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古家后代都誤解了他們祖先的意思。”李七夜笑著說道:“古家祖先,的確是有恩于驕橫仙帝,后來他賜下了九紙仙令紙。在那個時代,古家祖先卻用掉了六紙,可以說,仙令紙一出,無所不求。乘下三張傳下來之后,古家后世視之為榮耀,誤以為此乃是驕橫仙帝所賜下的帝紙,認為在驕橫仙帝的時代,只要此紙一出,驕橫仙帝可以滿足他們古家的任何要求。可惜,古家祖先死得有點早,沒說清楚仙令紙之事,不然,只怕這最后三張的仙令紙也說不準被用掉了。”
仙令紙,在遙遠的時代,作為陰鴉的他,也曾見過一次,可惜,當時匆匆,被驕橫仙帝得去,他并沒有得到這九張仙令紙!
笑了笑,李七夜收好了仙令紙。區區三張黃紙,在別人眼中看來,那是不值錢的東西,但是,李七夜卻知道,三張仙令紙,那可是救命的東西。
李七夜他們居于九圣妖門的別院之中,九圣妖門的弟子早就有輪日妖皇的吩咐,以最高規格款待李七夜一行。
在別院住下來的第二天,李霜顏接到了她師父的消息,對李七夜說道:“戰神殿諸老只怕沒有那麼快到,戰神殿傳來口信,只要等幽冥船出來之前他們才會趕過來。”
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戰神殿的那群老頭,做事一向都是擺譜,譜兒大得很,又酸又臭又長!”
對于這樣的話,李霜顏只能是笑了一下。這件事情九圣妖門作不了主,就算是戰神殿擺譜,他們也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九圣妖門以后還需要仰仗戰神殿。
“走,我們先玩我們的,那群老頭等他們來了再說。”李七夜招呼來了南懷仁眾小,笑著說道:“我們閑著也是閑著,在這里曬太陽,不如進天古尸地取寶物。”
“入天古尸地取寶物!”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眾小頓時為之精神一振,南懷仁這個貪財的小子更是口水直流,興奮地說道:“嘿,嘿,嘿,大師兄,我正缺一件趁手的兵器呢。”
屈刀離他們倒不敢像南懷仁那樣向李七夜討要寶物,盡管是這樣,他們聽到進天古尸地取寶物,也不由為之興奮,就算不能得到寶物,進天古尸地見見世面也好。
“就算是取到寶物,第一個輪到的也不是你!”李七夜沒好氣地一巴掌抽在他的后腦勺上,笑罵說道。
“沒關系,沒關系,我是能等的,等到最后一個也行。”南懷仁一點都不介意,厚著臉皮,死纏爛打。
李七夜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盡管是如此,他是不會虧待追隨他的人!
“就憑我們幾個能行嗎?”一向寡言少語的屠不語都不由為之擔憂,說道:“天古尸地的地尸可不好惹。”
“我們只是去取寶而己,又不是去打架,就我們幾個綽綽有余。”李七夜笑了起來,吩咐李霜顏把箱子取出來。
李霜顏把古掌柜送的一箱東西取了出來,箱里面有一套破舊的衣服,一個未開封的盒子,還有一根像小銅槌一樣的東西,還有一件像小銅鑼一樣的東西。
李七夜淋浴焚香之后,換上了那套破舊的衣服,背上了那個未開封的盒子,一手拿銅槌,一手拿銅鑼。
李七夜突然打扮成這樣,不止是南懷仁眾小,就算是李霜顏他們都不由有些傻眼。
“你這模樣,像鄉下的貨郎。”跟隨在李七夜身邊的陳寶嬌看到他這一番模樣,都忍不住想笑,一笑傾國傾城的她,都忙捂著嘴,收斂住笑容,但是,依然有幾分的笑意。
被陳寶嬌這樣一說,大家看著李七夜,都覺得李七夜這一番打扮真的像是鄉下的貨郎,不知情的人,真的會以為他是鄉下的貨郎!
眾人看到李七夜這一番的打扮,都想笑,但又不敢笑,就算是老一輩的石敢當這樣的人物都不由憋著笑意。
“呃,師兄,你,你打扮成貨郎干什麼?”南懷仁都忍不住笑著說道。
“交易。”李七夜倒顯得莊重,徐徐地說道:“我們進天古尸地去,與死人做一番買賣。”
“跟死人做買賣!”聽到這樣的話,眾小都不由毛骨悚然,跟死人做買賣,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離譜到透頂。
“大師兄,死人會做買賣嗎?”膽子小一點的許佩都不由臉色發白。
李七夜笑著說道:“這就要看是怎麼樣的死人了,也要看是誰來做這樣的買賣,懂行者,便能做買賣,不懂行者,那是自尋死路。走了,我們去天古尸地,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界,什麼叫做跟死人做買賣!”
這樣的事情聽起來荒誕離譜,甚至是讓人毛骨悚然,眾小既是悚然,又忍不住興奮,他們還真沒見過跟死人做買賣這樣離譜的事情。
“跟死人做買賣!”連牛奮都不由喃喃地說道。
天古城就是停近天古尸地而建,雖然說,天古城離天古尸地很近,這事說來也奇怪,天古尸地是死尸無數,葬下無數的死人,但是,萬古以來,從來沒聽說過有地尸離開過天古尸地,或者說進入天古城!這是一件讓人想不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