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曹天一剛要伸手去觸摸門把手的時候,一個酒瓶就砸了過來,精準無比,要不是曹天一反應快,酒瓶直接就砸到他的手上了。
砰!
酒瓶爆開,炸了一地的酒水。
也仿佛一個驚雷在曹天一心里炸開一樣。
曹天一猛地回頭,如果說茶幾上坐著只是普通的男人,哪怕就是什麼散打搏擊冠軍,曹天一也不會生出頭皮發麻的感覺。
你打架再厲害又怎麼樣。
只要在濱海,曹天一就不會怕任何人。
但是眼前這個光頭給曹天一的感覺不一樣。
在看到光頭男人的第一時間,曹天一便已經意識到眼前這個及其扎眼的魁梧男人不是權勢可以嚇到的人,要不然曹天一也不會剛進包間就想著逃跑。
因為氣勢這種東西是真實存在的。
哪怕一個人從來沒有見過猛虎,也沒聽說過,但是當他們第一眼看到猛虎的時候,便會意識到這是一頭可以要他們命的猛獸。
張小花便是能夠給人這種感覺的存在。
“你便是曹天一?”
張小花隨手扔出去一個酒瓶阻止曹天一離開后,皮笑肉不笑的轉頭看向了曹天一。
曹天一站著門口,看著張小花心頭直跳不說話,一直在想自己有沒有在哪里見過這個男人,最近又有沒有的罪過誰。
但是怎麼想,曹天一也想不到自己怎麼會惹上這麼號人物。
于是曹天一又看向了蹲在地上的張憲剛,只見張憲剛耷拉著個腦袋,一臉無奈認命,曹天一心中更是生出一抹寒氣,說出去誰能相信,在濱海有著三家會所,一家酒吧的張憲剛居然也有這麼低聲下氣的一天?
張小花見曹天一不說話,突然又笑呵呵的道:“對了,你叫什麼天一,是不是你們老子都喜歡給你們這些二世祖起名叫什麼天一,天下第一麼?”
“……”
曹天一笑不出來,他知道張小花說的是誰,上一個叫天一的,被判了十年,當時國內的動靜鬧的挺大的。
不過曹天一不出來的原因不是這個。
他笑不出來是因為既然這個男人說出這個典故了,就代表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既然這樣,他還敢對自己下手,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他有恃無恐。
這才是讓人心寒的。
于是,曹天一深吸一口氣,望著端坐在茶幾上,身形有些恐怖的男人說道:“我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你麼,有的話,我在這里給你賠禮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道歉有用的話,那要警察做什麼?”
張小花聞言突然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接著起身向曹天一走了過來。
而在張小花起身的一瞬間,曹天一才駭然發現這個男人身形的恐怖,并且在他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時候,帶來的壓迫感是無與倫比的。
仿佛一頭無聲走過來的猛虎,隨時都能將自己蠶食殆盡。
果然。
張小花到了曹天一的面前,伸手便是一巴掌抽在了曹天一的臉上,過程中一句狠話都沒放,一巴掌下去,曹天一只感覺自己仿佛被一輛火車給撞擊了一樣。
整個人站都站不住,直接跌倒在了地上,半張臉火辣辣的疼痛,腦子也嗡嗡作響。
然而,曹天一甚至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便被張小花又單手提了起來。
也不吃力。
張小花就這樣單臂輕描淡寫的掐著曹天一的喉嚨將他舉了起來,直到平時,接著張小花眼神如同惡虎一樣盯著曹天一,語氣平靜的說道:“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
“我叫張小花。”
張小花開口便是自報了自己的名字:“張三李四的張,小人的小,花朵的花。”
曹天一呼吸困難,聽著張小花自報姓名,整個人腦子都是木的,也覺得異常恐懼,尤其是在聽到張小花說他是小人的小更是覺得恐怖。
什麼是小人?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曹天一只要想到自己可能被眼前這麼個恐怖的人物盯著從早到晚報仇,都下意識的感覺到頭皮發麻,也是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
不要說曹天一了。
就是現在蹲在地上的張憲剛也是頭都不敢抬一下,雙手依舊抱頭,這個姿勢在張小花的淫威下打完曹天一電話之后,便一直保持到現在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張小花這頭瘦虎居然會從建鄴過來了。
是的,瘦虎。
張小花早年的稱號是叫瘦虎張小花,而瘦虎的意思不是說他瘦,而是一頭猛虎在瘦的時候意味著他饑餓,而饑餓的猛虎是最危險的。
所以張小花便有了瘦虎的稱號。
只是說建鄴那個叫李浮生的男人近十年來修野狐禪,轉而修身養性,退居幕后,張小花這頭瘦虎這才也開始收斂鋒芒。
但是瘦虎雖臥下,但何嘗失去鋒芒過?
所以哪怕張憲剛知道自己打電話把曹天一坑騙過來,事后會被曹天一記恨,但是張憲剛也不得不照做,先把曹天一騙過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