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轉念一想,他們未必知道我的事,說不定是因為一些其他原因才把我抓到這里來呢!
我心存僥幸,可是。。。
白紙扇如果不是知道了一些什麼,他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里來?
我心亂如麻,預感十分不好,今天多半要糟!
“小子!”
其中一個壯漢拿起一條鞭子,走到我的面前笑道:“你最好現在就說,可以少受很多很多苦,這些東西你也看到了,哪一樣都能讓你欲仙欲死。我不吹牛,最多三套刑具,就能讓你從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變成一只跪地求饒的狗!”
臥槽!
看著一件件觸目驚心的血跡,我現在是真的有點崩潰了,可是我殺了張麻子,還殺了三個靠山堂的人,交代了也是一個死字!
“我不知道說什麼!”
我有種罵娘的沖動,哭喪著臉喊道:“我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白爺了啊!”
“你就死撐吧!”
那個拿鞭子的壯漢無所謂的笑了笑,對另一個壯漢說道:“燒火,一會兒先給他來個鐵板燒肉!”
囚室里有兩個鐵鍋,里面有一些熄滅的煤炭,他們往里面倒了一些煤油,然后點燃,那些煤炭很快就燃了起來,嗆人的煙霧彌漫在囚室,有一股說不出的恐怖氣氛。
他們把幾塊烙鐵放在里面,看著烙鐵不斷變紅,我身上冷汗刷刷刷的冒,這兩個家伙不是開玩笑啊,是真要給我吃鐵板燒!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
白紙扇走了進來,在他身后跟著羅云,這位專門負責新成員招募的長老,十分郁悶的跟在白紙扇后面,就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似的。
看到羅云這副樣子,我的心里更加不妙,很顯然把我招進來,他也受到了責罰!
“首先我想知道三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我!”
白紙扇在主位上坐下,對我笑道:“你叫什麼名字,從什麼地方來,到靠山堂來有什麼目的!”
這。。。
來之前,師叔已經為我編織了一套完整的謊言,我叫張龍天,原來在云南和金三角之間走私白面兒,后來老大被邊防武警干掉了,所以跑到四川來避難,聽說靠山堂在招人,所以前來投奔。
一般來說,靠山堂不會審查得這麼嚴格,正常情況下可以忽悠過去,可是現在我的心里沒有一點底氣。硬著頭皮,把這套謊話說了出來,我的底氣嚴重不足,很難騙過眼前的白紙扇。
可是萬萬沒想到!
白紙扇竟然信了,嘿嘿笑道:“怪不得殺人如麻,原來是在金三角那一帶混,你原來的老大叫啥名字?”
這。。。
我有點猶豫,腦子里努力回想師叔給我編的那一套謊話,說老大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不過道上的人都叫他金五爺,在云南那一帶很有名!
我現在已經心如死灰,謊話終究是謊話,這事情根本經不起調查,只要一查肯定露陷!
白紙扇取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開口說道:“幫我查一查,是不是有一個叫金五爺的毒販子被邊防武警干掉了,還有他手下是不是有一個叫張龍天的馬仔,如果有的話,幫我把他的照片發過來!”
白紙扇開了免提。
幾秒鐘后,對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好的,給我半小時時間!”
臥槽!
我知道靠山堂勢力很大,沒想到勢力竟然可怕到如此地步,一個云南的毒販子,手下的一個馬仔而已,他們竟然能在半小時內把照片搞到,我只覺得手腳發涼,這下死定了!
白紙扇不著急。
羅云和那兩個打手也不著急,全都好整以暇的望著我,被他們盯著,我渾身不自在,生怕他們看出破綻,只好把頭盡量低下,一副認命了的架勢。
看到我這副架勢,幾個人臉上掛著捉摸不定的笑意,還有一股很強的殺氣,在囚室里蔓延著。。。
很顯然!
我現在的表情,已經把我出賣了!
沒過多久。
白紙扇的電話響了!
白紙扇拿起來看了一眼,對我笑道:“張龍天,老子第一眼就看出你不對勁兒。你最好現在就認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否則我查出來你在撒謊,這里面六十三樣刑具,老子請你全都嘗一遍!”
嘟嘟嘟!
嘟嘟嘟!
電話的聲音就像催命的符咒,我有種想承認的沖動,可是話都嘴巴,還是繞了回去!
要是發現我撒謊,只是六十三道刑具而已,他們要是知道我殺了四個靠山堂的人,一定會讓我生不如死,下場還要凄慘得多。
“很有種!”
白紙扇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在電話上按了免提,沖對面說道:“說!”
“你抓到張龍天那個王八蛋了?”
對面傳來那個女人激動的聲音:“這小王八蛋確實是金五爺的馬仔,不過金五爺不是被邊防武警干掉的,是張龍天把大嫂睡了,被金五爺發現要按家規處理,結果那小子先拔槍把金五爺殺了。
你不知道,云南這邊都炸鍋了,金五爺的老大出200萬買他的命,你要是能把他送回來,我。。。”
“照片!”
白紙扇對那個女人說道,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