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尚且偷生,我不想坐以待斃,就算是個死,也要和她拼一拼!
“辦法倒是有一個!”
張麻子又想了一會兒,用不太確定的語氣說道:“說穿了這件禍事,是因為當年的事而起,冤家宜解不宜結,說實話你們也斗不過保家仙,所以最好的辦法不是爭斗,而是和解!”
和解?
我有些頭疼,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想過,只是毀了保家仙的神龕,還毀了保家仙的真身,這個梁子實在是太大了,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補償白淑琴。我才不信許諾一輩子對她好,她就會放了我們。
說穿了她之所以愿意嫁給我,只是為了報恩,等她覺得兩不相欠的時候,就會把我一起殺掉!
“你們毀了保家仙的神龕,那就再修一座更氣派的祠堂給她!”
張麻子想了一下,很嚴肅的說道:“只要把祠堂重立起來,保家仙就能收到香火供奉,然后再好好的給她請罪賠不是,或許她會原諒你們也說不定!”
“萬一她不原諒我們怎麼辦?”
我還是很擔心,隨口問了一句!
“最好希望她能原諒你們,否則。。。”
張麻子冷冷一笑,笑得有些冷酷,后面的話他沒說,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張家村絕不會有好下場就是了!
我已經是病急亂投醫,張麻子這麼說,我也只能照著做,又向他請教了一些細節上的東西,打算回村和諸位叔叔商議,把保家仙的祠堂重新立起來。
臨走之前,張麻子反復告誡我,這時候千萬不能冷落白淑琴,更不能讓她發現我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否則一旦撕破臉皮,整個張家村的人,恐怕會在一夜之間全部死絕。
回到村里,把那些叔叔輩的人全都找了過來,我說要給保家仙重立祠堂。
開會的時候,白淑琴也在,我當然不敢說現在殺人的就是當年的保家仙,只說我們張家村,本來就建在一處陰地上,很容易出臟東西。我們以前有保家仙守護,張家村風調雨順了幾百年,這都是保家仙的恩德。文革那會兒村里人為了自保,才拆掉了保家仙的神龕,這是我們的不對,我們現在重新給保家仙立祠堂,彌補當年犯下的過錯。
我的話一說完,村里的叔叔嬸嬸兒立刻爭論不休。
一些人覺得,是應該把保家仙重新供起來,另外一部分人覺得,修建祠堂耗資不小,張家村這麼窮,這件事情要慎重。不過現在情況特殊,整個村兒的人都被嚇怕了,贊成修祠堂的人占了大多數,紛紛表示愿意出資出力,重新給保家仙修一座祠堂。
村里人發表意見的時候,我有意無意的盯著白淑琴看,她的表情至始至終都很平靜,仿佛局外人似的,這讓我感覺很不妙,這一招亡羊補牢的法子,她似乎不領情啊。
絕大多數人都同意,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新祠堂坐落在原來的遺址上,不過面積要擴大幾倍,而且還要修得足夠氣派。
這件事情由當生產隊長的大伯親自操辦,需要多少人出工出力,需要進山砍多少木頭,還需要多少錢,等他合計好了,我們立刻去辦。
白淑琴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等散了會后,白淑琴就要回家。
我連忙跑到她的面前,伸手把她拽著,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說道:“陪我走走好嗎?”
白淑琴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點了點頭,任由我牽著手,朝村里的曬谷場上走。我們這里是山腳,下午四點鐘太陽就落山了,我們到了曬谷場,剛好看到夕陽西下,一片絢爛的彩霞流淌著,美極了。
在一個石墩上坐下,白淑琴想往旁邊一個石墩上坐,我一伸手把她拽進了懷里。
“你干嘛啊?”
白淑琴白了我一眼,臉色又羞又氣,有些慌張的朝后面看,生怕被人看見了!
“剛才他們開會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話啊?”
把白淑琴抱在懷里,我裝作有些好奇的樣子問道:“你現在也是張家村兒的人,也應該發表下自己的意見啊!”
我這麼問,白淑琴沉默著不說話。
我的心里很忐忑,說實話對于張麻子的這個主意,我心里本來就沒底,剛才白淑琴的態度,讓我心里更慌了!
“怎麼?”
白淑琴突然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她的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冷冰冰的反問道:“不說不行嗎?”
這。。。
被她這麼盯著,我的心里發毛,難道被她識破了?
我剛要想著怎麼解釋,白淑琴突然撲哧一笑,腦袋一偏躺在我的懷里,甜甜的笑道:“這些大事,有你們男人拿主意就好了呀,我們這些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在一邊看著就好啦!”
呃!
白淑琴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快,我竟然無言以對,就像胸口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一口氣順不過來,憋悶著很難受。。。
第8章節 地基下的青銅棺材
重修祠堂的事兒一定下來,全村老小一起出力,只用了半天時間,就把原來的遺址清理好了。
我們這個地方,這幾年發生了三次小規模的地震,附近的村落全都有地基下沉的現象,大伯擔心原來的地基石不穩,讓人把下面的石頭挖出來,準備打水泥地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