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她們所說的那個夢,那個我記不起來的夢。
孫思仁也想到了這上面來,一面讓黃蘊秋去找附近醫生,一面說,“興許是那個你自己都記不起來的夢造成的,要麼是有人可以抹除了你的那個夢,要麼就是太過痛苦,你自己選擇忘記了那個夢。”
“做夢的事情都是虛假的,頂多算是幻想,就算我在夢中挨了打,也不至于真的就顯示在我身上吧。”我咬著牙說道。
沒有掀開衣服的時候覺得不痛,但衣服掀開之后,這種痛根本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孫思仁見我實在痛苦萬分,取出一張符紙來先貼在了我身上,這才好了些,她又說,“夢中還能殺人呢,興許是我們不知道的法術。”
孫思仁說話時,旁邊的陳瑩瑩卻捂著嘴看著我身上冒出的鮮血抽泣了起來,我瞥了她一眼,她立馬就忍不住了,哭得梨花帶雨,傷心得不得了。
她肯定是心疼了,我跟她還算是名義上的夫妻呢,就算沒這層關系,我們也是最好的朋友,她這性子看見這一幕,估計比我還要難受。
我忙說,“貼了符好多了。”
陳瑩瑩看了看我,卻搖搖頭抽泣著說,“我不信。”
我滿臉無奈,孫思仁忙讓周曉安把陳瑩瑩給扶了出去,等她倆走了后我才問,“師父呢?”
孫思仁說,“從你睡覺開始他就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柳承知道得多,沒準兒他能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不過他不在,就指望不上他了。
我隨后又掀開自己褲腳看了看,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這模樣跟掉下山崖摔過了差不多,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只得轉移話題問,“劉軒怎麼樣了?”
孫思仁回答道,“從墓坑里出來之后就去找自己的軀體了,不過最后是在火葬場找到的,他們已經將尸體放入了焚燒爐中,還沒燒,劉軒本想趁著沒燒的時候回自己身體中去,不過那根本就是張伯仁給他設下的一個圈套,他們料定劉軒會去找自己的軀體,就故意在焚燒爐那里等著他,等劉軒進入焚燒爐取自己身軀后,他們合上了焚燒爐,打開了爐子的開關。”
“他被燒死了?”我忙問。
孫思仁搖搖頭,“沒死,最后關頭逃了出來,只是他的那身軀不能用了,連魂魄也被尸油熏瞎了眼睛,袁老先生之前指引過他,讓他一路往東走,他往東走的時候碰到一個劁豬佬找他借刀,剛好劉軒身上有一把隨身攜帶的小刀,就借給了那劁豬佬,然后劁豬佬給他指了一條明路,給他指明了一戶剛死了人的人家,只是……”
“只是什麼?”見孫思仁語言頓挫,便知這事兒不會那麼簡單。
孫思仁道,“張伯仁知道劉軒要去尋找新的身軀,他們消息靈通,早在劉軒去之前就找到了那戶人家,花重金把死人的尸體換成了一頭豬的尸體,劉軒因為眼睛被熏瞎了看不見,把那豬的尸體當成了人的尸體,竄了進去,那頭豬被提刑司帶走了,并放到了菜市場上,現在生死未卜。”
“劉軒既然變成了豬,你們又是怎麼知道的?”我又問。
孫思仁說,“劁豬佬一輩子跟豬打交道,能聽得懂豬的言語,劉軒被帶走之前的吼叫聲傳到了劁豬佬的耳朵里,劁豬佬找上了我們,讓我們去救他,你師父就是去菜市場找他去了,都這麼久了,估計兇多吉少。”
第223章 陰司治病
堂堂一省提刑使,竟然淪為借豬身還魂,還被拉到了菜市場成為俎上魚肉,這怕是比直接殺了他還要難受,柳承出去找他到現在還沒回來,可見劉軒兇多吉少,怕是已經成為了別人盤中餐了也不一定。
為劉軒感慨時,其余人也將鎮上一老中醫找了過來,老中醫原本以為只是摔破了皮,但等我掀開衣角褲腳,老中醫看了眼當即嚇得誒呀了聲,猛然站了起來,緩了幾秒后才說,“這麼重的傷是怎麼搞的,換做別人怕是早就死了,你個小娃娃是怎麼熬過來的。”
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傷是怎麼來的,無奈回答說,“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睡了一覺就變成這樣了,您老還是先幫我治治吧。”
老中醫聽后稍微詫異了下,然后取出藥膏繃帶,給我上了藥綁了繃帶,再給我開了幾副藥讓旁邊孫思仁去他鋪子里抓藥回來給我熬了喝。
開藥時候有意無意地說道,“你這睡了一覺就變成了這樣,倒是跟我以前遇到的一個情況差不多。”
道教山醫命相卜,醫術地位跟其余各術一樣,不乏有神人存在,再加上這老中醫年齡已經有七八十歲了,肯定見多識廣,孫思仁忙問道,“您以前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只是差不多。”老中醫給我包扎好后一邊收拾自己的器具進藥箱一邊說,“我家祖上世世代代都是行醫的,八三年那會兒窮得很,沒有穩定的鋪子,就當了個赤腳醫生,到處游走著給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