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堂里說話不方便!”
我將早就編好的借口說了出來:“我們去月華鎮,一會兒讓白爺過來!”
初步斷定趙通沒有問題,那麼問題多半出現在白紙扇的身上。
開車到了月華鎮。
在如意酒樓訂了一桌酒席,我給白紙扇打了個電話,約他出來談點事情。
之所以把他約到這里,也是無奈之舉。
如果真的是白紙扇干的,在月華鎮我可以馬上跑路,而不會被關門打狗。
雖然以白紙扇的精明,要想設局對付我的話,肯定會面面俱到,不會讓我輕易走脫,但是在月華鎮里,至少比陷在靠山堂那個龍潭虎穴好。打電話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趙通的反應,發現他的表情很平靜,也不知道是無愧于心,還是早有應對之策。
“好!”
白紙扇對我說道:“我一會兒就到!”
掛了電話。
讓枯葉蝶飛上天,找一個制高點監視周圍的情況,一旦發現不對,立刻通知我。
二十分鐘后,白紙扇的車出現在外面,白紙扇獨自一人走了進來。
“有什麼話非得到這里來說?”
走進包間,白紙扇十分奇怪的問道:“我現在事情很忙,時間不多!”
羅玉清閉死關之后,白紙扇獨攬大權,事必躬親確實比以前忙多了!
既然他很忙,我也沒打算拐彎抹角,開口問道:“趙倩是你安排進來的嗎?”
死死盯著白紙扇的臉,我用意念告訴所有的鬼奴,一旦情況不對,先下手為強。
“那不是趙管家的侄女嗎?”
見我提起趙倩這個名字,白紙扇滿臉驚訝的笑道:“趙管家對我說,三爺對原來的廚子很不滿意,他的侄女是一位五星級酒店的大廚,精通好幾種菜式,讓我對掌管人事的長老打個招呼,將原來的廚子調走,將她安排進來。”
白紙扇停了一下,繼續對我說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嘛,廚子不合胃口很正常,我心想這不算什麼大事兒啊,就隨口對掌管人事的長老說了一聲,難道出問題了?”
“你撒謊!”
白紙扇這麼說,趙通氣得胡子亂顫,一張臉憋得通紅,怒聲吼道:“明明是你讓我將原來的廚子調走,讓那個叫趙倩的女人進來。而且我根本沒有侄女,我要是撒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不信三爺可以去查!”
“切!”
白紙扇冷冷笑道:“你有沒有侄女,和撒不撒謊是兩碼事!”
“明明是你安排的!”
趙通也急眼了,顧不得白紙扇身份比他高,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我一個小小的管家,哪里能夠隨意安排人進來,還不是掌管人事的那幫人說了算!”
“那我將他們叫過來!”
白紙扇收了扇子,笑得十分冷酷:“大家當面對質,你敢嗎?”
“身正不怕影子斜!”
趙通針鋒相對,急得脖子都粗了,大聲罵道:“只是現在堂主不在,內務人事那幫人,全都歸你管,他們敢揭你的短嗎?還不是按照你的意思說話!”
呃!
我原本以為,只要一對質,要麼有一個人露陷,要麼他們互相包庇打圓場,將這件事情揭過去。
如果是前者,誰搞我我砍誰,沒啥好說的!
如果是后者,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們是串通好的,就像白雙雙說的那樣,趙通就是趙倩的內應,而白紙扇也想趁機除掉我。可是他們互相推諉指責,都一副十分無辜的樣子,這讓我反而摸不著頭腦了。
白紙扇是靠山堂的二號人物,陰險狡詐城府自然是極深的,這樣的人去演戲都不需要劇本。
而趙通作為13號別墅的管家,已經在靠山堂呆了二十幾年,這樣的人面面俱到心機也不淺。和他們這些老狐貍相比,我只是一個后生小輩,道行差得太遠了,還真分不出誰真誰假。
“好了!”
見他們互相指責,我十分頭疼,對他們說道:“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吃飯吧!”
說是吃飯。
這麼一鬧誰還有心情,大家都憋了一肚子火,隨便吃了幾口,白紙扇就走了!
趙通最開始很憤怒,只是作為一個管家,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里,等白紙扇走了之后,又變得誠惶誠恐起來,如坐針氈。看到趙通這副樣子,我眉頭緊皺,這件事到底是誰干的?
“你回去吧!”
我對趙通說道:“我想靜靜!”
“是!”
趙通連忙站了起來,走下酒樓。
讓枯葉蝶跟上,監視趙通的一舉一動。
枯葉蝶從我的肩膀上飛了出去,消失在窗戶外面不見了。
趙通剛走,我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白紙扇打來的,我按了接聽。
“到底怎麼回事?”
白紙扇的聲音有些激動,急忙問道!
“小小的獵狐者罷了,還要不了我的命!”
我的心里其實怕得要死,但是嘴上卻不能服軟,對白紙扇笑道:“你自己出門也小心一點,萬一獵狐者是鬼族派來的,也可能對你下毒手!”
我的心里懷疑白紙扇,卻沒有明說,只是告誡他小心。
“好吧!”
白紙扇對我說道:“這段時間你也別出門了,就在靠山堂中躲著!”
“我會小心的!”
我沒有答應白紙扇的建議,直接掛了電話。
我當然不可能回靠山堂,萬一是白紙扇設的局,豈不是甕中捉鱉,跑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