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正能發揮作用的時候是跟日游神決戰的時候,不是現在,現在跟他們一起只會浪費我的時間,我要兼顧的地方很多,不能局限于東方這一塊土地,但又不能跟他們明說,就道,“我們勢力始終太少了,我們在陰司沒有援助,且進來的都是活人,雖能拖住日游神,但是想要打敗他的數十萬大軍還是有些難度,我們在陽間必須得有輔助才行,所以我得去游說周邊黑巾軍。”
李玄一想也是,我們這些人進入陰司,沒有攜帶糧草飲水,光在陰司搜刮的這些根本不夠用,最要緊的就是找到一條可以長期迂回作戰的通道,前提就是有足夠的補給,刻不容緩。不過這事兒不需要我去做,已經差遣人去游說去了。
李玄拱手道,“將軍盡管去做,李玄定不辱使命。”
我拍拍他的肩膀,“去吧,你只需要記住一條就行,不管日游神形勢如何,絕對不能跟他正面交鋒,你的任務就是攪亂東方陰司這片土地。”
李玄道,“是。”而后拱手高呼,“所有人聽令,撤退,前往下一處。”
浩浩蕩蕩的黑巾軍開始撤離,他們要應對的只是司殿府,人數士氣都占了絕對的優勢,想要攻克下來并不難,只要不被日游神追上就可以,他們耗費了將近一個時辰離開。
我則站在這城墻上候著日游神到來,他們離開不久,鐵索聲音自遠方傳來,黑壓壓的陰兵朝這方向而來,觀其規模數量,少說也有十萬之眾,陣前數百戰馬并駕齊驅,戰鼓擂雷,行至城下,為首一身著鎧甲,手提長槍之人喝住戰馬,抬頭看了上來,見城墻上只有我一人,開口問道,“樓上那人,黑巾軍尚在城中否?”
這人黑袍遮面,看不見他的面目,不過從他眼神來看,應該不是我認識的人,是東岳后來提拔上來的陰帥之一,回答道,“不在。”
旁邊有一副將道,“他們定然是望風而逃了,一群烏合之眾,何須將軍親自前來。”
“你就是日游神?”我沖他問了句。
他再看向我,恩了聲,“正是,你是何人?”
我道,“黑巾軍中一小小先鋒,方才他們撤離的時候我睡著了,等我醒來他們已經離開好久,追不上他們了,左右進退無路,倒不如在這里攔你們一陣。”
那副將頓了會兒才問我,“你一個人?”我點頭恩了聲,緊接著就是滿堂嘲笑聲,那副將道,“你小小一個先鋒,手中無槍,胯下無馬,就想攔住我們十萬陰兵?癡人說夢呢,即便是你們主帥來了,也不敢這麼說話!”
我看向日游神,“打仗也是君子之爭,你們要以十萬大軍跟我一人打,我自然不是對手,不過你們要是跟我一對一,我不輸你們任何一人,就看你陰司是不是君子了。”
我說這話,日游神滿是好奇打量著我,而后對左右招了招手,“給他一匹馬,再給他一件兵刃,哪位將軍愿意跟他對陣?也免得讓人說我陰司以眾欺寡。”
話音落定,立馬就有人送上一把短劍來,并牽了一匹白馬出來,將馬送到城樓下方,日游神則直接將短劍丟到了城墻上方,我伸手接住了短劍,旁邊先前說話那副將駕馬出陣,揮動手中長刀指了一下我,“黃口小兒,兵刃戰馬都給了你了,休要在城上饒舌,有本事下城來跟我打一場,或者你跪下叫我一聲爺爺,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我聽后轉身下城樓,再出城上了戰馬,那副將連名字也不問我,見我上戰馬,直接縱馬前來,至我跟前提刀就橫掃了過來,力量之大,足有千鈞,這人生前不會法術,但一身蠻力強悍得嚇人。
咣當!
他這一刀直接劈在了我手中劍上,劍不堪一擊,只一下就被他打得不成樣子,就連胯下戰馬都接連往后退了幾步,我再想縱馬前去,那副將忽然吼叫一聲,竟將戰馬嚇得四處逃竄,我不得已從馬上下來,提著彎曲得不成樣子的劍站在城下,那副將哈哈笑了兩聲,“普通人被我這一吼,必嚇得肝膽俱裂,你算是好的了。”
說罷又要提刀前來,我見手中這劍已經不能用了,干脆丟了劍,凝神看著這副將,道了句,“你敢吼我!”
他縱馬前來,提刀直取我首級,將要靠近,我提著真氣也沖他吼了聲。
吼!
吼聲中夾雜龍吟,瞬間萬籟俱寂,他胯下戰馬當即停住,安靜了不到兩秒時間,忽而仰首就要逃離,我直接沖上前去,直接環抱住了那戰馬脖子,奮力一扭,戰馬砰地一聲直接被我砸在了地上,掙扎幾下站起來徑直逃跑,那副將落地慌忙爬起來,將要再次揮刀,卻被我一腳踢退回了他們陣中,再站起身來驚恐看著我。
那些列陣等候的陰兵個個目瞪口呆,就連日游神也緊皺眉頭,見副將將要再次上前來,喝了一聲,“你不是他對手,退下。”而后日游神親自縱馬前來,到我前方停下,盯著我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直接作答,“青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