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覺得李輕眉和老板娘那邊,我都回不去了。
我一無所有了。
所以銀河夜總會的這份看場子工作,我一定要保住,和講不講理沒關系,和爭一口氣有關系,哪怕爭一口氣的代價可能是坐牢。
又可能是死。
我甚至在想,如果我真的死了,李輕眉那邊暫且不說,我欠她太多,這輩子都還不清,老板娘她知道的話,她會不會難過?
會為我哭嗎?
又會不會后悔,后悔放棄我?
想到這里,我不禁笑了起來,笑的有些邪意凌然,然后二話不說便握緊匕首向著門口的錢忠走了過去,我雖然不想和他身邊的這些內保發生沖突。
但是錢忠例外。
我十分反感錢忠這種站在岸邊拱火內保和我沖突的行為,不管我和內保沖突起來,哪一方出事了,他都站在岸邊和無事人一樣。
惡心嗎?
挺惡心的。
所以我得找他這個源頭,是他指使的,所以我得讓他閉嘴,而讓我意外的是,徐陽在這個時候,居然也不怯場,見我起身,也拿到跟在了我的身后。
幾個內保原本在錢忠罵完后,有點蠢蠢欲動想要跟我動手的。
但是見到我和徐陽走過來,頓時看著我們手里的刀臉色發白,尤其看到我臉上邪氣凜然的笑容,更是讓他們心底發寒。
“今天這事跟你們沒關系,你們最好站在別動,別做出什麼讓我誤會的事情。”
我手中持刀,對著他們語氣平靜的說了一句,然后腳步突然加快,瞬間便來到了錢忠的身邊,錢忠見狀想跑,但是他哪里比的過我的速度。
還沒來得及轉身。
便被我一把抓住頭發,然后扯了過來,并且用刀抵住了他的腹部。
錢忠感受到腹部的鋒利,頓時慌了,連忙對我求饒:“東,東哥,你別沖動……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你要包間是嗎,我這,這就給你定。”
幾個內保本來心里就猶豫,見到錢忠一下子在我面前認慫了,便也徹底打消了上來的心思,都站在門口猶豫不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徐陽是一直跟在我后面上來的,但其實他之前沒經歷過這種場面,剛才握刀的手心一直在冒汗,現在看到我在人群中威風凜凜的一面,頓時心中升起一抹快意。
男兒生當帶吳鉤!
哪個男人內心深處沒有點血性?
“你知道我最惡心的是什麼嗎?”
我在錢忠求饒之后,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盯著他說道:“我最惡心的就是你這種站在背后拱火的人,想要把我趕出去不是不可以,想要我命都可以,但你得自己來,別躲在后面慫恿別人上來,他們死了,你能為他們報仇,還是能給他們父母養老送終?”
在我說完。
原本幾個還有些猶豫的內保瞬間沉默了,然后以慚愧和崇拜的眼神看著我,他們之前猶豫,何嘗又不是在猶豫這個呢?
幾千塊錢的工資。
萬一命真丟了怎麼辦?
有些人并不一定是怕死。
而是怕死了之后,沒有辦法對親人交代。
我也是越說,心里越是偏執,然后一巴掌便是抽在了錢忠的臉上,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包間。
錢忠挨了一巴掌,半張臉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不過他也不敢說什麼,而是苦著臉連忙對我解釋起來:“東哥,我也不想的,是張總打電話給我,讓我把你趕出去的,我也沒辦法啊……”
我也知道是張憲剛指使錢忠這麼做的,所以我也不想跟錢忠糾纏什麼,而是點了一根煙,然后對著他說道:“現在打電話給張憲剛。”
“好好,我現在打……”
錢忠聞言,也顧不得額頭的傷口和臉上的疼痛,連忙拿出手機打了張憲剛的電話。
很快,張憲剛平淡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事情解決了嗎?”
“沒解決。”
我從錢忠手里接過手機,對著張憲剛說道:“不好意思張總,讓您失望了。”
……
天上人間辦公室。
穿著襯衫,身形修長的張憲剛正坐在辦公桌后面,聽到聲音,他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林東?”
“是我。”
電話里傳來我的聲音。
張憲剛聽到這里便知道錢忠把事情給做砸了,不過他也不在意,他經營夜場這麼多年,什麼牛鬼神蛇沒有見過?
所以他根本沒放在心上,而是不見煙火氣的笑呵呵對著手機問道:“你知道尋釁滋事要判幾年嗎?”
我在電話里突然反問道:
“尋釁滋事會判死刑嗎?”
張憲剛聞言突然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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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思念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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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憲剛能夠混到今天,自然不是蠢人。
一下子就明白了我傳達給他的意思,意思是他如果找關系,以尋釁滋事的罪名把我抓進去判幾年,那麼我出來后肯定要找他。
至于怎麼個找法就不清楚了。
曾經張憲剛就認識社會上的一個朋友,也混到老板級別了,當初這個老板有個手下幫他頂事,進去蹲了幾年牢,出來找老板。
結果老板不認賬,又告敲詐勒索,又把這個手下進去判了幾年。
等這個手下第二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