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應過來。
第250章 同室操戈
我身上跟角有關的只有那對尺木了,且剛才那氣息我很熟悉,正是出自于它的身上。
取出尺木來看,卻見它依舊安安靜靜躺在盒子里,除了依舊散發著熾熱溫度外,再沒有什麼癥狀,孫思仁等眾也不解此事,只當是尺木顯靈,沒有再過分追究。
青城山道士走了,我們耗費不少時間將地上虎尸送回了山上神廟中,黑衣老人見了虎尸只是滿眼哀婉,讓我們將它們葬入了無啟民的墓地之中,念誦九遍往生咒。
我和孫思仁都有損傷,簡單包扎后開始馬不停蹄趕路,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只有不停地趕路,才有可能避開他們,青城山的道士是退走了,但是還有陰司、帝辛一脈,甚至是提刑司。
連夜趕路,舟車勞頓,至天快亮時才入了四川提刑司所在的永明鎮中,我們到后卻并沒有立即去提刑司,因為四川提刑司對我們的態度還不明確,所以不敢貿然前去。
于是先在永明鎮中找了一住處先住了下來,雖然已經累到了極致,但是我和孫思仁身上的傷卻是刻不容緩要解決的,安排好住處后,孫思仁帶著我出了門,找遍了永明鎮才找到了一個破舊的中醫醫館,進了其中,孫思仁讓老中醫先給我包扎了傷口。
輪到孫思仁的時候,她卻有些尷尬地對老中醫說道,“您給我配好藥,我自己回去敷就是了。”
孫思仁骨子里是一個很保守的人,她受傷的部位是肩膀部位,要想敷藥的話就得露出右邊肩膀,甚至是更多,老中醫看出孫思仁尷尬什麼,表示理解,笑了笑說道,“現在的年輕人恨不得穿得越少越好,炫耀展示他們的好皮囊,你咋還越來越保守,我是大夫,在我眼里不管男女老幼都一樣,都是病人,我都這把年紀了,都能做你爺爺了,你怕什麼。”
說著就要伸手去剝孫思仁肩膀上的衣物。
孫思仁忙站起身來往后退了幾步,“不行。”不過似乎又覺得自己的行為對老中醫有些不尊重,“我還是自己來吧。”
老中醫不知孫思仁已經兩百多歲了,真要以年齡來論輩分的話,怕是孫思仁都能做這個老中醫的祖輩了。
老中醫表示無奈,看了看我說道,“你這傷口面積有點大了,自己動都動不了,哪兒能敷藥,要是再不處理,你這傷口灌了膿就更麻煩了,神仙也保不住你這只胳膊。這小伙子是你弟弟吧,讓他給你敷藥總沒事。”
“對,對,我是她弟弟。”一聽老中醫這麼說,我立馬幸災樂禍點頭,孫思仁平日里總是欺壓我,讓我叫她祖宗,雖然這是事實,但總覺得別扭,能找個機會占占她的便宜,別提多爽,再看向孫思仁,“姐,我幫你敷藥吧。”
孫思仁瞪了我一眼,對我倒沒那麼多的顧慮,自己身上疼是真的,再說了,我跟她身上都流著孫家的鮮血,她再不愿意讓別人碰,總不至于不愿意讓我們孫家自己人碰吧,猶豫了下點頭恩了聲,“恩好。”
老中醫隨后配藥去了,孫思仁抬起左臂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疼得吸了口涼氣,雖然我跟她斗嘴斗得厲害,但她傷得確實重,看著有些心疼了,問道,“很疼嗎?”
孫思仁笑了笑,“心疼我呢?”
我說,“我是怕你受傷了,他們追過來沒人保護我們。”
孫思仁一聽,立馬虎視著我,慍怒道,“你去死吧。”
我和孫思仁斗了幾句嘴,老中醫已經拿來孫思仁要敷的藥,不過卻并不是中藥,現在單純的中藥店已經很少了,絕大部分都被西化,不過我們也不講究這些。
老中醫給拿來藥給我囑咐了幾遍,交代要怎麼敷后,讓我和孫思仁去了藥店內的一個小房間里,進了房間,孫思仁坐在椅子上眼睛看向別處。
我攝手攝腳過去,慢慢揭開她肩膀上的衣服,還沒碰她,孫思仁就皺了下眉頭,說了句,“你快點。”
我恩了聲,按照老中醫的囑咐將藥敷了上去,其間避不了接觸,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但是孫思仁卻有些尷尬,畢竟大半個肩膀露在我面前呢,她坐著,我站著,我能看到的也就不止是肩膀的事情了。
第一次看她露出這麼緊張的表情,只覺得有些好笑,癡癡笑了起來,等我剛敷好藥,孫思仁就跟安了彈簧一樣,咻地站了起來,忙將衣服拉了上去,再看我笑得詭異,更窘迫了,直接罵道,“小色魔你笑什麼,不準笑!”
我哦了聲,收聲不再笑,說道,“原來你怕別人碰你呀。”
“……”孫思仁不語。
……
敷好藥出了這屋子,老中醫再囑咐說這藥只是防止發炎的,讓她去找別的大夫縫一下,孫思仁敷衍般應聲,付了錢先離開。
她一路在前面走著,也不跟我說話,耿耿于懷剛才我幫她上藥的事情,我也一瘸一拐跟了上去,她見我走得這麼辛苦,也有些不忍心,放慢了腳步,卻是不耐煩看了我一眼,向我伸出她左手來,“有個后輩真麻煩,你爹娘還有你爺爺奶奶該煩死你了,拉著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