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還是同宗同族,他們自然會給我這個面子,晚宴結束后,玩了一會兒就各自走了,我把他們送出門,我總算松了口氣,轉身進了洞房。
夜深人靜,白淑琴已經卸了妝。
濃妝艷抹的白淑琴,美得有些妖艷,現在卸了妝之后,是一股讓人憐惜的柔媚,越看越好看。
拿起酒杯,倒了兩杯酒。
把一杯酒遞給白淑琴,我的心里有些激動,當了十幾年的假和尚,我也終于成親了,喝了這杯酒,從此就是夫妻,她就是一輩子牽手的那個人。
“慢著!”
白淑琴拿著酒杯,笑嘻嘻的看著我:“我就這麼嫁給你了,怎麼也得說幾句好聽的吧?”
看著面前的白淑琴,盯著她的眼睛,我有些激動的說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是《詩經》里的句子,意思是不論生離死別,我都跟你說定了,牽著你的手,一輩子白頭到老。雖然我對白淑琴并不熟悉,結婚之前就只見了一面,但是緣分這種東西,就是那麼奇妙,即使只見了一面,甚至只看了她的照片,我覺得她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或許她很漂亮,但是我跟著德遠師父做了十八年和尚,一顆禪心就算不能心如止水,也不是美色能誘惑的,佛家講究緣,我就信了這份緣。
“那你要說話算數,不管以后發生了什麼,都不許嫌棄我!”
白淑琴望著我,表情有些嚴肅!
“好!”
我想也不想,直接答應了!
白淑琴滿臉羞澀的看著我,端起酒杯喝了半杯,然后把杯子遞給我,我將自己手中的酒杯也喝了半杯,然后遞給她,和白淑琴手挽手,把杯子中的半杯酒喝掉。
喝了交杯酒,就是夫妻。
白天敬酒的時候,白淑琴的瓶子里其實是水,現在是正宗的高粱白酒,只喝了一杯白淑琴就滿面桃紅,美艷不可方物。白淑琴暈乎乎的,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我順勢抱住了她,把她擁在懷里,想親她的臉。
白淑琴滿臉羞紅,嬌滴滴的對我說道:“把燈關了!”
好!
我的心情十分激動,把燈關了,將她緊緊摟在懷中,行使著一個丈夫的權力。直到彼此都精疲力盡,這才摟著她沉沉睡去。。。
跟著德遠師父,我從來都是早睡早起,白淑琴剛起來我也起來了,腦袋有些痛,渾渾噩噩的身體也有些虛,總感覺不對勁兒。
很快白淑琴就起來了,坐在梳妝臺打扮,鏡子里的容顏,嬌艷慵懶得像一朵牡丹花,已有了幾分初為人婦的風韻,人比花嬌。
吃完早飯,帶著白淑琴去給爺爺上墳。
到了爺爺的墳前,把貢品從籃子里取出來,一樣樣擺在爺爺的墳前,拿著打火機點香燭,可是很奇怪,香一點燃立刻就滅了,蠟燭也是一樣,我的心里有些慌,墳前香點不燃,這說明死去的親人不愿意收受香火,難道是我違背了爺爺的告誡,沒有等到26歲就結婚了?
我有點害怕,跪在爺爺的墳前,把父親生病了的事告訴他,我不是不遵從告誡,只是作為一個獨生子,我只能提前還俗,以盡孝道。我覺得奶奶說得對,十八年前的事情,畢竟只是封建迷信,可信可不信,可是父親的身體,確實不宜操勞了,我不愿意剛送走爺爺,又把父親送走,這是我無法承受的痛。
把話說完,又拿起香燭來點,這下是點著了,然后插在爺爺的墳頭前。
把帶來的紙錢撕開,蹲在地上一張張給爺爺燒,早晨露氣重,我擔心白淑琴染上風寒,燒完紙就想走。就在這時,白淑琴喊了一聲,朝那邊看了一眼,她指著爺爺的墳頭。
上面三支香還燃著,可是三支香燃的速度明顯不一樣,左右兩根燒得很快,但是中間那根燃得很慢,而且就只剩下一點點火星,還越來越弱,眼看就要熄掉了!
看到這一幕,我嚇得臉色都白了!
人忌諱三長兩短,給亡者上香最忌諱兩短一長,這比香點不燃還可怕!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張明打過來的,他是我們這一輩人中的老大,比我還大三歲。大清早的,張明就給我打電話,我有些奇怪,按了接聽。
“傻子死在了后山的墳地里!”
張明很郁悶的說道:“二叔正在找人收尸,你快點回來!”
第3章節 外鄉人
一個傻子,死了就死了,可我的心里始終堵得慌,就像心里壓了塊石頭,覺得很壓抑。
我回到家里,二叔坐在我屋里,正在我和爸說什麼,我爸一臉難受。
二叔就是二傻的爹,問了才知道,后山陰氣很重,經常會發生一些邪門的事情,二傻死的樣子很嚇人,張明找了幾個陽氣重的小伙子收尸,還是覺得不保險,二叔覺得我當了十幾年的和尚,肯定壓得住邪氣,想叫我一起去。
可是我昨天才結婚,不適合沾這些晦氣,所以我爸很為難。
我的心里不安,總覺得二傻死得蹊蹺,想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我告訴爹沒事,等到上午陽氣比較重的時候,我和張明他們幾個年輕人,帶著門板去了后山,在一座老墳前找到了二傻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