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一口氣,我也開始運功護住五臟六腑,不讓血毒攻心。
好不容易把毒血逼出來,薛詩雨拿著配好的藥進來了,灌進我的嘴里。
這些藥極苦,吞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我感覺手腳漸漸有了知覺。
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我的身體還是晃得厲害,不過應該撿回了一條命。
薛一山剛給我施救完畢,魑跑了回來,它的嘴里含著一條黑不溜秋的小蛇,已經是一具尸體。
薛一山把小蛇拿起來,湊到眼前看了一下,十分嚴肅的說道:“這是一條蛇尸,早就死掉了!”
控尸術!
顧名思義,這是一種能夠操控尸體的邪術,我沒記錯的話,養尸派的人最擅長控尸,難道是他們干的?
“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
薛一山對我說道:“你先休息一會兒,暫時不要動!”
這條小蛇非常的毒,薛一山讓薛詩雨生了一堆火,把小蛇的尸體拿去燒掉,然后挖個坑將灰燼深埋。
等他們把毒蛇尸體處理完的時候,我勉強能走了。
剛一進村,就差點喪命。
我也十分窩火,把酒瘋子白雙雙他們全都召喚出來,在四周小心警戒,以免再遭毒手。
看到我的四個鬼奴,薛詩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開口笑道:“不錯嘛,幾天不見竟然這麼厲害了!”
薛一山也很意外,他原本以為只是惡靈和魑很強大,沒想到白雙雙和酒瘋子的實力也這麼強,對我多少有些刮目相看。
沒過多久。
吳江的娘回來了,看到我們,她的眼中有些驚訝。
薛詩雨走了上去,對吳江他娘說道:“我們是來對付水鬼的,是柳生的朋友!”
聽到我們為水鬼而來,吳江的娘嚇得臉色大變,很顯然柳生的慘死,把她嚇得夠嗆。
“這是給你的精神損失費!”
薛詩雨打開自己的包,從里面取出五疊嶄新的毛爺爺,遞到吳江他娘的面前。
看到這麼多錢,吳江他娘有些意動,不過她還是退了兩步,連忙說道:“不用!不用!”
“那你和我講講柳生的事!”
薛詩雨把錢裝了回去,對吳江他娘說道:“還有村里這段時間發生的怪事,越詳細越好!”
吳江他娘點了點頭,告訴我們柳道長住到他們家,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沒想到半夜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一聲慘叫。她連忙爬了起來,趕到柳道長住的房間,發現柳道長已經死了,然后她打了報警電話。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警察來了,收集證物之后,也把柳道長的尸體帶走了。
吳江他娘告訴我們,她沒有看到兇手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水鬼有關,她知道得十分有限。
“打擾您了!”
薛一山對吳江他娘說道:“我們想進屋再看看!”
吳江他娘點了點頭,讓我們隨便看。
走進屋里,趁吳江他娘沒注意,薛詩雨打開自己的挎包,將里面的錢取了出來,隨手放進一個裝著東西的竹簍里面。
在屋里面轉了兩圈,什麼都沒有發現,我們朝外面走,上車準備去下一個事主家。
薛一山還是和我坐一輛車,我看到剛才薛詩雨把錢塞進了一個竹簍里,有些好奇的問道:“她為什麼這麼做?”
“她剛死了男人!”
薛一山開口笑道:“又只有一個傻兒子,以后的日子一定會很苦。
5萬塊對我們來說不多,卻可以讓她度過最艱難的一段歲月,何樂而不為。”
薛一山告訴我,薛詩雨小時候生了一場重病,這場病來勢洶洶,就連他都束手無策。眼看薛詩雨就要死掉,德遠神僧剛好路過他家,出手救了她一命。
從那以后,她發下宏愿,不僅要懸壺救人,更要濟世。
后來薛詩雨醫術有成,凡是遇到家庭困難的病人,不僅不收錢,反倒還要給錢。說來也怪,她這麼做了之后,薛詩雨的醫術突飛猛進,沒過幾年時間,在很多方面都趕上了他,大家都叫她薛神醫。
聽到薛一山這麼說,我心里一震,我的師父法號也叫德遠,難道是同一個人?
我覺得不太可能,德字輩的僧人極多,而且德遠這個法號十分大眾化,重名者多如牛毛。至少和師父相處的十幾年里,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施展醫術,應該只是重名者罷了。
薛一山這麼說,我總算明白薛詩雨的醫術為何如此高明。
在佛家中,凡是發下大宏愿并且為之而努力者,都會有大福報,會得到佛的眷顧,修行起來事半功倍。
但是宏愿不能隨便發,不僅要心誠,還要持之以恒堅定不移的執行。這個世界是平衡的,發下多大的宏愿,就會結下多大的因果,如同向佛借下巨額高利貸,一旦懈怠或者違背自己的初衷,還不上這筆提前透支的福報,后果也無比嚴重,甚至喪命。
第二個死者叫張鈺。
找到張鈺家,張鈺的家人告訴我們,村里洗衣服的地方水很淺,低頭都能看到水底,在那樣的地方淹死,連尸首都找不到,一定是被水鬼拖走了。
找到張鈺洗衣服的地方,那里是一個很平緩的小水灣,這一片區域的水很淺,而且地勢平緩,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淹死不見,如果不是水鬼作祟,還真沒有第二種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