說道,“太師讓我們來接娘娘下墓。”
“我師父呢?”這群女妖再次出現,卻不見柳承出來,外面發生這麼大的事兒他不可能沒感覺,擔心他們在里面暗害了柳承,有些擔憂。
不等這群女妖回話,柳承攀附繩索從下方上來,拍了拍身上塵土后對我說道,“把尸體給他們。”
見柳承出現,我們都松了口氣,有他在,我們也不至于這麼被動了。不過蘇妲己尸體是我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不知道柳承為什麼就這麼輕易拱手讓人。
我們都很不解這其中用意,柳承又說,“她在我們這里是不會開口說話的,帶著她毫無意義,還不如還給他們。”
既然是柳承的意思,我們只有照辦,將尸體交還給了這群女妖,女妖隨后拖著蘇妲己尸體進入大墓之中。
也不知道柳承之前跟張奎說了什麼,張奎突然就轉而開始幫我們,現在張奎見了柳承也頗為恭敬,行起了道教禮儀,并問,“您談得怎麼樣了?”
柳承簡簡單單回了句,“差不多了。”
“那就好。”張奎道。
這倆人明顯有事兒,不知道在謀劃著什麼大事,卻又不好多問,怕是問了柳承也不會跟我們說,此后跟張奎辭行,等我們離開一截兒距離之后,聽得身后轟隆一聲,回頭看去,張奎所在的地方發生爆炸,那一片地方直接坍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