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暫時增強了張松身上的力量,但是換做我是北帝的話,讓玄姬玄雅解決這天罡戰氣再簡單不過了,甚至不用近身就可以擊倒張松。
方法就是魅惑,蓬尾玄狐跟青丘九尾狐都一樣,魅惑本事了得,連北帝和帝辛都抵擋不了她們的魅惑,更遑論是張松。
北帝立身看了會兒,對我的布置不屑笑了笑,都沒交代,就對玄姬玄雅道,“去吧。”
二女先對我鞠躬行了道禮,而后邁步向前,自八門中的開門進入,進入其中二女立馬并指念咒,身上陰氣匯聚,瞬間跟陣中陽氣交融在一起。
“上!”我沖張松喊道。
張松恩了聲,立馬并指掐印,施展刀討決,順勢劈砍了下去。
轟然一聲,陽氣匯聚化作罡刃自上落下,玄姬玄雅見狀大驚,分散避開,這地上石板都被刀討決劈得一震,好在這二女反應迅速,避開后立馬輕盈躍起,自左右各攻向了張松兩側,發出沉悶響動。
不過張松身上有天罡戰氣,她們兩人各自一擊,張松竟紋絲不動,被天罡戰氣全部擋了下來,張松也立馬再次掐刀對決,二女落地相視看了眼,找到對策,相視點點頭,而后退出幾步,到了法陣邊緣。
“張松。”二女同時喚了聲。
張松分別向左右看去,卻見玄姬此時雙眼已經化作了淡藍色,而玄雅的眼睛已經化作了灰色,詭異至極,連眼珠都消失不見了。
我也順勢看去,跟玄雅的眼角余光對接,就這一瞬間,整個人都像是酥了般,像是九天而來的玄女,衣袂飄飄,驚艷絕倫,眼神里風情萬種。
這種眼神直穿心神,第一次在她們這種實力的人面前感覺出了自己內心被窺視得一干二凈。
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玄中記》中會說狐妖能知千里事,善蠱魅,使人迷惑心智。
我自認為心性已經足夠堅定了,但卻差點連她的一個眼角余光都沒擋得了,更別說被她們倆盯著的張松,張松本在掐印的手立馬就耷拉了下去。
眼神左右搖擺不定,不斷在玄姬玄雅身上流轉,玄姬玄雅隨后走上前去,輕輕一推,張松便倒在了地上,而后二人雙眼恢復常色,張松躺在地上流連了好一會兒才驚醒過來,知道自己剛才對北帝的女人動了心,慌忙起身跪在了北帝面前,戰戰兢兢道,“請北帝恕罪。”
北帝卻根本不看他,而是招手讓玄姬玄雅二人返回,再對我笑了笑說道,“我都沒教她們怎麼破除你布的局,你的局就被我的兩個美人破掉了,看來你正一道法術也不過如此而已。”
“是我輸了。”我走過去將張松提了起來,帶著他離開,走了一截兒說道,“接下來你布局,我來破局。”
北帝在身后哈哈大笑,找到了勝利者的喜悅。
……
我帶著張松返回屋子,開始準備起了第二次的布局和破局,也是在當天,張衡和趙文和自酆都城出發,領兵前往陽間,本以為北帝會為大軍踐行,但北帝的卻專心去研究布局起了,從頭到尾都沒露面,張衡和趙文和失望透頂,只得蕭條落寞領著兵去了陽間。
陽間的事情尚且不知,我也不去關心,免得聽了煩心。
此后的一段日子里,我和北帝開始各自布局破局,我布下的大多是陣法,北帝破陣大多以大殺傷術。北帝布下的局不是法陣,而是殺傷力極強的招式,我則讓張松以法術抵擋。
如此往復一共八次,我勝四次,北帝勝了四次。
我分別布下了金鐘罩、五雷陣法、都天烈火陣法、小修羅陣法,北帝破了兩個,有兩個沒破。
而北帝則教給了玄姬玄雅數種大殺術,有太陰潛行法、辟火法、天遁劍法、六丁開山之術,我破了兩個,天遁劍法和六丁開山法沒能破得了。
從開始最簡單的布局破局法,到后來我們各自用的手段都漸漸高深起來。
九為極盡之數,這種喪志的游戲在第九次就將要終結,我將最后一次布陣的機會給了北帝,北帝太想要勝利了,最后一次布局,他得用最高深的手段,而陰司現在最高深的就是酆都城下的水銀大陣,他有很大可能會用那水銀大陣來當最后一次布局。
在他專心研究布局的時候,玄姬玄雅抽空慌慌忙忙找上了我,對我說道,“師父,剛才張松派人下來通報北帝,中原交戰已有了結果。”
我忙問道,“怎麼樣了?”
玄姬神色凝重地說道,“正一道輸了,這些日子正一道王方平在中原集結了將近三萬游魂野鬼,張衡和趙文和前往陽間跟王方平集結的人交戰共七次,趙文和和張衡勝了六次,王方平勝了一次,現在王方平的三萬游魂野鬼,還剩下不到一萬。”
“陰司的鬼兵呢?”我問。
玄姬說,“帶去了三萬人,現在還剩下兩萬兩千多鬼兵,張衡和趙文和已經在準備最后一次中原交戰了,這次派遣使者來一是稟明戰況,而是商議班師回酆都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