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傻呵呵的無面鬼,我徹底無語了,好歹給點面子喝一滴啊!
“好了!”
就在這時,羅云對我們說道:“現在讓鬼奴上自己的身!”
羅云這麼說,大家紛紛把鬼奴請上自己的身,看著面前渾渾噩噩的無面鬼,我徹底郁悶了,讓他上我的身。還好,這次無面鬼動了,他的身體化作一陣霧氣,鉆進我的手掌中,我立刻感覺手掌的位置一片冰涼,幾乎失去知覺。
很快!
這種冰涼蔓延著,開始朝全身擴散!
我朝周圍看了一下,很多人都臉色慘白直冒冷汗,就連白淑琴都皺了皺眉頭。
鬼屬陰,人體中陰陽各占一半,鬼奴上了我們的身,身體中的陰陽就會失去平衡,這種感覺非常難受,甚至可以用痛苦來形容。羅云讓我們盡量堅持,說這是養鬼人必須經歷的過程,能不能成為一個養鬼人,這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該教的已經教完,羅云讓我們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他會準備一些陽氣十足的食物,幫助我們熬過這一關。回到自己的房間,我的身體已經完全虛脫,躺在床上生不如死,連動都不想動。
身體里住著一只鬼,我難受極了,就連午飯都沒有出去吃,是服務員送過來的。
好不容易熬到黃昏,服務員又送來了晚飯,她告訴我可以把鬼奴放出來了。我連忙把無面鬼放出來,這家伙還是呆呆傻傻的,和原來沒有任何區別。我徹底失望了,看都不想看他,坐在桌子邊吃晚飯。
晚飯全是羊肉,還有一瓶鹿茸人參酒,這是大補陽氣的東西。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剛要端起來喝,手里的酒瓶子突然被搶走了,我轉身一看,酒瓶子握在無面鬼的手里,正湊到鼻子邊貪婪的聞著。
我連忙把酒瓶子搶了過來,湊到鼻子邊一聞,發現里面的酒已經沒了味道。
鬼食氣,凡是讓鬼聞過的食物都會失去味道,酒也不例外。
拿著手里的酒瓶子,我有種罵娘的沖動,你一個鬼奴,和主人搶酒喝,這算什麼事兒!
“拿酒來!”
無面鬼抬起頭,我看到他的嘴唇位置動了動,一個粗獷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耳朵里:“我還要!”
行行行!
你是大爺!
我惹不起他,連忙找服務員再送幾瓶酒來,服務員很無奈的看著我,說每個人是有定量的,多要的話得給錢。我從包里摸出幾百塊錢,讓她趕緊送過來,服務員更為難了,說這點錢不夠買人參鹿茸酒。
我更郁悶了,讓她別上這麼好的,高粱白二鍋頭老白干,什麼便宜整什麼,反正又不是我喝。
服務員跑了出去,用小餐車推了十幾瓶白酒過來,二鍋頭高粱白全有。把這些酒全都推到他的面前,讓他別客氣,這些不夠還有。
這家伙還真沒和我客氣,一瓶接一瓶,里面的酒氣全都被他吸得干干凈凈,一連喝了七八瓶,這家伙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就像個醉鬼似的。我已經無話可說,是個傻子就算了,沒想到還是只酒鬼。
酒鬼就算了,這家伙的酒品還很差,喝醉了也不去睡覺,趴在桌子上長嘆短噓又哭又笑,最后還哼哼唧唧唱了起來,只是他唱的啥我一句都聽不懂,只能勉強分辨出有幾句“奈何”“奈何”,一看就是那種非常失意的人,大約是死前執念太深,這才徘徊在人間不愿離去,最終變成了鬼,還是一只非常失敗的無等級殘疾鬼。
酒瘋子!
我在心里直接給他下了定論!
我心煩意亂,琢磨著是不是放棄考核算了,直接把他退還給羅云,然后回去找師叔,這樣可能更有前途一點。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師叔的號碼,我悄悄朝外面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偷聽,我小聲問師叔有什麼事?
“你要快點把白淑琴救回來!”
師叔有些著急的說道:“她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
我嚇了一跳,連忙問師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師叔猶豫了一下,告訴我這還只是他的猜測,是不是真的還需要一點時間驗證,一有準確消息會馬上通知我。師叔讓我自己小心,見到白淑琴立刻帶她走,萬一他的推測是真的,白淑琴就慘了。
掛掉電話,我心亂如麻,我早就知道羅玉清對白淑琴不懷好意,師叔的話只是印證了我的猜測而已。
可是要怎麼把白淑琴帶走,這是個問題!
那個羅云,寸步不離跟在白淑琴身邊,與其說是保鏢,我覺得監視的味道更重一些吧,要想帶白淑琴走,就必須對付羅云。羅云的那只鬼嬰,絕對是紅厲級的,甚至半只腳踏入了攝青的行列,這樣的鬼奴,普通的天師都不一定是對手,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越想心越亂!
把和師叔的通話記錄刪除,為今之計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先靜觀其變看看再說。
我對酒瘋子本來就沒什麼好感,現在更不想鳥他了,吃完飯讓服務員把餐具拿出去,我現在就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