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又看了一眼坐在王座上的上原奈落。

　　好吧……

　　這個部下也有問題。

　　如果尼克弗瑞拼命讓自己的大腦往好的方面去思考的話，他大約可以腦補出來一段上原奈落抓了科爾森和希爾這兩個九頭蛇的間諜，帶到他這個前上司面前邀功……

　　不能想了。

　　因為這種事上原奈落還真干得出來……

　　唯一的問題是，那是以前他所認知的上原奈落！

　　現在這個上原奈落讓尼克弗瑞感覺有些陌生，明明說話的語氣一模一樣，只是他身上卻有一種讓尼克弗瑞心悸的危機感……

　　這是來自于一個特工之王的敏銳！

　　“弗瑞局長，為什麼這麼看我？”

　　上原奈落歪了歪頭，抬手指向了摔在地上的科爾森和希爾：“我幫你把叛徒抓了回來，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感激我嗎？”

　　“別說這種蠢話……”

　　尼克弗瑞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他看向上原奈落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你不是要告訴我們所有的真相嗎？現在都已經走到這一步，再想隱瞞什麼也沒什麼意義了吧……”

　　尼克弗瑞的手掌緊緊握住自己的手槍，盡管他知道手槍對于上原奈落這樣一位超級英雄沒什麼用處……

　　這個一度曾經被稱為特工之王的男人，強自讓自己的情緒鎮靜下來：“說說吧……上原……究竟有多少隱瞞在黑水下的真相……”

　　“讓我想想……”

　　上原奈落伸出手指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嘴角噙著一抹微笑道：“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究竟是從什麼時間開始說呢……還是從在座的某一位開始呢？”

　　“……”

　　這家伙也太囂張了吧！

　　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面面相覷，怎麼感覺這家伙變得這麼不要臉，他到底干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啊……

　　不但能從時間上分類詳說……

　　還能從他們每個人身上的故事說起……

　　“諸位的眼神未免也太失禮了……”

　　上原奈落看著他們的目光，忍不住搖了搖頭嘆息道：“我只是為大家做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啊……如果認真說起來的話，或許應該從我被調入神盾局的時候說起吧？”

　　“畢竟……”

　　上原奈落的嘴角勾了勾，輕笑道：“當初皮爾斯長官想辦法把我調進神盾局可是很辛苦呢！”

　　“……”

　　尼克弗瑞的手指微顫！

　　上原奈落這個家伙竟然真的是九頭蛇！

　　整個神盾局之中，不論他懷疑多少人都絕對不會想要懷疑上原奈落身上，因為這家伙哪方面都不像是一個九頭蛇的間諜啊……

　　可是……

　　正因為他不太像……

　　才一直潛伏到了現在！

　　“間諜可是一項辛苦的工作。”

　　上原奈落抬起頭望著上空的天花板，幽幽地開口道：“我為神盾局賣命，也為九頭蛇賣命，有時候我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九頭蛇的間諜還是神盾局的特工……”

　　“……”

　　眾人緊張的心情瞬間緩和了不少。

　　這個家伙好像也是一個可憐人啊……

　　正當他們心情稍微有些放松，甚至有些感嘆上原奈落的精神狀態的時候，上原奈落又開口了……

　　“這種感覺很痛苦……”

　　上原奈落依舊看著天花板，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為了解決自己的異常精神狀態，我不得不殺掉了皮爾斯長官和九頭蛇其他頭目，成為了九頭蛇唯一的指揮官……”

　　說到這里的時候，上原奈落的目光落在了尼克弗瑞的身上，輕聲繼續道：“但是這還不夠……所以我借機趕走了弗瑞局長，讓自己成為了神盾局的局長……”

　　“因為只有這樣……”

　　“當我認為自己是九頭蛇的時候，我就是九頭蛇的首領海德拉！”

　　“當我認為自己是神盾局的時候，我就是這個世界的特工之王！”

第七百八十章 現在，還有人打擾我說話嗎？

　　乍聽上去……

　　上原奈落說的還有點兒讓人同情。

　　一個每天都活在糾結中的雙面間諜，心理的確很容易出現問題，許多意志不堅定的人甚至可能會因此精神分裂甚至自殺……

　　這是正經的間諜嗎？

　　哪兒有這種人，因為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神盾局還是九頭蛇，干脆就直接成為這兩個組織的老大……

　　不過這樣也對，上原奈落成為兩個互相對立部門的老大，就不用糾結于自己到底是九頭蛇的人還是神盾局的人了。

　　真是天才得讓人根本想不到的做法……

　　但是……

　　這也扯淡了吧！

　　哪怕是躺在地上的科爾森都有點兒聽不下去了，倔強地仰起頭匆匆開口道：“大家不要聽他胡說！”

　　科爾森見識過很多形形色色的人。

　　然而他依舊認為上原奈落是他平生僅見的陰謀家，這家伙心思深沉、行事細膩、性格大膽、做事不擇手段……

　　如果論及做壞人和傳說中的反派，那麼上原奈落無疑的確是最成功的那個，不管是什麼伊凡·萬科、奧巴代·斯坦乃至于當初讓九頭蛇大紅大紫的紅骷髏，或許都不及上原奈落的陰險詭詐……

　　“這一切……”

　　“所有的一切……”

　　“你們見到的一切……”

　　“現在的一切，全部！不論你們看到的是什麼，都是上原奈落的陰謀，都是他在幕后觀看著這一切，不，應該說是在操控著這一切，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窮兇極惡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