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帝太渴望有一個對手了,竟然能想到培養一個可以和自己交手的對手。
我只是不想跟他糾纏,所以才裝睡,只假裝自己什麼都聽不見,繼續安睡,不理會其他,北帝隨后離開這房間,對玄姬玄雅道,“我也需要休養一段日子,這幾天不會過來,你們二人好生為他療傷,要是他恢復了,第一時間告訴我。需要什麼藥草,也可以來跟我說。”
玄姬玄應好,隨后送北帝離開了房間,離開房間后二女再進來,關好房門,站在我床邊看著我嗤嗤發笑,我睜開一只眼瞥了眼,見北帝不在房間才坐了起來,說道,“他適合做個沖鋒陷陣的將軍,不適合做君主。”
玄姬收起笑容說,“師父您準備在陰司呆多久呀?一直裝睡也不是辦法,我覺得您還是盡早離開陰司為好,呆在這里太危險了。”
“等你師叔他們準備好,我就離開。”而后再看看她們二人,我一直沒教過她們什麼法術,現在有北帝庇護,所以她們才安然無憂,但是感情是有時效性的,萬一北帝哪天對她們失去了興趣,別人再想動她們,她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就說道,“剛好趁這段時間,我教你們法術,再教你們兵法,你們一定要好好學,今后可能用得上。”
她們兩人自然開心,以前沒有機會朝夕相處,現在呆在一起能找點事情做最好不過。
此后幾天時間,我用半天時間跟她們講法術,半天時間跟她們講兵法。
這幾天時間北帝果然沒來,至第五天,趙文和被接回了酆都城,北帝親自前去迎接,君臣二人再次相見,雖然還有隔閡,但一樣表現得親密無邊。
趙文和返回的次日,張松從陽間回來,張松就有些狼狽了,他帶了將近五百鬼兵去陽間,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了不到十個人,惹得北帝大怒,要下令斬了他。
玄姬玄雅將這消息告訴我的時候,我忙翻身坐了起來,說道,“扶我去見北帝。”
張松雖然是個貪圖名利的小人,但是這樣的人我們遲早有一天用得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后世柳承準備將鄭蘊實和顏鑫瑜推上高位,而我則要把張松推到高位上,張松掌控了陰司很大一部分兵力,這樣的人要是能為我所用的話,今后受益無窮。
跟玄姬玄雅交代幾句后,她們帶著我急匆匆去了森羅殿,到森羅殿時,見張松正膽戰兢兢跪在殿中,北帝在上方怒不可遏,見我進來才收聲看著我說了句,“你終于醒了。”
我說,“你沒有在我最虛弱的時候對我下手,我很感激。”
北帝哼了聲,“沒有對你下手的目的是因為要留著你跟我交手,你醒了就好,限你兩日內做好交手的準備,我要再跟你打過,聽說上次交手的時候你舊傷復發,現在好了嗎?”
我搖搖頭,“我認輸。”
北帝聽后又怒了,“都沒打過,誰允許你認輸的?”
我笑了笑說,“我現在放屁都需要扶墻,又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不過你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對我動手的話,我也奉陪。”
北帝眼神陰晴不定在我身上掃視了幾圈,見我確實弱不禁風的樣子,直接擺擺手道,“罷了,就再給你一些時日,我想你跟我一樣,苦于沒有可交手的對手,能有我這樣的對手,你三生有幸。
我就再等些時日,若是你一直拖延,我就去陽間把你師弟抓來跟我交手。”他跟我說完,眼神又瞥到了跪著的張松身上,他看了張松就火大,直接抓起桌子上的龍膽就朝張松丟了過去,“你還跪在這里做什麼?這麼點事情都做不好,留你何用,自己滾下去領死!”
張松整個人癱軟在地,自知已無力回天,面如死灰,我趁此機會說道,“我現在狀態雖然不佳,不過我倒有一個法子,可以暫時解解你沒有對手的苦悶。”
北帝立馬來了興趣,“說。”
“我可以將我的手段教給其他人,讓其他人再跟你交手……”
我還沒說完,北帝就打斷了,“你看不起我?這陰司除了你之外,沒人能跟我交手。”
“你設局,我破局,或者我設局,你來破局,并非生死之爭。”我說著走到張松旁邊道,“反正你要殺了他,不如由我來教他幾個法子,你若是能破得了,便是你贏了,破不了便是我贏了。”
北帝想了想說,“這法子倒是不錯,張松就交給你。不過再好的局也需要足夠有能力的人來布,我來破張松主陣的局,有些欺負他了。”說著再對玄姬玄雅招招手,“我也不出手,你負責教張松布局,我負責教她們兩人破局,等你傷完全好了為止。”
“你就不怕傷了她們兩人?”
北帝說,“只是破局和布局,如你所說,并非生死之爭,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其實只是想讓玄姬玄雅多陪陪我而已,要是北帝把她們倆叫回去,讓我對著張松這黑大個子,多枯燥無聊,不過北帝都已經做好決定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再說就有些得寸進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