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冷承峰是咄咄逼人,但是,最基本的道理還是懂的,在天古城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能做古意齋這樣買賣的人,來頭往往是驚人無比,否則,早就被人搶光了!
“有錢有什麼了不起!”冷承峰離開的時候,南懷仁揚聲地說道:“跟我們大師兄一比,你那點臭錢連屁都不是!”
冷承峰被南懷仁的話氣得哆嗦,臉色鐵青,難看無比,最終還是灰溜溜地離開了。
“你這小子,嘴巴這麼毒干什麼。”李七夜搖了搖頭,笑著說道。與其說笑罵,不如說是嘉獎!
“嘿,大師兄,我就是看不慣他這副暴發戶的模樣,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呀。”南懷仁笑嘻嘻地說道。
此時,掌柜利索無比,親自把這箱東西打包,送給了李七夜,說道:“敝人是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先生如此深博。這區區小禮,還望先生笑納。”
掌柜如此的客氣,如此的恭敬,莫說是南懷仁他們,就是李霜顏他們都不由為之動容,李七夜只說了一句話,就完全是改變了掌柜的態度,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掌柜,我大師兄一句話就值千萬。”屈刀離他們不敢多說,作為狗腿子的南懷仁就不由舔了舔舌頭,忍不住說道:“嘿,掌柜,我也說一句’黃鐘昆吾,一鳴動天’,掌柜能不能送我一件寶物?”
李七夜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腦勺上,笑罵道:“小子,你知道什麼黃鐘昆吾、一鳴動天,這是遠古先民的秘密!”
“嘿,大師兄知道,那不是等于我知道了。”南懷仁是厚著臉皮說道。
李七夜瞪了他一眼,南懷仁立即閉嘴,他當然明白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能說了。
“先生入內堂一坐如何?敝人欲向先生請教。”掌柜十分恭敬地說道。
“也無妨。”李七夜點了點頭,帶著李霜顏他們進入古意齋的內堂,而古意齋的掌柜吩咐伙計打烊,今天不做買賣。
在內堂坐下之后,掌柜是熱情無比,刷刷刷一口氣就給李霜顏他們每人送了一塊寶玉,說道:“此乃是我古意齋的最高級別貴賓玉印,諸位照顧我古意齋生意,一律七折!”
掌柜如此的熱情,頓時讓在座的人都不由為之動容,要知道,古意齋可是做高端生意的人,動輒是幾百萬的精璧,七折的待遇,何等的嚇人。
在這個時候,李霜顏他們真正意識到李七夜一句話值萬金!這簡直就金口玉言。
“小店有不解之處,還需要先生指點迷津。”掌柜坐下來之后,搓了搓手,認真地對李七夜說道。
“掌柜要先民九語就直說吧,以我看,掌柜也是能作主之人。”李七夜悠然地笑了一下,說道。
掌柜心神劇震,“先民九語”這對于他來說太震撼了,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們家族卻知道這東西的珍貴之處!
“先生高人——”掌柜急忙站起來一拜,說道:“不知道先生尊稱?”
“我嘛。”李七夜悠然地笑著說道:“洗顏古派弟子,李七夜。倒不知道掌柜是古家的哪一脈的大執事?”
“不敢,不敢。”掌柜此時動容無比,忙是說道:“敝人受族人抬愛,勉強添入主位。”
“這讓我有點意外。”李七夜笑著說道:“古家的家主,親自坐臺,這實在是不易。”
至于南懷仁他們只能是面面相覷,李七夜跟掌柜所說的話,他們根本就聽不明白,什麼古家,什麼大執事,他們聽得是一頭霧水。
“古家的規紀,我知道。”李七夜從容地說道:“古家的黃鐘我也知道。家主,古家千百萬年老字號,古家做買賣,我也喜歡以生意論生意。”
“先民九語,先生開個價。”古掌柜果然是做買賣的人,也不拖泥帶水,立即說道。
“我要的東西不多,這樣吧。”李七夜笑著說道:“我只要你那三張紙,掌柜掌得如何?”
“這——”掌柜不由臉色一變。事實上,不止是掌柜,就是南懷仁他們都不由大吃一驚,要知道,那三張紙可以帝物!
李七夜搖了搖頭,說道:“掌柜,對于古家,我還算是給個公道的價格,若不然,我早就開價是三張紙跟那顆石頭了。掌柜應該知道你們古家所需要的東西是何等重要。”
“不敢瞞先生。”掌柜沉吟了一下,最終說道:“我們需要一點保證,畢竟,這件事情太重要了,大家口說無憑。”
李七夜看著掌柜,然后笑了一下,說道:“也罷,你們古家經營千百萬年之久,也是金字招牌了,你們古家的信用,我還信得過。取紙筆來,我給你一語,你們可以回去商量一下。我對你們古家,已經夠大方了。”
“承蒙先生對古家的信任!”古掌柜再次拜了拜,然后取來紙筆,遞給李七夜。
李七夜提起紙筆,思索了一下,最終提筆揮毫,一氣呵成,然后遞給古掌柜,說道:“去吧,別讓我等太久,我可是耐心有限。”
掌柜吩咐伙計招呼李七夜他們,然后匆匆而去,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古掌柜離開之后,一肚子疑問的李霜顏他們都不由望著李七夜,到了現在,南懷仁都不敢問了。
“什麼是先民九語?”最后還是陳寶嬌開口,她忍不住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