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兩個保鏢,在聽完事情經過之后,吳晉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派過去的兩個保鏢居然有一個人被林東捅了一刀。
掛斷電話之后。
吳晉沒當回事的看向曹天一說道:“我的人也傷了,這事就算了吧,是張晨浩和李乾坤要護著那個林東,所以他們才一起動手的。”
“那張晨浩和李乾坤跟我要人怎麼辦?”
曹天一看著吳晉問道。
“什麼怎麼辦?涼拌啊。”
吳晉瞥了一眼曹天一,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說道:“再說了,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特麼不是為了你出頭才讓下面人過去廢掉林東的嗎,現在出事了就怪到我頭上來了,還讓我交人,我讓人去辦事,轉頭就把人交出去,那我要不要臉面了?要怪就怪張晨浩他們兩個煞筆不上路子,有點拎不清自己,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面。”
曹天一氣樂了,你特麼自己要出頭的,現在賴我頭上,弄的我還得感激你?再說了,我特麼讓你對張晨浩和李乾坤動手了?
張晨浩就不說了。
市組織部長。
李乾坤的背景更駭人,爺爺是副省級的,這兩個人能說被打了,就白白被打了?
張振濤性格冷靜很多,他抬起頭對著吳晉說道:“這樣,我和老曹當不知道這件事情,你等會打電話給張振濤和李乾坤,跟他們賠個不是,就說你原本打算找林東麻煩的,沒想到他們也在,至于下面的人,你也不用交出去,說他們辦完事就跑路了,態度嘛,可以誠懇點,擺酒吃飯也行,至于人,你不是不交,只是他們跑路了,交不出去就行,不然張晨浩和李乾坤這兩人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
……
很快,張晨浩這邊先后接到了曹天一和吳晉的電話。
電話里,曹天一表示今天晚上這事他不知情,不過已經跟吳晉通過氣了,說吳晉原本的意思是想只找我麻煩的。
只是沒想到張晨浩和李乾坤也在。
所以誤會之下,才一起動手了。
說到最后,曹天一還讓張晨浩理解一下,消消氣,說張晨浩和李乾坤當時也沖上來要動手,曹天一的保鏢也不可能站著白白挨打,所以才產生誤會動手的。
回頭讓吳晉出來擺一桌,跟張晨浩和李乾坤賠個不是,具體要怎麼補償,也可以再談。
說來說去。
曹天一表露出來的意思就是他們可以對張晨浩賠禮道歉,也可以跟李乾坤賠禮道歉,但找人報復我這件事情他們是沒有做錯的。
哪怕再來一次,他們也一樣會這麼做。
事到如今,我也認知到了什麼叫弱肉強食,曹天一他們只會跟他們平等的人認錯,跟我這種小人物認錯卻是萬萬不可能的。
于是我從張晨浩手里接過了電話,蹲在地上,呸的一聲往地上吐出一口血沫,接著對曹天一似笑非笑的說道:“所以說來說去,左右是我林東該死唄,我沒死,也沒落下殘疾,你們是不是很失望?”
曹天一聽到我的聲音,語氣一變,森然道:“林東,你別太狂了!”
“什麼叫我太狂了?你還真是有意思。”
我冷笑一聲,說道:“我出會所好好的,你們找人上來就對我下死手,現在說我做人太狂了,是不是真覺得我是螞蟻,你們想怎麼踩就怎麼踩,想什麼時候踩就什麼時候踩?”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我眼神陰冷無比。
這也是我最忌諱的,說白了,我是愿意跟曹天一他們暫時和解的,但是他們不給我機會,也不給我生路,總是一次又一次的逼迫我。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今天晚上這事跟我也沒關系,你要有脾氣,你找吳晉去。”
曹天一對我也是忌憚無比,根本不愿意把事情往身上攬,冷冷的說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絲毫不給我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剛開始跟曹天一講電話的時候,我雖然憤怒,也是能克制的,但曹天一掛我電話,讓我心里充滿了極端的煩躁。
原因很簡單。
我覺得他在撩撥我。
是的,我最討厭的就是他們這些人的做事方式,一次又一次的試探我的底線,然后又一副跟他們沒關系,他們罪不至死的樣子。
如果我惱羞成怒,便是我不懂事,不懂的做人,性格也極端。
極端嗎?
我一點都不覺得,就像昨天下午一樣,吳晉讓那兩個保鏢對我動手,我不顧一切的直接沖著吳晉他們過去一樣,我真不覺得自己極端。
那怎麼辦?
吳晉指使的人,難道我去跟他的兩個保鏢去同歸于盡?這就是所謂的冤有頭債有主?
想到這里,我也是冷笑一聲,甚至手上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吳晉打電話過來,我也沒興趣接了,因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說話也不會共情。
張晨浩接通了電話。
剛接通,吳晉便在電話里歉意的說了起來:“兄弟,對不住了,今天晚上的事情真是誤會,我已經罵過他們了,這樣,明天晚上國貿酒店,我給你和乾坤擺上一桌,給你們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