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仙最擅長的就是治病了,灰仙一般是運財和傳訊的,至于狼仙和虎仙,那都是打架護堂的好手。
如此一來,我這堂口瞬間就擴大了很多,總共差不多有二百多位仙家了。
各家人馬重新點完,胡天龍老教主就走了,他說他還在山里修行,讓我有大事的時候再請他。
我一琢磨,剛才他來的時候,我聽著他說話就像在山洞里一樣,瞬間明白了原因。
估計我家老教主,現在就在山洞里修行呢,他老人家真身并沒有動,是一絲元神分身過來的。
送走了老教主,然后我身上就開始一陣陣的發冷了,接連打了好幾個寒戰,渾身上下颼颼的冒涼風。
同時,我這兩只手拔涼拔涼的,后脊梁也有點發沉。
這次張先生唱了足足十分鐘左右,我全程都在那穩穩的坐著,雙手按在腿上,同時兩個腿也不住的往上顛。
好像我的最大反應也就是這樣了,不像那些武堂的。
但顛了一陣之后,我忽然開口喊了一聲。
“馬來!”
隨后,我就跟精神病一樣,一手做出牽著韁繩的動作,一手做出抽鞭子的動作,同時身體也是上下起伏。
好家伙,這老碑王還是騎馬來的!
張先生鼓點驟然加快,又唱了一會,我就猛的吸了口氣,做了個勒馬的動作,瞬間腰板拔的溜直,嘴里也發出了一陣呵呵的大笑。
自我感覺,仿佛這一刻連我都高大威武了起來。
何雨晨見狀第一個開口說道:“來的可是吳門寶府老碑王,您老人家來的威風,早就聽說過老碑王的大名,今天您老人家報個名號,以后讓弟馬好好供奉,堂口大事小情還得您老多操勞。”
我雙手按在腿上,沉聲說道:“小凡是個好孩子,你這師父當的也到位,都跟著費心了。”
何雨晨說道:“那都是應該的,小凡說了,要拿我當一輩子的師父,當師父的給弟子操點心,那都很正常,老碑王不用客氣,有什麼話您盡管交代就行。”
我又說道:“今天我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這碑王的位置給我留了這麼久,總得來交代交代。從今往后,這邊的事還是清風教主掌管,我那邊公務多,有事傳個話就行。另外,我還有任務交給小凡。”
何雨晨問道:“有什麼任務,您老盡管說。”
我搖搖頭:“不用說,到時候他自然就知道了,天機不可泄露。還有,先前被封堂的事,你們不用掛在心上,只管做好分內事,好好帶著仙家修行,我來給你們做主。”
聽著老碑王這個話,他是要替我們出這口氣啊?
但他老人家并沒有明說,隨后又告訴我們,護法五神以后依然給我隨身護法,還是不必上堂,只在后堂聽令。
交代完之后,他便閃身走了。
到這里,重新開堂的事情就算大功告成,一切順利。
胡媽和何雨晨,還有張先生,大家都給我祝賀,說我這次三災八難都過了,總算是出頭露日,今后帶著仙家如何如何,說了好一通吉利話。
我也挺開心的,按照胡天龍老教主的話來說,我堂口被封的原因應該有兩個,一是時機不到就立了堂,仙不齊堂不正。
二是我心性不穩,砸了人家陰堂,對方給玉皇上表,封了堂口一年。
難怪封堂之前,我做的那個夢里面,有兩個金甲神人,一邊給堂口貼封條,還一邊說著:以儆效尤。
不過老教主說的對,這也算是一場波折磨難,想來也早在眾仙的預料之中,所以他們才那麼穩,壓根沒急。
但是砸了陰堂這件事,我一直都沒覺得我做錯了,也許確實是不合規矩,因為陰堂也是在仙家體系內,是被許可的。
然而從人的情感來講,我砸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可惜老天爺是不會跟我講情感的,所以人家一道黃表上天,直接就有神靈下來,給我懲罰了。
剛才老教主讓我們別在意,應該是想告訴我們,這一切都是修行路上的磨難和業障,走過去了,就是金光大道。
但是老碑王的話,分明是直接護短,要替我出頭,去出這口氣了。
這時候,馬叔也走過來,笑瞇瞇地對我說:“恭喜恭喜呀,災消難滿,更上一層樓,你師父我今天也送你一份禮,禮物不大,別嫌棄喲。”
說著,他拿出了一張黃紙表文,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道升仙表文。
這表文和出馬仙的截然不同,完全是道家的路數,上面還蓋了好多大印。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馬叔跟我要大印,不是自己用,他是為了給我寫這道升仙表文啊。
馬叔笑瞇瞇地說:“有道是九月初九登高日,玉皇大帝當中坐,一道令牌拿在手,正是升天成仙節,真武大帝來得道,斗姆星君也結伴,眾仙苦練修行身,長生不老共九天。這一道升仙表文,祈佑吳氏門府全堂仙師早日功德圓滿,早日升天,早日成仙。”
他這幾句念叨的一點都不押韻,倒是挺吉利,隨后馬叔又唱了幾句我聽不大懂的詞,然后把那道表文升了。