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殷紅的血液,從錢鎮的七竅流出。
錢鎮雙目瞪圓,死死的盯著景言。他似乎想要向景言走去,可身體輕輕晃動了一下后,他便直接摔了下去。
這一倒下,便是再也不能站立起來。
生機消散,錢鎮死!
“這怎麼可能?”應有缺瞪著一雙牛眼,難以置信的失聲道。
即便是親眼目睹錢鎮被斬殺的過程,他還是無法一下子說服自己。
錢鎮,那可是道靈境的武者啊!居然,就這樣被景言擊殺了。
目光在錢鎮的尸體上停留了片刻,應有缺又猛的凝視看向景言,略顯渾濁的眸子內,此時精光潮涌。
林巖,也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他以為這一戰中,景言會死在錢鎮手中,可卻沒有想到,最后死的,卻是道靈境的錢鎮。
其實,林巖也不希望錢鎮死掉,錢鎮同樣是道一學院難得的天才武者。這樣死了,真的也很可惜。
不過與景言比起來,錢鎮似乎差了很多。錢鎮的年紀,超過景言兩倍,可卻被景言殺死。二者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至于那些道一學院的外院學員,此時一個個表情夸張,全都屏住呼吸,在景言與錢鎮對戰中他們的議論聲就沒有停止過,而此時此刻,他們變得鴉雀無聲。
他們知道,景言若是能一直修煉下去,那麼他終將會成為道一學院的一個傳奇一般的存在。
“林巖殿主,現在我們可以去進行內院晉升考核嗎?”景言收起自己的天火劍,目光轉向林巖,平淡的聲音問道。
林巖微微一愣。
“可以!”林巖,深深的看了景言一眼。
“等等!”應有缺,突然出聲道。
“應有缺殿主,你還有事嗎?”景言轉目看向應有缺,他對刑法殿的人,沒有任何好感。
“你殺死內院學員錢鎮,現在竟問我有事還是沒事?你的問題,大了!”應有缺目中厲光一閃,低沉的聲音說道。
景言皺起雙眉。
“應有缺殿主,我挑戰錢鎮,與他生死決戰,這你也是知道的。你不僅知道,而且還同意。現在,你又因為此事針對我,不覺得太不公了嗎?”景言壓著怒氣。
“哼,景言,你休要胡攪蠻纏。現在,你必須去刑法殿,等待處理。我會親自向掌院大人稟報這件事,對你如何處置,你在刑法殿耐心等待即可!”應有缺呵斥道。
“真是可笑!應有缺,你也不用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你心中怎麼想的,我們都知道。呵呵,若是錢鎮將我殺了,你絕對不會認為錢鎮有錯。現在死的是錢鎮,你就覺得我有罪,你也配掌管刑法殿?”景言大聲喝道。
張敏死在刑法殿,景言本就對刑法殿怨念很深。而現在,刑法殿殿主應有缺,又擺明了要對付自己,這還讓景言怎麼忍?就算他卑躬屈膝的認錯,恐怕應有缺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大膽賊子,敢對刑法殿殿主無禮!”木犀副殿主,一聲厲喝,身影閃動,元氣涌動而出,看似要對景言出手。
“應有缺長老,木犀長老,我之前已經傳達了副掌院方若雨的指令,她說景言無罪!”冰若皺眉加重語氣說道。
“冰若使者,方若雨副掌院說景言無罪,那是針對之前他所做的事情。而現在景言殺死內院學員錢鎮,這件事副掌院肯定還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會認定景言無罪呢?我覺得,一切都等到了刑法殿再說吧!”應有缺強硬地說道。
冰若,搖了搖頭。
他只是負責傳令的人,對刑法殿要怎麼做,他也沒有權力過問。當然,應有缺等刑法殿的人給他面子,也是因為他的使者身份,對他本人,應有缺肯定是不會太當一回事的。
“應有缺殿主,方若雨副掌院的意見,我覺得還是很重要的吧?”林巖開口說道。
林巖的言外之意,就是說,方若雨是道一學院的副掌院,地位只在掌院大人之下。方若雨之前就說景言無罪,那必定是欣賞景言的,如果刑法殿真的緝拿景言,很可能會引起方若雨的不滿。
“哼,我刑法殿做事,自然有刑法殿的規矩。方若雨副掌院那里,我自然會親自去說。”應有缺冷喝道。
別人越是不讓他緝拿景言,他就越是心中怨恨景言。
他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侵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不是景言自身罪責的問題了,而是關系到他這個刑法殿殿主顏面的問題。而他顏面受損,就是因為這個景言。若是這樣放過景言,那他應有缺這個刑法殿殿主,以后還不得成為道一學院內的笑柄嗎?
“木犀,將這小子緝拿到刑法殿!”應有缺手臂一個擺動,對木犀這個副殿主直接下令。
“是!”木犀立刻應聲。
“轟!”一股元氣,向著景言包裹過來。
“想緝拿我?”景言長嘯一聲,“試試看!”
“天空之翼!”景言天空之翼催動,身影連閃,向著遠處奔馳而去。
“小子,在我手中,還想跑?”木犀目光一凝,揮動的元氣,急轉撲下。
景言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撞到了一座山崖之上,他全力催動元氣,都無法掙脫開這股可怕的力量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