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雨很是委屈:“黃老,他詆毀你,詆毀我們店……”
黃長訓糾正著:“這不能說是詆毀,而是一種懷疑,我們難道有資格去剝奪別人質疑的權利嗎,更加李先生是有資格質疑的,我也愿意于他交流,探討。”
話到這里,黃長訓微微停頓,然后語氣就是變的嚴厲起來:“至于你,一定要道歉,否則就去財務結算工資,直接走人吧!”
黃長訓不僅是首席鑒定師,還是這古坊齋的投資人,大股東。
宋小雨不敢不聽,雖然滿心的委屈,確也只能對李陽微微躬身:“李先生,對不起,請您原諒我。”
哪怕這宋小雨說自己是小奇葩,很沒有禮貌,但是李陽也不屑于她一般計較:“沒事,你一邊待著去吧。”
宋小雨并不領情,只覺李陽很會裝B來著。
哎,也不知道黃老今天什麼情況,難道一大早的就喝高了不成,竟然要跟這小奇葩一起交流探討?那我倒要看看,能交流出什麼,交流怎麼泡妞嗎……
那宋小雨覺得,李陽雖然在古董文玩上不行,但是在泡妞上還是很有一套的,要不然也不會把周雪泡到,周雪的氣質與美麗,著實讓這宋小雨折服。
黃長訓對李陽拱了拱手:“李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李陽回話:“老先生好,剛才在街上老先生仗義直言,我還是心生感激的,如果不是老先生,那個打我老婆主意的小白臉,恐怕不會爽快掏錢!”
周雪氣惱的剜了李陽一眼,心道,說這茬干嗎,整的我跟那種水性楊花,在外面胡來來的壞女人似的。
黃長訓笑笑:“這都應該的,李先生,你對這件東西有懷疑?”
李陽點點頭:“不錯。”
黃長訓表情有些意味深長起來:“李先生的眼力,我確實剛才見識過,那的確不同反響……”
“只是這件東西我還是有信心的,當時跟我鑒定的還有一些業內的同仁,我們的看法基本一致,都認為它是一件傳世的真品!”
李陽沒在回話,而是再次的把手中的唐青花塔形罐掂了掂:“難道黃老不認為這件東西,分量有些不對嗎?”
黃長訓并不以為意:“這個,確實有略顯輕了一些,但是在這是一件民窯制品,民窯制品大多重量不一……”
“原來如此。”
“黃老不愧是業內有名的專家,今天我又長知識了……”
“小伙子,你不要再質疑權威了。”
周雪故意的咳嗽著,那意思讓李陽別瞎得瑟了,黃長訓的名號,她是知道的,遠不是趙軍一流可以比擬的。
李陽微微點頭:“這倒也是,只是黃老你看,這底部的接口的小裂紋……”
黃長訓定睛在看著,原本還不太在意,但是隨著李陽掌心的摩擦,那裂紋就是越來越大,黃長訓瞬間臉色大變:“這,這是后接底?”
后接底是比較常見的一種作假手段,也最容易魚目混珠,有一些造假者會找到帶款的老瓷器底,接在新瓷器上,謀求以假亂真。
黃長訓額頭已然冒汗,趕緊從李陽手里把瓷器抱了過來:“可是,可是,這紋路,這包漿,這色澤……”
李陽淡淡道:“浸色,打磨,酸腐,這是一個作假的高手啊。”
“ 真是假的?”
“黃老打眼了?”
“這小伙子牛啊,竟然比黃老還要厲害!”
眾人一片嘩然……
黃長訓聽言,頓覺無比的難堪,一張老臉也是漲的通紅。
李陽見此連忙說道:“黃老,我無意讓你難堪,更是無心砸你們店的招牌,你們店里只有這一件贗品,我也只是僥幸看出來罷了,論真才實學,還是不及您老的。”
黃長貴也不是那種沽名釣譽,心胸狹窄之輩,當即就是擺了擺手:“李先生無需顧慮在下的感受,打眼就是打眼了,被打臉,就是被打臉了,李先生,沒說的,那我佩服你。”
話音落下,黃長貴就是把手中的這件瓷器給砸了。
李陽看在眼里也是一陣佩服,這太有壯士斷腕的魄力了。
賀經理痛心疾首的跺了跺腳:“黃老,您這是干嗎,這件東西,我們稍微處理下,就算拿到拍賣會上,也是可以出手的。”
黃長訓怒道:“胡言亂語什麼,我黃長訓,我古坊齋豈會干這種事情,只要是贗品,就必須要銷毀,別說區區200多萬,就算是2千萬,2個億,我也不會猶豫半分的!”
眾人一聽,紛紛豎起大拇指。
“黃老,高風亮節啊,這樣的生意人,難得了。”
“古坊齋,確實值得信賴。”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一時不察都是難免的嘛……”
賀經理聽到后,這才意識到黃老的高明,古坊齋的聲譽豈是這區區兩百多萬可以比擬的,難怪人家能當學者,專家,老板,那人家確實有手腕。
黃長訓清了清嗓子,把眼神投向李陽:“李先生,我是你幫我們古坊齋挽回了聲譽,沒有讓這件贗品流出市面,我這里有一張一百萬的現金支票,請你務必收下!”
李陽猶豫下了,也沒有拒絕,若是自己拒絕,古坊齋打廣告的效果,可就差了許多:“老婆,收下,這是古坊齋經商的原則和態度,我們不能客氣。”
呃,又能收錢了?
周雪忽然發現,李陽比自己強多了,這賺錢的節奏和速度,真是讓自己望城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